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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2章 一波又起
    在把金表交给锦山派来的人之后,和马第二天依然戴着电子表上班去了。

    他倒是想立刻戴假金表上班的,但是配一个一模一样的金表需要时间。

    这天他刚到办公室,主计科的桥本警部就来找他。

    和马注意到桥本一进门就瞄了自己手腕一眼。

    这显然是在确认手表呢。

    “桥本警部,你还没有习惯我戴电子表上班吗”和马问。

    桥本警部笑道“我是以为你今天肯定就淘汰这款电子表了。”

    和马不可能告诉桥本说自己妹妹把金表卖了修房子了,他只能笑道“这块电子表跟了我很多年了,今天早上起床之后走得急,顺手就戴上了。”

    桥本警部一脸复杂的表情“这样啊”

    “有什么问题吗”和马忍不住问。

    “没有,完全没问题。从你的话分析,本来你今天要换一块表的是吗”桥本问。

    “是啊,昨天有东京大学的前辈给我送了一块新的表,我本来想戴那个的。”

    桥本笑了笑“前辈送的表不便宜吧看来已经有人盯上你这块肥肉啦。”

    和马“我怎么成肥肉了”

    “别动队建立,肯定要采购很多警械吧据说还要给你们配直升机,牌面啊。”

    和马只是笑“采购直升机这个事,我说了不算啊,要我说就采购美国的黑鹰了,那我们的配备就比自卫队的一空挺更好了。可惜啊。”

    桥本又调侃了几句别的,就站起来告辞了。

    和马等桥本离开,就站起来出了训练官们的办公室,在出办公室的时候还遇上了常野雄二。

    常野雄二臭着一张脸,似乎不想给和马让路,但和马灵巧的从他旁边桌子上翻过去了。

    他听见常野雄二嘀咕了一句“跟个猴子似的。”

    和马没理常野,出了办公室直奔主计科。

    他到主计科门口的时候,刚好听到里面在打电话。

    桥本警部对着电话那边说“他没有戴金表,说是今早起得急,习惯成自然就戴上了电子表。我觉得有可能是真的,他今天来得很早,估计为了避开早高峰很早就出门了。”

    和马正听着呢,有人来了,于是和马装作从主计科办公室面前经过,沿着走廊直奔厕所。

    在厕所里和马一边对着墙上的便池解决问题,一边思考有人让桥本过来确认自己有没有戴表,这是在确定自己有没有归顺金表组

    来得这么快的吗

    和马其实想解释一下,自己对加入金表组没什么抗拒的,只是表被老妹卖了,假表还没有送回来。

    但是他转念一想,这样不就显得自己姿态很低吗有点不爽,明天我再戴个假的金表招摇过市,这样桥本背后那群人就知道自己是真的起得急戴错了。

    再说了,加不加入金表组有什么关系呢,不加入金表组就不能打击犯罪了就不能干合川法隆了

    没这个道理嘛。

    这样一想和马就释然了,刚好这时候也尿完了,他哼着歌到洗手池洗了手,大摇大摆的出了厕所。

    出厕所的时候迎面碰上管训练场的岸本警部,和马笑道“哟,你也来舒爽一下啊”

    “是啊,可憋死我了。”突然岸本凑近和马,神秘兮兮的说,“我可是听说了,昨晚你去的是超级高级的料亭,吃得爽吧”

    “还行。”和马点头,“但是我觉得味道比松屋差点。”

    “那你以后跟人主动说松屋啊,这些人请客用的都是公司的公关经费,每个月经费用不完他们反而会被上司骂的。”

    和马咋舌“是这样吗”

    “是的呀。所以你看每个月最后几天,夜总会的生意超级好,各大公司为了把没花完的公关经费都花完,会拼命的在夜总会开酒。”

    和马心想,不愧是纸醉金迷的泡沫时代。

    现在还没签广场协议,签了广场协议更纸醉金迷。

    是的,一开始日本把广场协议当作一次对美国的胜利来庆祝的,广场协议让整个日本进入了无限发泡沫的真正的泡沫时代。

    直到十年后,日本才意识到广场协议是怎么回事,但那个时候他们已经无力回天。

    岸本拍了拍和马的肩膀,别有深意的说“你今后肯定经常被招待,到时候记得叫上我啊。”

