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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继续恰羊腿
    温慎之觉得延景明对此事可能有些误会。

    他虽然久病多年, 可这病也只是让他体虚乏力,再多可能也就令他记忆不佳,绝对没有某些其他方面的作用。

    他觉得自己着实好得很,若不是觉得延景明至异国而来, 他们两还不熟识, 延景明对他的感情似乎也并非情爱, 他不想强迫延景明去做什么事, 因而才至今都不曾同延景明有过肌肤之亲。

    可延景明竟然觉得他不能人道

    这究竟是延景明从何处得来的奇怪印象

    温慎之深吸一口气, 想要同延景明解释,道“我不是”

    延景明“泥放心, 窝不会嗦出去的啦。”

    温慎之“我没有”

    延景明“窝寄到的, 男人嘛,如果做不到的话,当然会在意的啦。”

    温慎之“别瞎说”

    延景明“放心,治好病就好啦”

    温慎之“”

    温慎之欲言又止, 他觉得延景明应当已笃定了他不能人道,那他无论如何辩解都没有用, 他总不能直接向延景明证实此事, 那场面太尴尬了,也很像是像是在对不谙世事的少年耍流氓。

    可延景明看温慎之满面为难,也不知是又产生了什么奇怪的联想, 干脆抬手拍了拍温慎之的肩, 很是同情一般劝慰道“米有事的,窝不会嫌弃泥的。”

    温慎之“”

    延景明又道“泥要素实在担心的话,窝明天去问问阿兄,有米有什么秘方”

    温慎之一下打断了延景明的话。

    “别去”温慎之惊慌,“不能去”

    此事若只是延景明误会, 他还可以慢慢证实,可若延景明真去寻延春说了这件事,他完全无法解释便也罢了,未来只怕还要有很长一段时日要同“不可人道”这四字挂钩。

    延景明“嗯”

    温慎之竭力劝说“我只是生病,绝对没有这方面的问题。”

    延景明“哦”

    温慎之“中原有一种说法,坐怀不乱方为君子”

    延景明“啊”

    温慎之“”

    温慎之觉得,他说的话,延景明大概是不会信了。

    他一点也不想被延景明误会这种事,而当他还在思考该如何证实自身时,延景明已凑上前来,认真看着温慎之,试图用一些较为温和一些的办法来击破温慎之不切实际的幻想,道“泥尊的没问题吗”

    温慎之“当然”

    延景明将目光缓缓下移,很是直接地看向了温慎之身下,某个不知还行不行的位置。

    他的目光并不暧昧,也没有一丝遮掩,好像他此刻看着的只是温慎之的手,亦或者温慎之的鞋。

    他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应当退避或是羞赧,可温慎之反倒是被他看得难受,他不由后退一步,有些尴尬,轻咳一声,而后勉强开口,道“你你这是”

    延景明伸出了手。

    温慎之“”

    温慎之实在没想到,这事情竟然还能朝这方向发展。

    他不由倒退一步,膝弯之后撞到身后的床榻,便一下坐在了那床榻上,延景明未觉丝毫异常,紧跟而上,几乎是贴着温慎之一道倒在了床上。

    他靠着温慎之,仍是执着于自己方才的目标,将手按在温慎之腰间,好似下定决心以切身体验来验证温慎之到底能不能行。

    只是他的手还未真的摸着地方,温慎之已将他的手按着了,挑眉同他道“你要做什么”

    延景明不解“不素泥说泥没问题吗”

    温慎之“我你不可以这样乱摸。”

    延景明更为不解,道“窝们都已成婚了,有什么不可以的哇。”

    温慎之“”

    西域的美人果真十分直率,令人难以抵抗。

    温慎之理智渐失,原则崩塌。

    他觉得,延景明说得好像也没有错。

    既然他二人早已成婚,延景明对他又颇有好感,一点也不介意同他亲热,那他是不是就应该顺应延景明的意思,干脆就在今日,在斋戒之前

    延景明毫不犹豫往他腿间去摸,房门也恰在此时被人敲响,屋外传来蓝暖有些惊慌的声音,道“殿下,国师派人过来了。”

    温慎之“”

    延景明“”

    温慎之下意识便估了估时辰。

    而今已要子时,这么晚了,国师那个臭老头派人过来做什么

    延景明还忍不住皱眉,哪怕蓝暖就在屋外,他还是主动伸手探入温慎之衣间,毫不犹豫朝温慎之面上一啄,而后满怀不悦开口,道“太晚了,窝们碎着了”

    蓝暖有些为难,道“太子妃可是”

    国师可是大盛天子面前的红人,大半夜寻来此处,十有与仙山祭拜一事有关,她不敢阻拦,也怕此事会影响到太子,因而无论如何也不敢从此处离开。温慎之更清楚此中利害,事到此处,他不得不轻轻推开延景明,而后压低声音,同延景明道“我的确不是你所想的那般病重。”

