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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妹妹
    “咚咚”

    “老爷不好了,有人击鼓鸣冤”

    县太爷被人从温柔乡里挖起,整个人还晕晕乎乎,就被师爷架上了公堂。

    “堂下何人,所为何事,速速报来”县太爷一拍惊堂木,眯着眼睛打了个呵欠,这才看向了堂上之人。

    “启禀青天大老爷,草民姓陆,排行老六,人称陆老六。年前因轻信他人将家中所有钱财借出,不料日前听闻借钱之人出了意外,草民担心钱款匆匆赶来商议归还之事,岂料对方口口声声无钱可还,草民无计可施,已是走投无路,恳请青天大老爷为早民做主啊”

    说话之人当场涕泪横流,又凄凄惨惨地叙述了家中境况,竟是到了要卖儿卖女来还债的地步,只因为那些钱财也是他同旁人借来周转,如今钱财尽数打了水漂,债主纷纷上门逼债,他只能出此下策告状鸣冤。

    围观的百姓听了,顿时议论开来,他们是听到击鼓声过来看热闹的,这会都同情起了受害人,纷纷要求县太爷为他作主。

    县太爷眉头紧皱,一拍惊堂木,叫了句“肃静”,就问那陆老六“那你状告何人,他欠你多少钱”

    “回禀青天大老爷,草民状告的乃是青龙镇云家,他家家主欠了草民整整二十万两,二十万两呐”

    话音刚落,周围传来一阵阵的抽气声,大家都被这天文一般的数字给惊到了。

    尤其是县太爷,从陆老六说出云家两个字,他的嘴巴就没有合拢过,下意识就反问道“云家怎可能欠你那么多钱”

    陆老六不干了,立马回道“怎么不可能,那云仲卿说他要借钱周转,用不了两个月就会连本带利地还我,我听闻他一向诚信重诺,这才借了银钱给他,我这里还有借据呢”说着就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朗声念了出来。

    围观之人中,有人点头道“听着是那云老板的语气,只是他借这么多钱作甚”

    县太爷也同样问了这个问题,并且还提到了何家的事,最后质疑道“云家欠了何家二十万,为何还要问你借钱”

    陆老六立刻回道“云老板并未提过同何家借钱一事,草民并不知晓其中内情,草民只知\'欠债还情天经地义\',还请青天大老爷判云家立即归还钱财”

    “如何判决不用你来教我”县太爷不高兴了,他拉长着脸对旁边的幕僚耳语了几句,最后以需要传唤证人为名,将案子押后再审。

    舒遥靠在巷子口,亲眼看着一个小厮模样的人从县衙后门出来,行色匆匆地往镇子西边跑去。

    “他是去何家报信吗”

    小鱼摇了摇头“不用担心,何家人过不来,况且就算他们来了,县太爷也不敢明目张胆偏向他们。”

    两人又等了一会,就看见刚才那个小厮独自回来了。

    “只有他一个人。”

    舒遥还是不放心,她不认为何家会放弃快要到嘴的肉,“我们去前面看看情况。”

    而此时的县衙外面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几乎半个镇子的人都在听闻消息后赶了过来。

    有人听说过何家上门逼债之事,这会同旁人说起后,不由奇怪道“云家怎会借那么多钱,而且一借还借两家,云家还会缺钱吗”

    同他说话的老汉摇摇头说“这种事情谁知道,要不是今天那陆老六来告状,老汉我还不知道云老板出事了呢”

    旁边还真有不知道云家出事的,听到这话不由惊奇道“云老板出事了吗,哪个说的”

    “好像是何家说的,云老板一出事他们立刻上门了,只有他们最清楚。”有人接口道。

    问话的人一听惊了“何家就那奸商何玉书云老板问谁借都不可能问借钱”

    “怎么,这里面还有说道”

    “可不是,你们听我说”

    那人侃侃而谈,将云家同何家旧时的一笔恩怨娓娓道来,立时就吸引了无数听客。

    原来,云家当家人云仲卿和何玉书曾是一起长大的好友,两人都是家中独子,彼此引为了兄弟。后来两个人就合伙做生意,大到酒楼,小到杂货铺子都有涉猎,当生意越做越好店铺越开越多之时,却突然传出了两人散伙的消息,而原本两人合作的产业,包括那座最大的望江楼,都被何家人设计归到了自己名下,还伪造了一堆莫须有的债务想要让云仲卿分担,实则就是吸血。好在云仲卿发现事有蹊跷,暗地里找到了证据,揭破了何家人的嘴脸。何家人不得已只能承认,却还是把生意最好的店铺抢了去,留给云仲卿几个半死不活的小铺子了事。

    “那云老板也太傻,为何要吃这等亏”有人怒其不争地说。

    知情那人解释道“你们有所不知,那会云夫人正怀着胎,不久就要临盆,何家为了争利,不惜设计害了云夫人早产,还差点一尸两命云老板无暇顾及,只好任由小人得意了”

