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咬了她
苏白白穿着制服站在镜子前, 蹙着眉,烦躁地扒拉了一下自己的红色长发,然后突然发现自己的长发很顺
因为苏白白懒, 所以她的长发很久没有打理, 虽然看着飘逸漂亮,但谁能想到里头都是一个连着一个的结呢虽然她也想过要剪短啦,但最近事情太多,一直被耽搁。
可是现在就突然非常的丝滑
苏白白觉得很惊奇, 她伸手又划拉了一遍,确实很丝滑, 这到底又是怎么回事
谜团太多, 苏白白准备一个个解开。
她率先呼唤系统,“系统,我为什么会头疼”
系统操着一口机械音道“经过测算, 累计奖励精神力10, 精神力升级。”
升级谁升级亚里奥特斯他升级, 为什么疼得是她等一下
苏白白突然感觉到不对劲, 她闭上眼, 探寻自己的精神海, 发现自己的精神力强了虽然没有经过专业仪器的测算, 但苏白白隐约察觉到, 她现在的精神力或许有sss级
这是怎么回事
“精神力不是只奖励给男主吗”
“精神力升级共享。”
共享精神力升级的时候会共享
“这种好事你怎么没有提前告诉我”
系统,“你不是不想活吗”
苏白白
“你都不想活了,我告诉你这种事情干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苏白白硬生生从系统这股机械音里听出一点傲娇和生气的意思。
苏白白
其实系统说的也没错, 如果是以前,苏白白或许真的会因为精神力升级而生气, 可是现在
“我突然不是那么想死了。”苏白白伸手摆弄自己的头发,她看着镜子里莉萝娜的脸。
原本被阴霾笼罩的红色瞳孔内渐渐显出几分生气来,更衬得整个人肤白貌美,烈焰如火。
苏白白在自己的精神海兜了一圈,想着sss级别的精神力果然不是吹的。然后她又想起亚里奥特斯的精神力。
“他现在是ss级别”
系统,“是。”
哦豁。
苏白白顿了顿,问了一个极其重要的问题,“他也头疼”
系统,“ss级别没有sss级别疼的厉害。”
啧。
亚里发现,他的精神力升级了。
虽然城堡内没有专门测试精神力的机器,但他知道,他确实升级了。汹涌的精神力在精神海内游荡,像肆意玩闹的孩童,精神充沛,也让他整个人都觉得燥热难耐。
变故是在莉萝娜的房间里发生的。
那个时候,他看着躺在床上的莉萝娜,没有忍住,狠狠咬了她一口。
少女嚣张跋扈,肆意骄纵又变态,可偏偏一身皮肉软的很,亚里咬下去的时候,尖牙深陷其中,像入了糯米糍,舔到了红豆沙,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
可当他想啃第二口时,脑袋里突然传来一阵巨疼。
他喘息着,下意识咬紧牙关。
他原本只想浅浅的咬一口,可因为这股剧痛,所以没收住力道。等他反应过来时,莉萝娜脖子上的印记已然十分清晰,甚至还渗出了血。
亚里迅速直起身,脸上有一瞬间的慌乱,虽然他很快镇定下来。
脑袋依旧钝钝的疼,少女躺在那里,半分都没有被亚里惊动,仿佛睡死了过去。
亚里站在床边,盯着那咬痕许久,然后霍然伸手扶住额头,脸上露出痛苦之色。
房间内,搅乱的精神力不知何时张牙舞爪的出现,犹如乌云压顶,黑丝连接,朝莉萝娜的方向缠绕过去。亚里双眸微眯,迅速抬手,精神力被收敛回来,却依旧涌动。
它们贪婪地看着苏白白,像张开了嘴的深渊巨兽,不断的从亚里身上冒出来。
少年身形纤细,身后巨大的黑影像刚刚从地狱里奔腾出来的猎兽,这极端的反差,直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精神力作为主人的思维而存在,它们会更直接表现出主人的。
亚里用力按下不乖的精神力,急促喘息着瘫坐下来。
太疼了。
古怪的疼痛一拨一拨袭来,亚里垂首靠坐在床边,额头抵着床边,指尖蜷缩着抓紧苏白白身下的床单。
床单细腻柔滑,亚里的手嵌进去,触到一抹奇怪的触感。
头疼一阵一阵,亚里在疼痛稍缓些的时候睁开了眼,他终于看到自己指尖挑着的东西。
是莉萝娜的头发。
亚里盯着这红色的长发,指尖下意识更深入几分。微冷的触感,细腻柔滑,覆盖住亚里的手,似乎连疼痛都覆盖住了。
亚里闭上眼,喘息着将脸贴上去。
他的肌肤冷白而有质感,贴着红色的发,几乎半埋进去。少年呼吸着,甜香的味道充斥在鼻腔,他舔了舔唇,指尖穿过红发,触到少女柔软的脖颈。
亚里回味了一下刚才那股柔嫩的细感,牙尖都在打颤。
他努力抑制住自己的,手却不自觉的往长发里延伸,可想象中的丝滑感却并没有传来。
看着柔顺细长的头发,其实到处都是结。
亚里的手滑了滑,苍白骨感的手嵌在红发绣堆里,被一个结卡住。他皱眉,再滑一滑,又卡住了。
亚里
头疼又袭来,亚里闭了闭眼,觉得这疼痛还在自己的承受范围之内。他看着少女那头看似柔顺,却异常凌乱的头发,努力呼吸,用指尖解开一个结。
红发动了动,瀑布似得挂在床边。
亚里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他怕莉萝娜突然苏醒。
稍微舒服了一点的亚里起身,准备离开。刚刚走出三步,想起那一头乱发上面的结,心中忍不住冒出一股焦躁感。
正在此时,头疼又至。
亚里猛地转身,黑眸之中透出一股古怪的猩红,他焦躁地踱步,黑色的精神力又忍不住冒出来。
亚里咬唇,尝到血腥气,他凌厉的眸子在屋内兜转,突然,一定。
少年狰狞着一张脸,拿着手里的东西,重新回到苏白白身边。
少女睡得无知无觉,面颊之上甚至还渗出几许绯红。
看来她的头已经不疼了。
亚里盯着她的脖子,指尖拨开那层红发,然后把手里的东西抵在了她脖颈处。
“唰唰唰”
屋内传出奇怪的声音,很轻,又很飘。
忍受着剧痛的少年半蹲在苏白白身边,手里拿着一把梳子,用力的给她梳头
即使他依旧头疼如裂,但这头疼可比突如其来,抓心挠肝的强迫症舒服多了。
梳了近半个小时,亚里终于把苏白白的头发梳顺了。
少年轻轻吐出一口气,颤抖着手放下了梳子。
终于,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