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表匠用手指碰碰帽檐,转身离开,我对黄小桃说道抓住他
可是黄小桃一阵犹豫。
我掏出一部无线讯号屏蔽仪,这是我托老幺替我准备的,我料想到今天可能会派上用场。
黄小桃一挥手,大家便冲了过去,钟表匠正慢悠悠地离场,看见这一幕吓得魂飞魄散,连忙举起手中的遥控器,厉喝道你们想让她死吗
随便黄小桃道。
钟表匠按下按钮,却失效了,他吓得脸色煞白,转身就逃。
他的机械义肢走路倒还可以,跑步就不那么灵便了,没跑多远便摔倒在地,一名警察愤怒地骑到他身上,举起拳头要揍他,我认出来正是那女孩的父亲。
不要伤他黄小桃喝道。
女孩的父亲咬咬牙,最终还是默守了一名警察的本分,慢慢把拳头放下,掏出手铐从后面铐住了他的双手。
你们太粗野了钟表匠气急败坏地说道。
我上前说道你错了,钟表匠,推动人类社会的才不是恶,恶让人类走了许多弯路,但最终还是善战胜了恶,才有文明的发展。人类正是不断打败自己的兽性,才会渐渐走向文明,才成其为人
孰对孰错,用胜负来争辩吧。钟表匠一阵狞笑,喀嚓一声,他右手的义肢突然断开了。
我意识到不妙,下意识地使用了一次冥王之瞳,可是眼球却传来一阵强烈的刺痛,然后一股辣的液体从眼眶里涌了出来。
我的视线旋即一片鲜红,只见钟表匠的义肢分为两截,他像壁虎自断尾巴一样扔掉了squo手rsquo,从小臂里喷出一股呛人的烟雾,周围的警察立即咳嗽起来,捂着眼睛不停流泪。
宋阳,下次见面,我们再好好切磋一番。钟表匠大笑着,他的身影快速消失在烟雾中。
开枪黄小桃大喊一声,不少警察朝那个方向开枪,可是烟雾太浓重,谁也不知道打中没有。
浓烟中突然飞来一些飞盘状的东西,队伍后面的一名警察被那东西罩住脑袋,然后那东西猛的一收,那名警察的头颅便消失了,从腔子里喷出泉水一样的鲜血。
小心后面我大喊。
众人立即回身,朝那里不断开枪,一群黑衣人像鬼影一样在浓雾中移动,不断抛出血滴子,其中一只再次罩住了一名警员的脑袋。只见一个影子快速冲过去,一刀把链条斩断了,险中施救的人正是宋星辰。
宋星辰相继救下三名警察,虽然他们的脑袋上仍罩着这件怪异的兵器,可却保住了性命。
激烈的战斗仍在继续,突然一队戴着防毒面具的重装特警从另一侧的观众席上齐唰唰跳下来,手里端着95式突击步枪和88式狙击步枪,仿若天降神兵一般列成两排,在杀手的后方进行狙击。
正所谓神仙难躲一溜烟,这帮人虽然武艺高强,却也没料想到会从后面杀来援军,瞬间被包了饺子。特警们默契地把枪口压低,以防伤到对面的同伴,只见那帮杀手纷纷被射中双腿倒地,然后被乱枪打死,大快人心,慌乱中不少杀手举起血滴子当护心镜使,可是这东西根本防不了弹。
顷刻间,血滴子暗杀小组就被英勇的特警全部击毙,连黄小桃都没闹清楚援军为什么会突然出现。
她惊喜地朝我看来,突然发现我脸上满是血泪,惊叫一声道宋阳,你怎么回事,你的眼睛流血了
我用手擦拭了一下道没事,不影响视力。
我的眼球隐隐作痛,心里一阵后怕,差点就双目失明。
宋阳哥哥孙冰心的尖叫声突然从侧面传来,正沉浸在胜利喜悦中的众人急忙转身,只见李国泰一手掐着孙冰心的脖子,一手握着刀。
都别过来李国泰恶狠狠地说道,他的脸上挂了彩,一副斗兽犹斗的狠相。
别执迷不误了,你以为你还有活路吗黄小桃冷冷威胁道。
谁过来,我就割了她的喉咙。说着,李国泰往后退去。
两侧观众席上埋伏着狙击手,李国泰很狡猾地左右移动脑袋,实际上这种情况,狙击手是不可能开枪的。
宋阳哥哥,小桃姐姐,对不起。孙冰心满脸泪痕地说道。
别害怕,我们一定会救你的我说道。
李国泰劫持人质是为了逃跑,而不是为了拉一个垫背,所以我觉得仍在周旋的余地,可以试着谈判一下。
李国泰
我刚喊了他一声,他便暴吼道所有人把枪放下,踢到我面前,还有那个宋星辰,把刀放下。
我和黄小桃交换了一下视线,这时李国泰身后出现一个穿着黑斗篷的面具男,竟然是刀神,他大步流星地穿过体育馆,可是脚步却像猫一样没有一丁点声响。
我知道他下手狠,真担心他会采取过激的举动,可是这个节骨眼上,我如果说作一个表情或者动作,被李国泰察觉到背后有人,那孙冰心就性命不保了。
刀神的出现被所有人看在眼里,不少特警都露出惊讶的表情,唯独李国泰不知道,至少他现在不知道。
我得想法子转移他的注意力,便说道李国泰,你需要车吗
你想说什么
我们所有人后退,为你准备一辆加满油的车,这个条件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要一架直升机,人质我带上
那不行。我故意皱眉道,这时刀神距离李国泰只有十步之遥了万一你上了直升机,把人质推下来怎么办
选择权在我手上,你们
李国泰话没说完,刀神突然一个箭步从后面接近,这时李国泰才察觉到被人偷袭了,他没来及作出任何反应,刀神便手起刀落,那柄透明的短刀如同劈开空气一样掠过他的脖子。
李国泰定住了,眼睛睁得大大的,可是脖子上一点伤也没有,一瞬间我甚至以为没砍中。
但我旋即否定了这个想法,刀神出手,必死无疑
刀神从雕像一样的李国泰手里拽过孙冰心,好像没事人一样拉着她往前走了几步,这时身后的李国泰才朝一侧摔倒,摔落在地的震动将他的脑袋从脖子上震落了下来。切口平滑如镜,鲜血就像开闸泄洪一样汩汩涌出,瞬间浸染了大片草地。
人群愣怔了片刻,下一秒,众人为这神乎其技的刀法大声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