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真是那等能人,她的心里也能宽慰几分。
那便不算所嫁非人了,只能说是,所嫁非她心中之人。
“神佛救百姓的心,我呢,救他们的心,护他们脚下的土地便是了。”
季云臻继续翻着手里的佛经,语气学着观南的模样,很是平淡,听不出什么激昂澎湃来。
或许他早已习惯了。
观南想起早些日子,她为他施针时,看到的季云臻身上那些斑驳的伤口,每一寸每一道都是他九死一生的作证,眼神便忍不住暗了暗。
谁又能想得到,这样一位英雄俊杰,竟然差一点没听过一次狩猎。
有的时候啊,有些人可以很辉煌,但有的时候,他也可以很可笑。
观南拿着笔的手一时停顿,笔尖的重墨毁了整页纸。
观南没说什么,兀自换了一张新纸,继续誊抄。
此后,两人再没有说过话。
直到下午太阳将落之时,整间屋子里都是,笔尖在宣纸上落下的声音,以及佛经被翻动的声音。
窗外不时有风吹进,拂起宣纸,也掠过佛经。
倒是平添了几分岁月静好。
良久,季云臻放下了手中的佛经,看着观南凝眉誊抄,不曾听过。
瞧着瞧着,也不知怎么便入了神。
恍然回神,便下意识地轻咳两声以饰自己的尴尬和不自然。
“观南。”
季云臻没有唤观南夫人,现在倒不是觉得她不配了,只是自从读过那句“我观南阎浮提众生,举心动念无不是罪”之后,他便只想把观南挂在嘴边了。
他望着观南柔腻的面庞,突然想起,初见时,他的粗暴行径以及恶言恶语,愧上心头
欲言又止。
“我之前”
观南放下毛笔,揉了揉手腕,含笑瞧着季云臻。
三分轻嘲,三分温顺。
“侯爷不必自责,我说了那是我的事。”
“若我是你,未必做的就会比你好到哪里去。”
“只是啊”观南顿了顿,“侯爷该庆幸,你已是男子。”
作为男子,他能选择的余地早就比身为女儿身的她们要多多了。
所以,若是可以。
观南便希望,季云臻可以多怜惜后院里的姨娘几分。
“侯爷得空,多去三位姨娘那儿坐坐吧。府里,总归缺个嫡子的,到时候,几位姐妹有了孩子,记养在我名下也并无不可。”
水哥眼睛都瞪圆了
这话怎么能从你观南嘴里说出来呢。
“南姐,你在说什么啊还帮这个死瘪三养儿子,他也配”
观南温婉的眸子对上季云臻的眉眼,颦颦一笑,尽显正室嫡妻的端庄大度。
若是换了别的男人,只怕是要早早地夸上一句“有妻如此,夫复何求”来了。
偏偏季云臻可不是什么普通的男人。
他虽然不曾爱上观南,但观南这番言论落在他耳里,还是很不是滋味。
“这事先不急。”
季云臻想了半天,还是没对着观南说出什么重话。
水哥现在整个系统除了迷幻就是迷幻。
原来,进度条又一次被拉快了吗
季云臻这个小瘪三都已经进入攻略阶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