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不能再放闲杂人等入内。”
闲杂人等
观南气极反笑,对着这沈善,连着最后一点心慈都丧失得彻底。
陡然掀开了自己的连帽,露出底下白皙清瘦的脖颈。
索性她也懒得再装,只是冷声言道。
“沈善,本宫说,本宫要进宫见本宫的阿翁。”
沈善没当回事,只觉得是女儿家的娇蛮。
心里还觉得好笑。
都什么时候了,何观南还以为自己是那个呼风唤雨,背后有着大靠山的公主呢。
愚蠢。
沈善拱手,出口的话却没有什么敬意可言。
“微臣也只是奉命行事。”
好一个奉命行事
若说观南之前的眼神是冷若冰霜,这会儿却在这些冰寒之意中淬了毒意。
或许,她真该感谢水哥抽了张反派身份卡。
她观南还真是从未觉得自己是如此地渴望
权力。
渴望,高高在上。
观南身边的几人也是气得不行,但依旧不敢轻举妄动。
他们都是被择选多次,才能来到观南身边的。
眼里心里有的
也统统只有一句。
那便是
主子才是他们的天。
观南敛眸,脸上突然露出两分温柔笑意,但在月光映衬下,却无端带了三分诡异。
她勾着唇角,笼在长袖下的手陡然一动,方才拾起的碎片当下便到了她的颈边。
沈善眼皮一跳。
死死地盯着何观南。
她
别是疯了吧。
她以为以死相逼,就有用吗真是无知的闺阁女子
观南的态度倒是要轻松许多,不管怎么看,都会觉得她才是那有恃无恐之人。
“说你蠢,你还真是一点也不聪明。”
“你不敢动我,也不能动我,懂吗。”
白家想要打着仁义的旗帜上位,就只能等着她阿翁寿终正寝。
而她这个老皇帝生前最得宠爱的公主若是在这时候,死得不明不白,这白家
焉能全身而退。
更何况,她何观南本就不是什么空有名头的无能公主。
她有封地。
有底牌。
只要她想,今天这门就必须开。
沈善气急,气急败坏。
“公主真是魔障了,竟然口不择言。”
观南眯了眯眼眸,往沈善身后的位置扫了几眼,心下了然。
“一条背主的狗罢了,也希望旁人器重你。”
“你不是能做主的人,本宫也稀的和你浪费唇舌。”
观南不屑地收回眼神,碰了碰言心,示意她让宋哲成往前走一些。
宋哲成虽是不解,却也只能照做。
他这上了何观南的船,自是下不来了。
还不如拼了搏一个富贵。
观南手上的碎片紧了紧,往着脖颈的方向紧了紧,当下便沁出了血丝。
观南高声继续道。
“本宫言尽于此,今日宫门若是不开,本宫不怕把命留在这里。”
“而本宫的暗卫早就被本宫派了出去,不日便会到达素州。一旦本宫出事,素州便会将这京城的故事说与天下人听听。”
“你说这该如何是好呢。”
观南勾了勾自己的尾音,手上的动作仍然再加重。
然而话语依旧没有结束。
观南在众目睽睽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