    和马点头“好,一定叫。”

    这天上午难得的非常平静的度过了,完全没有记者来采访。

    和马出门吃午饭的时候,不由得感叹“街道上好安静啊,完全没有烦人的记者。”

    跟他一起的麻野附和道“今天可能有什么别的热点了吧。”

    然后麻野看了眼和马的手,突然惊呼道“啊你怎么还戴着电子表啊”

    和马把早上给桥本的说辞再说了一遍“我今天早上起得急,手忙脚乱戴错了。”

    “你这样不行啊。”麻野按住额头,“别人会觉得你这是在拒绝成为金表组的一份子啊。”

    和马“明天我把金表戴上不就完了。”

    “唉,明天可别再戴错了,连着两天带错,别人就会觉得你很怠慢。”

    “知道啦,居然还有这种门道啊。”

    “那当然了。”麻野叹了口气,“其实我也不是不能理解警部补你的想法,想把这些麻烦的事情都扔在一边,专心的对付罪犯。”

    正说着和马到了自己的车前,于是开门上车。

    麻野爬进副驾驶位置的时候笑道“不过,电子表和你这个可丽饼车到时很配,你戴个金表来开这车,肯定很不搭。”

    和马笑着发动了车子,就在这时候警用无线电响了起来“台场周边各车注意,东京航道疏通部门打捞上一具尸体,目前在台场的东京航道管理码头。”

    和马跟麻野对视了一眼。

    麻野“去吗为了之后处理法律问题的时候比较方便,别动队也有执法权。”

    如果没有执法权,如果别动队在行动中打伤了人什么的,后续就麻烦了。

    所以为了避免麻烦,警视厅就把执法权给了别动队就像当年他们把执法权给机动队一样。

    和马发动了车子挂挡“我们去看看。”

    台场就那么大点地方,和马很快就到了航道管理部门的码头。

    这是个小码头,只能停几艘小工程船和拖船。

    现在小码头上已经停了两辆警车,几个警员正在拉封锁线。

    和马总觉得这些警员都懒洋洋的。

    台场地区现在还不繁荣,地广人稀,大概新设的警署平时也没什么事干,都闲出毛病了。

    和马开着可丽饼车过去,本来以为要走一套流程,被封锁现场的警察们赶一波。

    没想到那几个警察一看到可丽饼车就敬礼。

    麻野“居然敬礼耶,警部补,我们终于混出来了。”

    “只是我这个车有辨识度而已啦。”和马摆了摆手下了车。

    毕竟他可是让全东京可丽饼销售额几天上涨了百分之三十的男人。

    现在全东京都知道有个开可丽饼车的英雄警察。

    和马一边出示警徽,一边大步流星的经过封锁线。

    几个鉴证科的人正在给地上的尸体拍照。

    和马一眼就看到了死者手上那明晃晃的金表。

    “金表耶。”麻野小声对和马说。

    他已经习惯了和马出色的听力,所以会把声音压到几乎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地步,他知道和马能听见。

    “死者的身份查明了吗”和马问。

    两个鉴证士一抬头,看到是和马就敬礼。

    和马现在的知名度是真的高,毕竟警视厅为了把公众注意力从惨痛的伤亡上转移开,拼了命的宣传和马的英雄事迹。

    和马点了点头作为回应,然后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

    鉴证士立刻回答“我们也刚到,还没开始调查。”

    和马“现在先检查下随身物品吧,也许有驾照。”

    “是。”

    两个鉴证士之一立刻翻尸体的兜,从兜里掏出了各种东西。

    其中一个东西警官们都看着很眼熟。

    那是一本警察手册,警察们经常通过展示警察手册上的警徽来表明身份。

    和马掏出手套戴上作为一个刑警,随身携带手套很正常,但和马这个手套不是警察的标配,而是和可丽饼车一起买回来的做可丽饼的人戴的那种手套。

    看到这个手套鉴证士还犹豫了一下,但终于还是把警察手册递给和马。

    和马翻开封皮,看到警徽和死者的名字、警衔。

    “北町建一警部你听过这个名字吗”和马抬头看麻野。

    麻野摇头“没有。但是这个人戴了金表,应该是东大毕业的金表组吧。”