    “还有这样的事何家也太缺德了,真该天打五雷劈”

    一旁的听客纷纷附和,直言何家不是人,应该让老天收了他们。

    有那心思灵活的立刻想通了其中的关窍,惊呼道“那这回的欠条该不会也是假的吧,还有那云老板,我上个月还见过呢,好好的人怎么会出事,不会是何家人谋财害命吧”

    “你这话可不能乱说”

    有人立刻反对,然而他一开口就被人呛了回去“不是何家,他们怎会第一时间知道云老板出事,又为何等都等不及,非要三天内给出二十万两,不然就让云家全家下大牢这样的行径和强盗有何区别,不就是想趁火打劫吗”

    “对啊,那欠条说不定都是假的,云老板都和他结仇了,哪可能问他借钱”

    一时间,大家就何家是否伪造欠条谋财害命之事,议论的热火朝天,里面的案子还没有审完,大部分人就都认定了陆老六也是个“骗钱的”。

    云家可真惨这是众人一致的想法。

    就在这时,一辆马车在县衙门口停了下来,很快从车上下来了两个人。

    “这谁啊,怎么裹成这样”立刻有人奇怪地问道。

    只见那两人穿着大氅,戴着皮帽,脸上还裹着巾子,浑身上下几乎密不透风,而今天明明是个无风的好天气,太阳也已经挂了半高,再怕冷的也不至于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

    众人指指点点地议论着,但那两人完全视若无睹,一下车就直奔县衙而去。

    “咦,他们怎么进去了难不成也是来告状的”

    “不是吧,里面的案子还没判呢”

    有人火眼金睛认出了来人,惊讶地开口说“那不是姓何的铁公鸡吗他怎么来了是不是你们哪个给他通风报信了”

    “怎么可能,我们都在这儿没离开过,怎么通知他”

    大家立刻否认,但也有人想到了一种可能,压低声音说了一句“不还有里面那位嘛”

    他伸手指了指衙门口的牌匾,大家立刻就意会了,一个个摇头叹气。

    不远处,舒遥和小鱼听了个一清二楚。

    “何家人脸皮真厚”小鱼愤慨道。

    舒遥见多了厚脸皮的,这会见怪不怪,她见何玉书进了县衙,立刻让小鱼去通知周掌柜,自己则仗着人小敏捷,从人群中挤进了县衙。

    公堂上,县太爷正襟危坐,正侧耳聆听下方之人的陈述。

    “我也不要多,就要云家的一半,如此两家都可减少损失,县太爷您看”

    县太爷点点头“本官也以为”

    “那可不行”陆老六当即否决,义正言辞道,“借据写的是二十万两,云家必须一分不少的还给我,至于云家还欠别人钱,那是云家要解决的事,我陆某人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凭什么分给别人一半”

    话落,立刻有围观百姓跟着附和说“就是啊,二十万两又不是二十两,动动嘴皮子就想分去十万,这买卖也太划算了吧”

    “你胡说八道什么,那是云家欠我的”说话的人正是何玉书,只是他此刻依然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谁也看不清他愤怒的表情。

    不料先前开口的人也是硬气,立刻呛声道“你敢说你的欠条是真的云家同你何家有仇,哪个会问仇人借钱的,就算他云仲卿肯开口,就凭你一毛不拔的性子,你肯借给他你不就是欺人家孤儿寡母,没有你何家人多势众吗我看啊”

    “啪”县太爷一敲惊堂木,大声呵斥道,“肃静,无关之人不得喧哗,再要打扰本官办案,视同藐视公堂”

    这话一出口,非但没有让大家安静下来,反而惹得百姓纷纷侧目。

    “这县太爷的屁股是歪的吧,他刚才还想赞同姓何的话呢”

    “就是,这样草率连欠条的真假都不辨,原来县太爷这么容易做,换了我我也行”

    “你们不觉得奇怪吗,陆老六状告的是云家,县太爷都没把人叫来问话,反而是把何家人请来了”

    “还真是,事主都没到全也能审案子,还真是活久见”

    “得了吧,我看是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才是。”

    说到最后,群情激愤,纷纷叫着让县太爷“公平”一点。

    县太爷把那些话听了个全,差点没把惊堂木拍烂了,好不容易周围安静下来,他只好对着底下一个衙役说“你去,把云家人给我叫过来”

    不等衙役应声,跟何玉书一起来的人先一步开口说“云家人为了赖账已经跑了,不信你们可以自己去看”

    县太爷还真不知道这件事,一听这话立刻话锋一变“既然云家认了这笔账”

    就在这时候,一道声音突然响起“谁说的,这笔帐云家不认”

    作者有话要说oo发表时间设置错了,对不起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