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嘶哑的声音响起,君心悦却不想理他。
等到一切都弄好,天光已开始大亮。
她起身开始清理周边沾染上的脏污,
“别弄了,明日让人弄。”
男人看她忙前忙后清理,眼底一片青黑,忍不住心疼了。
“已经早晨了。”君心悦瞥他一眼,继续手下的事情,
“况且,你确定要让别人看到你这副样子”
司徒玉殇愣了愣,勾唇笑道,
“夫人这是关心我”
“想得倒美,我可不想让人以为是我,新婚夜谋杀亲夫。”君心悦翻了个白眼。
“无妨,夫人既然都不嫌弃为夫,别人与我何干”司徒玉殇勾唇一笑,直接将她拉到身边,
“别弄了,去休息会儿,看你眼圈都是黑的,我心疼。”
“我有黑眼圈谁害的”
君心悦不悦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回床上补觉,不弄就不弄。
他自己都不在意被人发现他受伤,她家又不住海边,
管那么宽做什么
爱咋地咋地。
她可是早就困死了。
看她气鼓鼓地,他瞬间就想起之前手下逮到的一条河豚,一生气就鼓鼓的。
司徒玉殇忍不住轻笑一声。
他家王妃真是可爱极了。
当君心悦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
若不是被吵醒,她还能继续睡,迷迷瞪瞪翻了个身,她真不想起床。
“被吵醒了我让人去处理一下,你再继续睡会儿。”司徒玉殇的声音在耳边想起,她瞬间清醒。
“早啊。”
司徒玉殇见她瞬间睁开眼睛,知道她怕是察觉了什么,已经清醒了,笑了笑朝她打招呼。
“你怎么”话未说完,她看着自己和他都是一身红衣,想起自己和他名义上已经是夫妻了。
涨红了脸,没再继续说下去,看向不远处的那个大屏风。
她昨天就发现了,这房内两个屏风,小屏风就是一个普通的屏风。
那个大些的屏风似乎是作为一个门的存在,隔开内室与外室,有点像现代的推拉门。
只听她转移话题道,
“外面在吵什么”
“一个跳梁小丑罢了,勿需理会。”男人低声说完,抬起左手搂着她。
君心悦瞬间警铃大作,直起身子看向窗边的侧榻,那里干干净净的,仿佛昨夜的一切不过大梦一场。
她转身看向身侧的人,那脸上是病态的白,明显是失血过多,气血不足的症状。
那是他昨夜让人清理的
也是,他手下那么多,随便一个就够轻轻松松清理那些东西。
不待她再想其他,君心悦便听得一个女人的声音斥道,
“日上三竿了,你们家公主还未起身,莫不是睡死了还要我这个等人敬茶的婆婆来找人,你们怎么照顾的人,还不快进去看看”
闻言,司徒玉殇声音还是嘶哑的,却故意大声暧昧道,
“宝贝,再睡会儿,我昨夜身上可是疼死了,一夜没睡好呢。”
君心悦知道他麻药退了肯定疼,抽了抽眼角翻身,远离他的魔爪不理他。
屏风外的小苓等人却不知道,还以为是
顿时都羞红了脸。
“她房内怎会有别的男人的声音,新婚夜堂堂公主该不会偷人吧
你们如此拦我们,莫不是做贼心虚”刚刚那个女人的声音,君心悦没听过,但是这个掐着嗓子的声音,她很熟。
她怎么会在这
“殇儿昨夜入宫至今未回,该不会昨夜真有贼人潜入,你们却隐瞒不报吧”
刚刚那个女人的声音骤然阴沉,君心悦却听出了幸灾乐祸的语气。
殇儿
这女人称呼他这么亲近,只怕是侯府夫人了。
但,对方应该也不是个东西,毕竟,她这明显是有人告状所以来抓奸。
告状的人不言而喻了。
没想到这赵明钰对司徒玉殇还是余情未了呢,真是深情。
君心悦瞥了一眼身边的男人,若有所思。
看她充满趣味,意味深长的一眼,司徒玉殇一脸莫名其妙,
这么盯着他做什么
又不是他非要别人喜欢他的,与他何干
“怎么可能”闻言,小苓身子一僵。
殇王爷进宫去了,未曾回府
好像昨夜的确未见有人进房,那里面那个人
仔细想想,刚刚那个声音沙哑,似乎真不是殇王爷,可
看着面前的几人虎视眈眈的样子,想起殿下和殇王爷,她却突然强硬起来。
不管如何,得先把这些人打发了。
她正思考该如何说,余光突然瞥见玄安冲她点了点头,她心下一喜,面上却满是不高兴,
“我家殿下昨夜累了一夜,睡得晚了,王爷体恤,让她多歇片刻,比不得某些人夜夜睡得香。”
闻言,明显侯夫人面上一白。
众所周知,侯爷时常不归家,侯夫人不得宠,自然是日日独守空房。
这是她心里的痛,却不想,被一个贱婢给挑破,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啪”一巴掌扇得异常响亮。
小苓的半边脸立刻肿了,一旁的小米顿时红了眼,冲上前就想还手,却被小苓拉住了。
“一个贱婢也敢对我这么说话”只听侯夫人柳絮云满眼都是盛怒,
“你主子舍不得,今日,我定要替你主子教训教训你这个不知尊卑的贱蹄子”
“我的人,似乎还轮不到夫人来教训。”
君心悦拉开屏风,抬手挡住了对方即将落下的第二个巴掌。
“呦,公主终于舍得起了不知里面那位比我们王爷好在哪里,让公主大婚当夜也不愿离了他。
我们王爷虽从无妻妾,亦无通房丫头,比不得外面那些,可毕竟是陛下御封王爷,您这样做,可是在打陛下的脸呐。”侯夫人身边的嬷嬷代替侯夫人道。
这话里明显有话。
都是在说司徒玉殇不行,连外头的小倌都比不过。
君心悦顿时觉得好笑,忍不住看了一眼众人身后的大屏风。
不知道他听到这话该是什么表情。
“公主,您既然嫁进了殇王府,就要守殇王府的规矩,今日我们给您一条路。”嬷嬷看了侯夫人一眼,见她点头,便道。
“哦是什么路”君心悦颇感好奇。
赵明钰皱了皱眉,想着君心悦的性子,总觉得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来。
只听她回答道,
“只要您将里面那人交出来,我们日后便不再提及此事,您今后该怎么过便怎么过,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