    鉴证士之一倒抽一口冷气“金表组那不是都市传说吗”

    和马“不,他们是存在的。”

    两个鉴证士听了和马的话,都低头看和马的手表。

    和马的电子表反射着正午的阳光。

    “继续查看下别的遗物,看看有没有能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的东西。”

    和马下令道。

    鉴证士立刻继续刚刚的工作,一个继续掏兜一个检查拿出来的东西。

    突然,掏兜的鉴证士惊呼“找到一封信。”

    说这话的同时他把皱巴巴的信掏出来。

    和马一般拿过信,打开没有封口的信封,取出里面的信纸。

    这是一封遗书。

    大概内容就是死者觉得生活没有意思,没有乐趣,最终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

    和马皱着眉头,旁边伸长脖子看信的麻野嘟囔道“你把信纸放低一点能死啊”

    和马直接把信塞给麻野。

    麻野看完信,咋舌道“看起来是个抑郁症患者最近好像抑郁症变多了,我看报纸上的心理学专栏讲了好几期抑郁症了,还有国会议员提议立法来建立抑郁症疏导帮助机构。”

    和马没有打理麻野,而是直勾勾的盯着掏出信来的鉴证士“你在掏出来之前,就说了这是一封信为什么你会知道呢这个信拿出来的时候已经泡水皱巴巴的了。”

    鉴证士“我一摸就大概知道是信了,毕竟这个材质什么的”

    “你隔着手套感觉到了材质”和马打断他的辩解。

    “是啊。”鉴证士笃定的说,“别小看我二十年的鉴证经验啊,警部补。”

    和马沉默了。

    人家这样说,仅凭和马现在掌握的情报做不了什么。

    但是和马认为,这个鉴证士肯定有问题,他要么早就知道会在死者北町身上找到一封信,要么干脆这封信就是他放到北町身上的。

    和马又看了看麻野正在研究的那封信的状态,觉得这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是刚刚才放到尸体上的,毕竟信纸已经泡水泡得快变成纸浆了。

    这时候麻野嘟囔道“好奇怪啊,这封信的笔迹,泡了那么久的水还十分的清晰。该不会是用防水墨水写的吧”

    和马“化验一下不就知道了。正好我在警视厅鉴证科有个熟人。”

    “是木村吧,他确实是个多面手,也精通化验工作。”麻野回答。

    这时候鉴证士说“你不能把证物拿走,必须保存在警署的证物室。”

    和马“凶杀案件应该会移交给搜查一课吧,证物应该也会一并移交。”

    “可是这是一起自杀。”刚刚摸信的鉴证士说。

    “但是死的人是警视厅的警部。”和马又说,“这种时候案件应该移交给搜查一课。”

    两个鉴证士面面相觑,就在这时候和马身后传来一个声音“那就移交吧,我们也乐得清闲不是吗”

    和马回过头,看见一个五十多的刑警领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刚刚钻过警戒线。

    年轻人看到和马显然很激动,一副见到明星想要签名的样子。

    老警察顺着和马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搭档,笑道“这家伙可崇拜你了,你要是能给他个签名,他能高兴一星期,桐生警部补。”

    和马“还是不了,我又不是明星,没有给人签名的习惯。”

    这时候那年轻人结结巴巴的说“但是您、您是作曲家啊,应该有搞过买专辑给人签名的活动吧”

    和马咋舌,这种活动他还真参加过,那是在大四的时候,当时发售的是他的音乐作品合集的磁带,然后发行方搞了个签名卖磁带的工作。

    和马当时在差不多三千盒磁带的包装上写自己的名字和祝福语,手都快废了。

    和马“那你去买一盒有我的歌的磁带,送到机动队驻地来,我给你签了再寄回去给你。”

    小警察喜出望外“可以吗太好了”

    老警察咳嗽了一声,吸引了注意力之后说“说回这个死人吧,你说他是警视厅的警部,你认识他”

    和马摇头“不认识。但是东京大学毕业的高材生,理论上不会派到下面的警署去。”

    老警察看了眼死者的表,点头道“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