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时他总是不听的,随着自己想法来,想如何便如何,决定下了,便是她说破嘴皮子他都不会改变。
但今日,就几句话的功夫,他就
“时候不早了,阿姐,我还有案子要办,就先走了。”
毕竟是清白的关系,他现在看起来冷静而又理智,并没有被旁的过多情感所干扰。
依旧如前。
裴观兰反应不及,也跟着站了起来,“这么快”
“嗯。”他稍稍行礼,“阿姐休息吧,我先走了。”
“好,慢走,公务要紧。”
裴观兰目送他的离开。
到他真的离开,身影看不见了,她才给了身旁侍女一个眼神。
侍女受意,行礼,随后朝外走去。
正如裴庭闻所承认的那样,在他承认了是自己考虑不周了之后,裴观兰派出去的人就再也没有见过他和云家二姑娘有过接触。
从表面上来看,见面没有,书信也没有,看起来当真是断了联系。
与此同时,皇后那边,也不知是怎么的了,原先格外殷勤去云府登门的三皇子,突然就变得不殷勤了。
原来是坊间有新的传言出来说是皇后被一个弄虚作假的江湖骗子给骗了,她选的儿媳根本不是什么天选凤命,得了她就能得天下的话,全是假话。
皇后被江湖道士骗得团团转,直到亲事定下了,骗术才被揭穿。
洋洋洒洒的流言传出来,像是有人在幕后不停推波助澜般,皇后方一直想压,却怎么也压不住。
于是这般,传遍了满城,满城热闹,唯独云姒得了清静。
传言出来后,向来高调的三皇子为了避风头,不好再来,皇后也在忙着压消息,抓人,根本没工夫搭理她。
于是,她终于清静了不少,也不用三天两头盛装打扮,只为了迎接那不断上门的三皇子。
夜晚。
裴庭闻来时,早已将彩云支走的云姒,已经趴在了窗边。
笑眯眯地等着他,看着他像是做贼似的,从高耸的屋檐上下来,一袭夜色黑衣,动作干净利落,格外漂亮。
不似裴观兰放心的那样以为他和她当真断了联系,再无往来。
实际上,是他甩了一直跟踪监视他的人,选择在夜里来,避开所有人,像是见不得光的情郎般,深夜来与清白的官家小姐私会。
常常私会。
从屋檐上下来,看着已经等在窗边的人儿,他气都没喘,走来。
借着屋内明亮的光线,方能照清他那清霁淡白,斯文俊美的面容。
因为方方落地,他气息还有些不稳,唇色鲜明,宛若那唇红齿白的斯儒书生,漂亮好看得紧。
来到窗边,看着窗内的小人儿在对他弯眸,他稍顿片刻,也跟着扬起笑意。
“怎么今日很高兴”
他习惯性地摸了摸她的脑袋,翻身,格外娴熟地翻进屋子。
窃贼一样,抱起她,温柔地亲一下她的额头,摸摸。
“这两日有些繁忙,没什么时间来,我还以为,你要不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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