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闹钟还没有响,池恬芯在睡梦中惊醒,看看时间,还不到五点,万籁俱寂,连虫鸣声都没有,一切都在沉睡中。
池恬芯翻了个身,抱着被子一角继续闭着眼睛装睡,十分钟过去了,脑子越来越清醒,半个小时过去了,她依旧没有睡着。
池恬芯干脆起来,还没有见到人,她都感觉自己的心在砰砰砰得直跳,里面锣鼓喧天,现在要是有个人和她挨得近一点儿,都会听到她内心的悸动。
爸爸说告白这种事情女孩子不能主动,这个道理她不是不懂,可是她也知道,要是她不主动,她和姚子义之间可能真的就完了。
天边微微泛起了白光,暗沉的天色被生生得划开了一道,撕裂开的云层中白光涌现,池恬芯关上窗户,去卫生间洗漱。
头发随意地扎起,池恬芯站在衣柜前面挑衣服,往常觉得眼花缭乱的衣柜今天显得格外得狭小,还没有看几眼,就已经看遍了。
再三纠结下,池恬芯选了一件乳黄色的小裙子,款式简单大方,只在腰间有一根细细的腰带,裙摆长及膝盖上方,露出白嫩纤细的腿。
梳妆柜上摆着许多名贵的化妆品和护肤品,在这一方面,池边野和苗柠对池恬芯从不吝啬。
就算还是个高中生,不经常化妆,但是晚会也参加了不少,对化妆这种事也是手到擒来。
池恬芯熟练的抹好底妆,在苹果肌上方浅浅的晕染了两抹腮红,让自己显得有气色一些。
在鼻尖也浅浅的用食指点了点,衬托的巴掌大的小脸和水润润的眸子更加楚楚可怜。
头发没有像往常一样扎成马尾,而是披下来,编了一个公主辫,垂在肩侧,娇小玲珑,温婉动人。
时间还早,但是池恬芯已经等不及了,拿上礼物悄悄得打开门出去,走廊里静悄悄的,爸爸妈妈还没有起床,池恬芯松了一口气。
她不是怕他们阻拦她,而是这件事情池恬芯不知道怎么解释,青春里的唯一一次叛逆,唯一一次心动,她想按照自己的意愿来。
晨露依旧存在,太阳还没有出来,跟约定的时间还差的很远,这一带也打不到车,池恬芯抱着礼物迈着轻快的步伐往前走。
池边野站在楼上的阳台上看着这一切,心里五味成杂,昨天他说的那些看来是没有听进去了,自己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如珠如玉般养大的女儿,感觉就不属于自己了。
池边野老父亲的心被伤的千疮百孔,回过头,卧室里,苗柠还在沉沉得睡着,这件事情,他还不敢对苗柠说,当年的事情伤她伤的实在太深,池边野既狠自己来的不及时,也恨那个伤了她的人。
池恬芯今天的事件,要是被苗柠知道,母女两个绝对会起分歧,就算甜甜以前怎么听话,但是青春期陷入爱恋中的孩子说话绝对会很执拗,最后落得两败俱伤,这是池边野万万不想看到的。
早晨的气温还不是很高,楚粤尔出来倒水的时候看到谢一一正在换鞋,身上仅着一件宽松短袖,下面还是休闲热裤,他不赞同得摇摇头,端着水杯走过去,对谢一一说,“一一,早上有点儿冷,你这样穿会冻着的,换一件再出去玩。”
谢一一正在系运动鞋的鞋带,闻言,头都没有抬,“不冷,出去跑两步就热了。”
“你要去哪儿”
“去打篮球。”谢一一系好鞋带,伸手拿起自己的挎包,“我们去学校打篮球,和越柘哥哥一起。”
学校离家里很近,确实是最好的选择,但楚粤尔还是拿了一件薄外套递给谢一一,“先穿着吧,别感冒了。”
“哦。”对楚粤尔,谢一一还是比较怵的,别看她一天天得作天作地,那仅限于楚粤尔好说话的时候,一旦他语气冷下来,谢一一就会乖乖照做,乖得像个小绵羊一样。
谢一一跟魏越柘约好在篮球场见,她到的时候,魏越柘已经坐在场边了,谢一一跑过去,把篮球拍在他的身边,篮球跳起来,吓了魏越柘一跳,他猛地站起来,看到是谢一一,没好气得问,“谢一一,你在干嘛”
“没劲。”谢一一撇撇嘴,“不禁吓,你来这么早怎么不去拿篮球”
“不是你要打篮球吗”魏越柘找了一个有靠背的椅子,然后坐在上面,身子半仰,晨光中的太阳光倾泻下来,魏越柘已经开始享受生活了。
“我不是”谢一一被气死了,“我们不是约好要一起打篮球吗你来了却告诉我你不打”
“我看着你打。”魏越柘的话气死人不偿命。
谢一一“”
“嗨学妹”舒之岩远远得就看到谢一一和魏越柘在一块儿,他心下一动,过来打招呼,谢一一正在气头上,看到舒之岩这张欠扁的脸,更加生气了,没好气得说,“学妹个鬼”
“怎么了”舒之岩好脾气得问,“怎么火气这么大啊,谁惹到你了,说出来哥哥帮你教训他”说着眼睛还往魏越柘的方向扫了一眼。
魏越柘懒得说话,直接闭上了眼睛假寐。
谢一一没有接话,而是问道,“你们来干嘛”然后看到了姚子义手上的篮球,“你们不会也是来打篮球的吧”
点儿咋这么背
“我们一起”舒之岩邀请谢一一,他觉得这个丫头还挺好玩的。
“不”谢一一还没有说完,姚子义就开口了,“阿岩,你们先玩,我有点儿事。”说完没给他们反应,拿着篮球就走了。
舒之岩撑开手,耸耸肩,看向谢一一,“他们都不玩,我们一起呗”
“行吧。”谢一一妥协了,魏越柘这个拖后腿的家伙,都答应来篮球场了,却坐着不动,懒死他算了。
姚子义拿着篮球场走到边上,停在篮球场入口处。
他本身是不想来的,但是忍不住还想再见她一面,算是对她的情感做一个了结。
池恬芯迎着阳光走过来,远远得就看到姚子义等在前面,她暗恨自己的视力太好,脚步不听自己使唤,路都不会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