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臻离开前还给观南留了一句话,难得的给自己留了几分暖男的感觉。
“我和母亲说了,你喜欢礼佛。东边有个小佛堂,是我祖母之前礼佛用的,你若是愿意”
“日后可以多到那边走动走动。”
观南没有拒绝,那是她喜欢的东西。
感激是有的,但若再想谈起别的就没了。
感激不是感动,感动更不代表是心动。
都说相敬如宾
若是真能过得和宾客一般,不必深交,这日子便也没有那般苦了吧。
季云臻说见着观南应下了,才终于嘴角带笑地离开的。
许是心情不错吧,他的灯笼都比来时更欢快了许多。
那摇曳着的灯光啊,映着天上洒落的皎洁月光,也不知撩动的是谁人的心。
季云臻却没想那么多,见着观南欢喜,他的心便不免平和了几分。
这样的感觉和面对于雅南是极其不一样的。
没有那般热血上头的忐忑,也没有愣头青一般的期待。
他如今面对着观南,心里是那种平淡中带着些许期待,却又终于平淡的感觉。
因为他相信,也坚信,如果观南这次不答应,他会再想办法,送她别的东西
让她满意的。
那天晚上,季云臻要的很简单,只是来自观南的一个安心的笑容罢了。
没有缘由,只是渴望而已。
季云臻的确做到了他那日所言,做着观南的后盾,也不介意观南借他的势,在这季府里站稳脚跟。
月余下来,整个季府连同季府名下的各种营生都经过了一次大清洗。
心大心野的,都被观南做主换掉了。
当然,她事先也把事情和季老夫人仔细说了一遍,问了她的意思。
否则,即便是有季云臻的支持,她也是不敢直接下手的。
不是说她不够狠,也不是说她做事不果断。
只是这里头水确实深,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小鬼可比神仙更磨人呢。
观南是个聪明的,在清洗过后的一个月,季府的布置比起之前更加严密了不说,就连季府名下的铺子收益也好了许多。
铺子赚得多了,这庄子上的佃租便能减些。
季府是不差这点钱的,但是乱世里的百姓却需要。
如今不是苛捐重税的时代,但这每年上缴的粮税也不是一个少数目。
行善积德,对于季府只是抬抬手的事,何乐而不为呢。
观南站在季老夫人边上,为她布菜,不时说上几句。
“我想着,反正如今府里是不缺钱的,不若初一十五在城郊施粥,也算为这世道尽一份绵薄之力。”
季老夫人吃着观南夹来的菜,面上是藏不住的喜意。
观南的确是个能干的,在铺子里大刀阔斧做的那些整改,效果甚佳不说,还着实新奇得很。
引得她不少手帕交都羡慕得不行。
再者,季云臻近日的身子是愈发康健了,往日眉宇中的坚毅硬朗又重新回归,可见观南有多旺夫。
再说了,这媳妇孝顺又能干还带福,祖上积德沾光的事,谁不高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