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作老板的男人,微微惊讶了一下,随即,嘴边微微弯起一抹冷笑,“哦她竟然怀孕了”
这可是夜君凌的儿子啊
如果,让夜君凌的儿子妻子,亲手杀了他,夜君凌是不是这个世界上,死得最凄惨的人
想到这个疯狂的想法,这个已经年过三十的男人,面上竟然露出了激动的神情。
“这个孩子留下,怎么不留我要看着夜君凌被自己的妻儿痛恨,看着他绝望却又无能无力,看着他一无所有”
男人呵呵冷笑了两声。
三年前被驱逐夜家的耻辱,他一直都记得,现在,他要把属于自己的东西,一点一点地要回来
他看了看冷医生,面上露出一抹嗜血,那神情,跟夜君凌竟然有几分相似,“这个孩子一定要保住,而且,从他生下来,就要让他知道,夜君凌是他的杀父仇人”
冷医生点了点头,“老板,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是冷医生研究多年的心血,现在,即将要变成现实,他的心情无比激动。
他会让林清清在熟睡中,打乱她的所有的记忆,然后进行催眠重组,他会让夜君凌成为她的仇人。
男人刚想点头,先前出去的司机,这时候又从外面急匆匆跑了进来。
他看着面前这个威严的男人,心尖不自觉便有些胆颤,“老板,后面还跟了一个,该怎么办”
男人挑了挑眉,“人呢”
“被我打晕了”
这时,从外面进来了两个人,手中还拖着一个已经昏迷的男人。
司机看着已经昏迷过去的年修远,道,“老板,这个要留着,还是,杀了”
被称作老板的男人,面色带着一丝高挑,“留着吧,正好缺个证人。”
说完,看向冷医生,淡淡道,“将他一并处理了”
冷医生点了点头,又给年修远打了一针。
做完这一切之后,男人跟司机便出去了,房间里只留下冷医生一个人。
出房门后,男人看了看时间,掏出手机,拨通了个电话。
电话里通了之后,他眸光一微闪,嘴边噙着一丝冷意,“飞机什么时候会飞到大西洋上空”
那端的人,将声音压的很低,“老板吗,根据定位,再过个小时。”
“很好。”
男人冷笑一声,点了点头,“按原计划执行,飞机一旦路过那片海域,便,直接,引爆。”
最后的几个字,从嘴边说出来,带着那么一丝残忍的味道。
男人挂了电话,心头涌出了一阵快g。
三年了,他终于能实行自己的计划了,当初,他像一条丧家之犬一般,被夜君凌扫地出门,整个夜家的人,竟然没有一个帮他的
想到这,男人的眼睛里,迸发出一股恨意的光芒。
头顶的灯光,晃悠悠照着,一闪一闪,发出昏黄的光芒,看得人心里一阵不舒服。
林清清和年修远两个人,一人坐在一张椅子上,可若是仔细看才能发现,他们两个人似乎像睡着了一般,紧闭着眼睛。
冷医生拿出一个特殊的小灯,在林清清眼前晃荡,“你爱的人,是谁”
听到这句话之后,林清清微微皱了皱眉头,尽管睡着了,可是面上,还是对这句话,泛起了一阵涟漪。
过了约莫一分钟,奇迹发生了,林清清竟然开口,缓缓道,“夜,夜。”
她一连说了好几个夜,后面的话,便没能再说出来。
冷医生满意的点了点头,“是夜君凌吗”
林清清这次,清晰地说了个“是。”
冷医生的眼睛里,闪着一丝诡异的光芒,他将手上的灯,在林清清眼前晃了几下,林清清明显一阵颤抖。
他再次用幽幽的嗓音道,“不,夜君凌不是你的爱人,他是你的仇人。”
说完,微微顿了下,林清清动了动指尖,似乎是想反驳,可是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冷医生继续用灯光,来回晃荡,“你现在,叫苏菀,夜君凌害得你家破人亡,还害死了你的爱人楚询,让你的孩子没了爸爸,你,记住了吗”
林清清微微动了动,似乎是想摇头,可是,意识仿佛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了一般。
夜君凌,夜君凌是谁
她好像,还有什么话,要对夜君凌讲,可是,那些话,究竟是什么
脑海中一片混乱,林清清感觉自己做了个漫长的梦,记忆也似乎开始倒退。
然后,一个声音,忽远忽近,“你记住了吗夜君凌,是你的仇人。”
过了许久,林清清才下意识,点了点头,“嗯,夜君凌,是仇人。”
夜君凌一路赶到了绑匪说的地点,那是一间废弃的小屋,夜君凌一到,五六个高大的男人,便将夜君凌围了起来。
“兄弟们,老板说了,今天就算不把夜君凌打死,也要打成个残废,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
夜君凌瞥了他们一眼,尽管脸上泛着一丝不正常的苍白,可是,那目光却依旧冷得骇人。
“就凭你们也要有那个本事才行”
说完,狠狠地喘了两口气,将西装外套脱了下来。
他现在,胸口疼的厉害,像被人用刀子割了一般,每呼吸一下,都是疼的。
林清清,林清清,林清清
夜君凌的目光中,透过一丝难过,他狠狠地攥紧了拳头,不等对方动手,先低吼了一声,一脚将最近的人,踹翻在了地上。
他现在的模样,很是骇人,像极了发狂的野兽。
也许,他需要宣泄,将那些对林清清的爱到极致的恨,全部宣泄出来
那些人一看夜君凌这股子狠劲儿,顿时有些害怕了,怯场一般往后退了两步。
为首的男人吼了一声,“我看谁敢跑老板的脾气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跑了抓回来,生不如死”
男人们听了这句话,有些发软的脚,又堪堪顿住来了。
为首的男人,继续道,“我们一起上,他一个人还能翻了天了不成实在不行,用棍子杵死他”男人吞了口口水,心中一横,也跟着发野了起来,他们几个人,紧握着手里的棍子,一起拼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