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蠢还是假蠢”右边那名修士忍不住扇了左边的一巴掌,“现在管事的是老祖,先祖的意愿算个屁”
“可是”
“别可是了,现在连掌门都被抓了,你觉得老祖还会管先祖吗”
“掌门被抓了”曲竹捕捉到了关键信息。
“先祖早就知道掌门和你们是一伙的了。”右边那修士瞥了曲竹一眼,也不避讳什么,直言道,“所以在神剑失窃后,老祖立即让三位堂主去住处堵住了他,现在,那位大人恐怕正先你一步在刑房中受刑呢。”
“这事我怎么不知道”左边那名修士闻言更是惊讶。
“这事情我也是碰巧听见管事们提起,以目前咱们这等阶,上头的人怎么会来专门告诉我们。”
“也是”左边那名修士目光微闪。
“所以你现在就别想这么多了,咱们按吩咐老老实实把他带过去,等秦管事来了,说不定还会给咱记一点功劳。”
“好吧”左边的修士点了点头,而后重新架起了曲竹。
接下来一路无话,曲竹也没有再主动去搭讪什么,三人平平稳稳地来到了执法堂的宝塔下,和门口两名站岗的弟子沟通了几句,三人就被放行了进去。
宝塔大殿内挂饰华丽,每隔一段距离还有金银点缀,显然,作为剑意宗的权力中心,执法堂的经费是相当充足的,这肯定与门派内部的腐化脱不了干系,不过曲竹现在也没工夫去注意这些了,他的眼睛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同时脑中记录着或许能用到的路线,他不知道自己待会儿会被关在什么地方,所以只能进行总体记忆,所幸宝塔内部的岔路并不多,直至被带入一间牢房内,曲竹的记忆画面依旧清晰。
“行了,你就先在这儿等着吧”
牢门一关,两名修士离开了曲竹的视线,牢房内的光线昏暗,顶上悬挂着黄光油灯似乎已濒临熄灭,曲竹下意识摸了摸身旁的冰冷地板,发现居然黏糊糊的,拿到眼前仔细一瞧
好家伙,居然是血
不是特别粘绸,说明前一个人才离开不久。
得尽快想办法出去了。
皱了皱眉,曲竹撑起了身子。
牢房的铁门栏很密集,一点儿都不似弱智影视作品中的那般粗糙,“直接侧着身子挤出去”之类的想法算是化为了泡影,强行突破也不现实,如此来看就只剩下一条路了
骗人来开门。
不过骗人还是需要讲究技巧的,目前人才刚走,如果就嚷嚷着有事情,肯定会被人怀疑,所以曲竹决心先等一会儿,有了一定的时间差后,他的言辞更容易获取信任。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几分钟后,刚才在左边架着他的那名修士是鬼鬼祟祟来到了铁牢门口,也不管里面的曲竹是何反应,这人掏出钥匙就开始解锁
卧槽
曲竹内心惊呼之际,对方已然打开了铁门。
“快快快”他压低着声音冲曲竹招手。
“蛤”
曲竹疑虑对方使诈,钓鱼执法,故迟迟没有动弹。
“赶紧啊待会儿人就来了”那名修士神情非常着急,看着曲竹傻楞在原地一动不动,他血压都要爆炸了,“你难道真想在这儿等死吗”
“你这是”
“我是来救你出去的”那修士扭头望了望外面的走道,“你们是先祖选中的人,我必须要救你出去”
“啊这你就相信了”
“难道你是骗我的”对面面容一变。
“倒也没骗你”曲竹是真心服气了,没想到竟然真会有这般单纯的人。
“那你还墨迹什么,快点跟我走啊”
“好。”
仔细观察了下对方的表情,曲竹确实从中看不出任何伪装的痕迹,疑虑打消,他起身快步走到了那人身旁。
一股明显的兰花香味扑面袭来。
“你还喷了香水”
对方现在哪儿还有闲工夫回答他这种问题,拉着他就朝外面跑,但曲竹是何许人也,有这丰富反侦察经验的他立即就意识到这么跑是不行的,于是他反手拉停了身前人,并轻声快速说道“咱们不能这么跑。”
“那怎么跑”对方转身问道。
“走这条路。”
一转攻势,曲竹拉着这修士向右边的岔路口跑去。
“这边下不去的”对方连忙喊停。
“我知道。”曲竹完全不以为意,“如果要去刚才的楼梯确实不能走这边,但如果我们走窗户这条路我觉得应该能通到塔边。”
“啊”
“怎么,你不会御剑吗”
“会是会,只是”对方有些吞吐,“我目前的修为只足够负载我一个人在剑上”
“卧槽,那你干嘛不早说”
“你也没问我啊”
“靠,咱们还是走楼梯吧。”曲竹调转方向,重新向楼梯杀去。
但因为刚才耽搁了一会儿时间,他们在下楼梯时是正好与返回的另一名修士撞了个满怀。
“季羽,你这是干嘛”
后者二话不说拔出剑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斌哥,他们是先祖选中的人,咱们不能违背祖愿啊”那名叫作季羽的修士挡在了曲竹身前,“看在我平日这么尊重您的份上,您今天就当什么都没看见,放我们一马吧”
“我怎么可能当作什么都没看见”对方依旧不依不饶,“这下面还有这么多人,如果我把你们放下去,被别人看见我就是共犯了”
“斌哥,所以咱们之间真没有通融的余地了吗”
“兄弟,不是哥哥想杀你邀功,但你现在的行为实在是太冲动了,按照门派的规矩,劫狱当属死罪,你是要我送你上路,还是你自己动手”
“斌哥,难道咱们这么些年的情分都不够这一次的通融吗”
“从你违反门派例律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和你不是一路人了”眼神忽凝,斌哥的杀意随前刺的剑锋迸发而出,季羽连忙抬剑阻挡,可似乎为时已晚
就在剑尖即将没入他衣衫的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