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清耐不过,只得老老实实地坐在了餐桌前。
吃完饭,喝完汤,夜君凌给林清清擦了擦手,“我抱你上去。”
“我自己会走。”
林清清咬了咬嘴唇,她自己长了腿了,不需要夜君凌这样。
夜君凌没有听她的话,将她打横抱起,“你要乖乖地待在我身边,哪都不能去,知道吗”
明明是很温柔的语气,却听得林清清头皮一阵发麻。
林清清深吸了一口气,握紧的手,又松开,“夜君凌,你这样,是不对的,我是人,不是你的所有物”
“你是我的。”
夜君凌似乎有些激动,“这都是你逼的,你答应过我的,不再见那个人,为什么还要见他还有那个裴司南,没想到,你们竟然是一伙的”
林清清把他骗的好苦,他竟然像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把裴司南这样一个传信的人,留在身边。
自从上次之后,他便把裴司南开了。
到了楼上,夜君凌将林清清放在床上,凑到唇边,亲了亲,“你离开我,我会疯的。”
林清清心尖一阵发冷,想要躲避开来,去被夜君凌按住了。
夜君凌给她盖上被子,自己在旁边躺下,侧着身子,将她纳入怀里,手中的力道,紧了几分,“我知道你现在讨厌我,只是,你怀着孩子,不能轻易动怒。”
林清清打了个颤,脑袋里一片空白。
这样的夜君凌,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那种窒息到绝望的感觉,就像时时刻刻有一只手,遏住她的脖子,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
迷迷糊糊中,林清清似乎做了个噩梦,梦里是白茫茫一片大海,她沉沉地溺在里面,周身软绵绵一片,使不上一丁点的力气。
她在水中噗通了几下,可是,那种淹没胸口,淹没口鼻的窒息感,让她有种要溺死的错觉。
林清清想喊,可嗓子里像塞了一团棉花,怎么都发不出声音。
倏地,浑身一松,她猛然坐了起来。
天色已经大亮,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甚至连余温都不曾残留。
林清清大口大口地喘息着,额上出了一层子冷,那双一向澄澈的眼睛里,此时布满了血丝,满脑子都在回忆着刚刚的那场噩梦。
待回过神来,林清清狠狠地攥紧了拳头,她不要再这样过下去了,她要离开夜君凌,这个男人,简直就像噩梦一般的存在。
她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了,她肚子里还有宝宝,她决不允许这个孩子,将来跟她一样,生活在这样的监视囚禁中。
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随即,华叔像往常一样,道,“少夫人,您醒了吗少爷叮嘱您务必要吃早餐。”
林清清暗自咬了咬牙,神色平静了几许,“好,我这就起来。”
洗漱完之后,再来到门边,在看见那两个保安的时候,林清清已经没了先前的排斥。
平静的神色,跟昨天,简直判若两人。
吃了早餐,林清清一句话也没说,更像是没看见那两个门神一般,老老实实回了房间。
进了房间之后,林清清将房门反锁着,几经犹豫后,拿出了手机。
林清清的手心儿里,出了一层子冷汗,她真的不想再去求助楚询,可是,除了他,她又不知道能找谁帮忙。
林清清心尖难过,她总是这样,有事的时候,才能想起楚询来,甚至,在一次次这么过分的要求后,却又不能偿还这人情。
更何况,她现在,还怀着别人的孩子,这对楚询来说,是件多么残忍的事情。
林清清几次狠了很心,才摁下那串子号码,里面通了之后,不到两秒钟,便被接了起来。
“清清”
嘶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惊喜,和一丝不确定。
再过两天,他便要走了,林清清在这个时候打来电话,让他感觉有些意外,甚至还有些期待。
林清清喉间滚动了一下,吞了口口水,紧张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楚询,你你什么时候走”
“再过两天,怎么了”
楚询带着一丝试探,小心翼翼问道,“清清,你,是不是想通了,想跟我一起走”
林清清下意识摸了摸肚子,沉默了许久,才抿了抿唇,道,“我,怀孕了,还可以跟你一起走吗”
她知道,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极其自私,也极其残忍。
果然,电话的另一端,沉默了一下,没吭声,林清清知道,他一定很难过。
过了约莫一分钟,楚询才堪堪出了声,“清清,只要你愿意,这个孩子,我会当成自己亲生的看待。”
林清清心头微跳,她怎么不懂楚询的意思,可是,现在的她,怎么能配得上楚询
他这样好的人,该找个完整的姑娘啊
林清清浅浅地吸了口气,克制住心头的沉闷,“楚询哥哥,我只想能找个夜君凌找不到的地方安定性下来,然后再把孩子生下来。”
楚询心尖一闷,似乎有些神伤,可是,无论林清清做了怎么样的决定,他都会同意,因为他从前,就那样爱着她,不允许她受一丝一毫的伤害,甚至,不允许她伤心难过。
过了许久,楚询似乎缓了过来,“两天后,我在机场等你,清清,你一定要来,我等你,我这辈子不求别的了,只要你能好好的,我就满足了”
他知道,林清清在夜家过的不好,夜君凌那副模样,根本不是爱人的人,他霸道,专横,眼睛里容不得沙子,林清清跟了他,总要因为他这样而受到伤害。
林清清挂了电话之后,胸口还有些闷闷的,她欠楚询的,几辈子都还不清了
晚上,夜君凌下班回家之后,见客厅里只有华叔,便直接上了楼。
门外的两个保镖,见夜君凌来了,冲他毕恭毕敬道,“夜少。”
夜君凌微微点了点头,“少夫人今天怎么样”
“少夫人今天很安静,几乎除了吃饭去卫生间,便一直待在房间里,没有出来。”
夜君凌皱了皱眉头,“她这么安静”
“是。”两人点了点头,想了想又道,“相比于昨天,少夫人今天,好像已经习惯了这样,没有任何不满,甚至已经当我们不存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