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身如玉,可不是她该做的事。
季云臻看向观南,深深地望进了她的眼里。
下一秒,却伸手虚虚捂住了观南的眼。
宽厚的、且生了茧的大掌遮住了观南的视线,散着点点温热。
观南听见他道。
“没事,我认床。”
“所以,我要睡地上。”
观南听着这话,顿时有些涩然,嘴角透着微苦,不知作何反应。
只能默默闭上眼,假装睡着。
季云臻停了一会儿,收回了自己的手,背对着观南站了一会儿。
最终,还是踏着月色,回了地上的那方被褥。
季云臻的手同样搭在自己的眼上,一如他方才对观南做的一般。
“那么,观南,一夜好梦。”
观南闻言,颤了颤睫毛,还是没有回话。
打定了主意装睡装死逃避一切。
然而,事实却是
水哥“你早知道他不会强迫你。”
观南故作羞涩“我又不是男人,我哪里会知道。”
水哥“”他看你不但懂,还是了如指掌呢。
“打破认知,重塑认知,看来我们的侯爷做得挺不错的。”
“不愧是打过仗的,心理素质就是好。”
水哥深呼吸“”
他突然觉得自己这个做系统的比季云臻打仗还难,还得天天忍受这个女人精分的样子。
“南姐”
水哥刚想问问观南是不是打算轻点虐季云臻了,就被她一句早点睡先发制人,堵住了所有的下文。
水哥“”
所以,这世上还有爱吗还有爱吗
观南醒来的时候,地上早就空了,一看就是被季云臻提前把东西收了进去。
观南坐起身,揉了揉额头,高声喊道。
“芳青。”
话音刚落,芳青便打了热水进来,见到观南先是如获至宝,松了一口气。
但很快又再度纠结起来。
观南任由她帮着洗漱完,才开口问道。
“怎么了这府里还出了什么大事不成。”
芳青撇撇嘴,眼里是一闪而过的鄙夷,忍不住唾弃道。
说起话来也是阴阳怪气的。
“大事没有,腌臜事倒是一大堆。”
观南眉心微蹙,换上了外衣,看着芳青,迟疑着道。
“二妹妹”
说起来芳青就来气,为观南换好衣服后,便是替她绾发。
芳青拿着妆奁的几件首饰,对着观南头上比了比,没好气地道。
“小姐拿人家当妹妹,人家可未必拿您当姐姐。”
这话观南自然是晓得的。
她和于雅南真要说有什么姐妹情,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至于那声二妹妹也只是她叫惯了,懒得改罢了。
再说,叫二妹妹总不会出错的。
而她不喜欢出错。
“您不过是起得晚了些,人家就打扮得簇新簇新的去看自家姐夫舞剑去了。”
“还真是半点女儿家的矜持也不顾了。”
季云臻舞剑这习惯观南是知道的。
习武之人,真要手生弃了武,那才是滑天下之大稽。
不过
观南豁然抬眼,瞧着铜镜中的自己,面色冷凝。
“她要去,就由她去,谁让腿长在她自个儿身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