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
说着,司马西楼扭头又冲了出去,急急叫着司马渊。
这种猴急跳脱的脾气,也真改不了了。
很快,大家伙听到消息,都来到了大院这边。
颜沐索性让人把这大木盆,抬到了大院外树荫下的石桌上。
“还真是砗磲”
司马渊十分激动,专门拿出老花镜戴上,又亲自打磨了一下上面的一点污垢后,惊喜连连道,“好东西,真是好东西”
司马长风在这一点爱好上,很受司马渊的影响,他也研究文玩,比司马西楼这个半瓶子水强多了。
看到这个砗磲时,司马长风也是激动异常“眼下市场上,好品质的砗磲可算是千金难求了。”
这真不是随口乱说。
近几年来,文玩风气越来越盛。
砗磲制品也越来越受追捧,使得砗磲从一个少为人知的海底生物,一跃变成了文玩界的新宠。
还是宠上天的那种。
“其实这也算一种玉髓吧”颜沐笑着问道。
司马西楼立刻道“这个我知道,这些东西甚至经历了千万年的时间,高压、低温无氧等苛刻环境,然后里面的碳元素,逐渐被二氧化硅替代,还能保持海生物的原始特征”
说着,眼光往一旁听得入神的晏楚楚脸上一扫,顿时透出一点小得意,又提高了声音继续显摆,“然后呢,在温压的不断变化中,漫漫的地质时期经历过,重新结晶,主要成分就成了蛋白质玉髓这就是文玩界说的砗磲”
“哼”
晏楚楚察觉到他的嘚瑟眼光,一抬下巴哼一声,眼里却有掩不住的笑意。
司马长风飞快扫了一眼晏楚楚,又抬眼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一闪眼又看到正试着打磨砗磲的闫慈
顿时有点心累。
“眼下好砗磲越来越少,资源过度开采,”
司马渊没留意小辈们之间的暗潮涌动,满心都在这砗磲上,“像这个这么大、看起来玉化极好的,已经是打着灯笼也难找咯”
闫慈动作很快,将砗磲上一片很快收拾了出来,露出了一大片鲜红娇嫩的色泽。
一时间,大树下几乎雅雀没声。
就连司马渊也十分意外,完全没想到,这砗磲不仅玉化丰润极好,竟然色泽还如此鲜亮。
这种红,不算正红,带着一点桃红,微微透着一点紫,但是愈发显得颜色靓丽得过分。
怎么说呢
颜沐看着这种颜色,突然想起了一个词恃宠而骄
就是这种感觉
就像是一位集三千宠爱在一身的宠妃一般,娇艳得倾国倾城,又嚣张得世上无匹,有一种艳色逼人的美丽。
“快,快,闫慈,”
司马渊指挥着闫慈道,“还有长风,快,你们快把这砗磲的表层打磨出来”
这一层厚厚的污垢,才刚被闫慈打磨掉一点,就露出了这样的天人之姿
这要完全打磨出来,会是怎么样一个砗磲
这时,大家才是一片惊讶。
声音惊动了还在屋里的萧维真、萧宁姐弟两人,连带着纳兰淼淼和那位调香师客人,也都一起疑惑走到了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