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白皮怪被一枪击中即将触碰到孩子的手,鲜血顺着枪口溅出来,它疼得缩回去,转身去攻击拿枪攻击它的毕涛,毕涛一脸平静地拿着手电筒,白皮怪离毕涛一步之遥时,毕涛不急不燥地打开手电筒对准白皮怪的眼睛。
强烈的光忙刺得白皮怪大声惨叫,它的声音刺耳极了,比指甲刮地板时还要让人难受。
毕涛得意的笑了。
院士和孩子们完全被这突如其来的危险吓傻了,浑身直哆嗦,刚刚惊险的一幕在他们脑海里久久挥之不去。
两块块巨大的硫磺呼啸着朝空中飞去,它们在空中相遇,腾起一团巨大的火球,随即爆成一个个燃烧着的碎片,像瀑布一样四处散落,它们击中白皮怪,火光在它们身上燃烧起来,白皮怪嚎叫着寻找黑暗地带躲避,但是身上的火无论怎么躲藏也依然存在。
火球在空中魔幻般释放着光芒,仿佛在地狱般恐怖的橙色、红色和黄色的火焰照耀下,天空如同白昼,火光面向四面八方尽情地倾泄着,明暗不定,火球在空中停留了一段长得令人不可思议的时间之后,才不情愿地慢慢散落熄灭。
毕涛将白皮怪怕光的以及靠声音辨别方位的事告诉了大家,消息传到院士这里时,院士手心冒汗,内心一阵愧疚,她的脸色看起来紧张又苍白,但她始终一言未发。
经过这次白皮怪的袭击,众人像惊弓之鸟般说话都不敢大声了,在周围升起一堆堆火,大家就围在火堆边度过了夜晚。
毕涛绑了两只白皮怪扔进贺西的研究室,贺西立即对白皮怪展开研究。
“这些白皮怪死时是保持人的形态,死后尸体进行变异,成为白皮怪,就和人死后诈尸一个道理。”
“不是休克吗”苏珊记得老人当时说的是休克。
“不是,它们完完全全已经死了。有些昆虫就算被砍头,也能生存七天,七天后是因为无法进食而饿死的。它们现在的状态就是死后的昆虫。
它们在死前,遭受了高强度辐射,这股辐射刺伤了它们的内脏,然后掉头发,脱毛,还有,就是实验本身。这个实验在它们大脑里
添加了一种类似寄生虫的物质,又或是在它们的大脑里安装了一种类似芯片的东西,作为大脑核心,可以让电脑控制。”
“对,”苏珊说,“当时就只有一小部分人被电脑操作,能让电脑控制的就是实验成功,失败,这芯片就成为了寄生虫”
成功的人不在少数,但和白皮怪相比,他们是真的只有一小部分。
“理论上是这样,成功,寄生虫被控制,失败,它们被寄生虫控制。
它们遭受辐射,又加上寄生虫失去控制,他们的内脏逐渐被腐蚀化为脓血,寄生虫的好处就是,即使死了,身体也能继续活动,大脑里依然有微量电荷运转,然后变异成为现在的白皮怪,它们现在就是皮包着血的怪物。”
“那为什么怕光呢”
“潜意识吧,死前被强光射怕了,死后,遗存在大脑里的记忆以及恐惧会提醒它们,导致它们看见光就害怕。靠耳朵辨别方位,害怕光,一直闭着眼睛,只能靠听声音来寻找食物,久了它们的听觉就会变得十分灵敏,也算是进化了。”
“这些东西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
苏珊面色凝重道“之前有人将他们控制起来,后来那座城市被炸了,封闭它们的设施没有了,它们就跑出来了。”
毕涛看向苏珊,“你们是怎么惹到这些东西的还有,你们怎么到那种地方去的”
“我觉得,有个人比我还要清楚这些东西是怎么来的”苏珊的声音听起来紧张又凶残。
一股怒气从心中升起,胆汁好像代替血液充满苏珊的身体,吞噬了她,她想捣毁一些东西,或者狠狠击打什么东西。
贺西看着苏珊远去的背影,“苏珊看起来有点吓人啊。”
毕涛赶紧去追苏珊,但是没有阻拦的意思,而是跟在她身后。
大庭广众之下,苏珊一把将院士提起来摔在地上,厉声道“你就这么心安理得吗”
一阵失重感之后,院士的腿猛地撞在地上,锥心的疼痛霎时间从小腿骨传遍全身。着地时猛烈的撞击害的院士趴在地上,脸上沾满了碎石沙砾。
一些男人见苏珊像个泼妇样欺负一个老人,立即站出来声张正义,刚踏出去一步就被毕涛提了回来,毕涛
的眼神充满了挑衅,“你打得赢我吗”
男人抽了一口气,毕涛的能力大家都看在眼里,“难道就让她这么欺负一个老人”
“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男人被毕涛一句话问住,“不知道。”
毕涛神情傲慢痞酷道“所以就是,谁弱谁有理”
男人噎住,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院士双颊发烫,她将散落的头发别到耳后,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颤抖道“那我应该怎么样”
“你欺骗叶蓝心对你的信任和真心,你明明知道那里这么危险,还骗她去送死,她现在生死不明,你就没有一点愧疚吗”
院士看着苏珊,十分肯定道“他们不会伤害叶蓝心。”
“为什么因为她姓叶吗”苏珊此时冰冷极了,“因为那本生死簿上没有姓叶的,你就断定叶蓝心不会出事,然后就骗她去送死,是不是”
“对,因为她姓叶,所以我骗了她,我当初也是因为她姓叶才收养她。”
叶蓝心忽然觉得胃里一阵刺痛,她的眼眶里霎时聚满了泪水,喉咙肿胀难忍,脑子里一片混乱,不敢相信。
“叶蓝心”程绿突然大喊一声,“你回来了,快救一下跳跳,他被白皮怪咬了”
院士突然感觉到手脚冰凉,她屏住呼吸以克制内心的激动。
叶蓝心慢慢走进院士,她深吸一口气,然后屏住,想要释放掉胸口积聚的压力。
她们大概沉默了一分钟,叶蓝心站在院士面前,院士呆若木鸡一般,用愧疚而恐惧的眼神望着叶蓝心,院士一直嚅动着苍白的嘴唇,好像要说点什么。
叶蓝心和院士四目相对,忍住内心的难受和喉咙的肿胀,“谢谢你在我快要饿死的时候,给了我温暖,养育之恩大于天,我只有一个问题,我的父亲,真的叫叶明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