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这么回事”
“看不出来你这娃年纪轻轻的,还会那么些神通哩”
对黄大爷的奉承,我会心一笑,叮嘱道。
“对了大爷。”
“咱们爷俩今儿晚上哪也不去,就在这屋子里守着,不管是谁叫门,都不要开”
黄大爷楞了一下,好像是不太明白我为何会这么说,但也没有开口反驳。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我的心情也是随着夜晚的到来变得越发忐忑。
看到柜子里有个瓷碗,为了以防万一,我提前接了一碗清水放在了手边摆着。
都说夏天的雨来得快,去的也快。
可今天晚上的这场暴雨似乎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窗户被外面的风吹得“框框”作响。
忽然窗外响起一道惊雷。
吓得我一个激灵,紧接着便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
“咚咚咚”
“老黄许文你们两个值班不去巡逻在屋里傻坐着干什么到底还想不想干了”
王经理的声音
黄大爷回过头来跟我对视了一眼,连忙拉开了小窗往外看了一眼。
“愣着干啥”
“等着我去帮你们巡逻啊”
“快点把门开开”
我绷直了身子,赶忙将一直捏在手心里的十二粒米撒到了旁边的碗里。
这是我从爷爷那本古书上学到的本事;名曰“水碗查事”。
法分“阴”“阳”两查。
阳查用七粒米;阴查则用十二粒,
然而
当我发现刚撒入碗中的十二粒米悬浮在了水碗中间,而并非是漂浮在水面上时。
我知道,有脏东西来了
“别开门”
所幸黄大爷手上的动作被我的喊声给拦了下来,我从怀里摸索出一张巴掌大小的铜镜递给了他,并压低了声音说道。
“你拿这个照一下他看看。”
黄大爷从我手上接过铜镜,动作隐晦的冲着敞开的小窗口照了一下,铜镜里不见半个人影
“见见鬼了”
“许娃娃,这到底是咋回事”
我硬着头皮将黄大爷拉到了我的身后。
直勾勾的盯着杵在门外的王经理,头也不回的说道“大爷,没事儿待会儿不管外面说什么你都不要理就是”
可外面的王经理似乎并不想就此罢休。
但有我提前布置下的“三灯阵”拦着,一时半会儿的倒也闯不进来。
只是在外面一下又一下的用力拍打着窗户。
就在这时。
不远处忽然有一道人影撑着伞小跑了过来。
当我透过灯光发现那道人影时,脑子里嗡的一声心想坏了
撑伞走来的人是王经理。
他才刚把手搭在外面的门把手上。
一阵黑烟突然钻进了他的体内,王经理整个人为之一振。
随后便看到,身上透着一股邪气的王经理将手从敞开的小窗那伸了进来,缓缓揭掉了贴在窗户左侧的那张黄纸。
三灯阵
缺一则破
邪物借王经理之手破去了我布下的三灯阵,剩下的那两张黄纸基本已经形同虚设。
只见被邪物上了身的王经理一脚踹开了屋门。
眼见情况不妙,我赶紧招呼着黄大爷抢先欺身上去将王经理推倒在了雨地里。
“快”
“大爷帮我按住他”
奈何黄大爷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就是想帮我也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好在我先将王经理死死的压在了身下。
一只胳膊按住地上挣扎的王经理。
另一只手则从裤兜里掏出了装有“黑狗血”的眼药水瓶子。
在王经理的左右耳洞各滴了一滴,先前涌入王经理体内的那团黑烟便瞬间消失不见,而被上过身的王经理也是两眼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我刚忙打了个电话,伙同黄大爷俩人合力将王经理送到了附近的医院。
好在是人没有什么大碍。
等王经理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对于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王经理一副一无所知的样子。
“老黄,小许,谢谢你们啊。”
“昨天晚上要不是你们爷俩,我这”
靠在墙边的我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王经理欲言又止的样子。
谢我
早干嘛去了
要不是他非要我留下来值夜班,至于这样么
要知道。
距离我二十四岁生日就只剩下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啊
虽说昨天晚上我并没有出事,但鬼知道接下来几天会不会被那些邪祟找上门来
他妈的在心里暗骂了一句。
看到王经理的家人都已经赶了过来,我也没再医院里继续待下去,让老黄帮我请了一个长假。
从医院出来,打了个车便回家了。
回到家中。
一阵翻箱倒柜,把家里所有能找到的黄纸全部找了出来,强打着精神赶工画了一批“祛邪符”出来。
又把这些祛邪符贴满了家里的门窗各个角落之后。
静静地等待着我二十四岁生日的到来。
剩下的十几天里。
对我来说是度日如年也不为过,好在终于是熬到了生日这天。
一大早起来。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心不在焉的翻阅着手上的古书,脑海中回想起爷爷临终前交代我的那番话。
“到你二十四岁的时候,会遇见一个阳年阳月阳日生的人,运气好的话,兴许还有救。”
“这人什么时候才会出现啊”我忧心忡忡的嘀咕了一句。
到了中午。
一如往常那般,我在家里随便给自己搞了点吃的,正吃饭的功夫。
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我一脸疑惑的看向门口“难道是爸妈过来了”
等我打开门一看,外面竟然站着一个和我年纪相仿的靓丽美女。
这下不禁让我更加的纳闷了。
“您找谁”
美女先是垫着脚尖往屋里看了一眼,注意到那些被我贴满了各个角落的“祛邪符”后。
冲着我莞尔一笑。
“你就是许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