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他,经过多方查探,用了数不清的人力,终于在克郡寻到了于雅南的踪迹。
前去打探的人说,于雅南不像是刚到克郡的模样,早在那儿留了两月有余,大有避风头的意思。
打探的人还说,他们看到的于雅南并无悲伤之意,反而过得很畅快。她不曾化名,还在克郡交到了许多好友,出尽了风头。
似乎一切都是他一厢情愿,都是他自作多情。
于雅南根本没有所谓的苦衷,甚至连自己臆想给她的所有的借口都被毁的一干二净。
她根本没有自己爱她那般爱他。
他只是短暂地出现在了她的生命中,无关痛痒,转瞬即逝。
季云臻情难自已,多了几分难堪。
伸手想要按在观南的肩上,又迅速收回,转头看向别处,艰难地开口。
“木已成舟,你便安心住下吧。”
这一回,季云臻没有再像上辈子一样说出“无碰既休”的话来了。
也就是从这一步开始,季云臻啊,正式掉入了观南的陷阱之中。
终于,还是一次成功的狩猎啊。
观南听着季云臻的话没有半分欣喜,只是略带自嘲地福了福身子。
“侯爷仁善,我便谢过侯爷给我一处栖身之处了。”
季云臻哪里还敢看观南,好似她如洪水猛兽一般,避之不及。
只因观南这句话实在是听得他面红耳赤,季云臻当下便抬脚火速逃离现场,跨过门槛时一番踉跄,差点就栽了。
看得水哥直接好家伙。
这回酒怕是直接醒全了。
季云臻离去,观南的那几分孤勇也算是泄得一干二净。
张妈妈和芳青、巧月三人连忙跑了进来,扶住了观南,面露担忧。
“夫人”
张妈妈叹了一口气,让人把观南扶到床边,伺候着她躺下。
观南现在这般,还是独自待一会儿为好。
张妈妈使了个眼色,让芳青二人先出去。
低垂着眼,将目光投在地上,似悲似叹。
“小小姐又是何必呢。”
观南苦笑,被子挡住了她的小半张脸,独独露出那双不见欢欣的眼眸。
“我祖母当年可也是如此。”
观南没有回答,倒是反问了一句。
张妈妈坐在脚踏上,忆起了自己跟了大半辈子的明媚女子,目光温暖。
“小姐她,吃斋念佛,静的很。”
话锋一转,张妈妈的话语落入观南耳中。
“可我曾见过,小姐对着小小姐,笑得当真高兴。”
观南阖目,幽幽道。
“我又何尝不是呢。”
她还是走上了祖母的老路。
“其实那个人是方丈对不对。”
张妈妈没有避讳,直接回道。
“明澈大师未出家时,是林府的世交之子,本家姓杜。只不过杜老将军领兵时为了护城死在了沙场之上,杜夫人受不住,便跟着一块殉了。”
“后来是林老将军出面收养了明澈大师,算是小姐的养兄吧。”
张妈妈说到这,便停了。
有些事,点到为止。
说起来,明澈和自家小姐也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情分。
如今还不是落得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