    延景明觉得这只是托词,不满哼上一声,而后抓起衣物更衣,也想跟去见一见那国师臭老头派来的究竟是什么人。

    可他实在不擅长穿中原衣物,没有人帮忙便将衣摆扎得乱七八糟,温慎之便又费了些功夫帮他穿衣,若在往日,这本是一件并不困难的事情,可今日温慎之的手蹭到延景明贴身的寝衣,便禁不住微微往回缩手,自个的心跳反倒是跟着加快了许多。

    温慎之匆匆帮延景明穿好衣服,而后便同延景明一道出了屋子。

    延景明心情不佳,一路上一言不发,等到了地方,也只是朝角落一坐,而后便瞪大双眼,直勾勾看着国师派来的那个人。

    此人是国师座下大弟子,说是国师令他来此处陪同太子斋戒,并为太子讲读经书,可温慎之却觉得,此事说来还是监视,担心他在这些时日破了斋戒,因而才有如此一遭。

    这人来得也的确赶巧,温慎之想,若不是因为他,只怕自己早已同延景明证实了自己,不必继续纠缠于他到底行不行的事情上。

    对,都是这个人的错

    延景明也觉得都是这个人的错。

    他记得温慎之可同他说过,中原的这些宗教,大多摒弃奢华,以简朴为崇,可眼前这人穿戴奢华,连身上的袍子都是金线镶边,又肥头大耳,除了身材之外,一点也不像是个合格的铁匠。

    更不用说此人站在他眼前时,他总觉得此人看起来极不可信,他很少对他人有如此不适,这人倒是他所见的第一人。

    国师大弟子对温慎之十分尊重,只是照着国师所言,将需要注意之事再同温慎之说了一遍,又说明日要晨起陪同温慎之研读经书,温慎之便也只能看在国师的面子上,将此人安置在东宫之中。

    他让宫人送此人回去歇息,可此人目光一转,忽而看到一旁的延景明,好似灵机一动,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来。

    虽说他师父并未吩咐,可他若能带得太子妃一并斋戒,回去后必然会受师父奖赏。

    国师大弟子不由看向延景明,那态度和蔼可亲,道“不知太子妃明日可有空闲”

    延景明正生着气,干脆回答道“米有。”

    国师大弟子不由一怔。

    延景明“窝要读书,很忙。”

    国师大弟子还想努力,道“若太子妃有空,也可以同太子一道共读经书,此举也可识字”

    延景明“米空。”

    国师大弟子“太子妃不想和太子一道”

    延景明“不想。”

    国师大弟子“”

    这太子妃,果真同传闻中所说的一般,并不简单。

    既是如此,他不强求,起身正要告辞,延景明忽而又幽幽在他身后问了一句“泥也要斋戒嘛”

    国师大弟子微微一笑,道“臣是出家之人,自然每日都需斋戒。”

    延景明默默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他目送国师大弟子离去,而后回过头看向蓝暖,问“掉毛他们次完了吗”

    蓝暖一怔,道“方才奴婢来此处时,还有数人在吃饭。”

    延景明用力点头。

    “好,窝也没次饱。”延景明说,“窝想次夜宵。”

    蓝暖并未多想,只是同他笑,道“太子妃,您过去便是,御厨还留在院中呢。”

    “窝不想在哪儿次。”延景明认真说道,“窝现在就要换个地方。”

    延景明将御厨与烤羊腿搬到了国师大弟子门外。

    今日风向正好,羊腿香味恰巧能吹进那人屋中,延景明的心情这才好了一些,可他觉得还不过,他便又将美人们叫起来吃了个夜宵。

    美人们莺歌燕舞,他就不信那个国师的那个臭弟子能睡得好觉。

    可他此举也的确反常,难免令人多想,一晚上被迫吃了两次羊腿的落羽,掐着自己腰上好像立马就要长出来的肉,迟疑了好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凑到延景明身边,小声问他“太子妃可是不开心”

    延景明叹气。

    这种感情上的烦恼,他说不出口。

    而落羽皱眉一想,太子妃的心思本就不算难猜,而他天性乐观,哪怕背书都不曾让他如此难过,那么能令他这般愁眉之事

    落羽轻咳一声,知道自己绝对不该多嘴,可看着长得这么好看的少年难过,他却又忍不住关心,道“您与太子殿下怎么了”

    延景明转头看向落羽。

    “不瞒太子妃,入宫之前,奴曾在教坊司待过数年。”落羽说道,“感情一事,我还算得心应手。”

    延景明“”

    延景明小声“的确是感情也不全算素感情之事啦”

    他认真想了想,他忧心的好像是和温慎之圆房之事,那不全是感情,对中原人来说,这种事,就更不好同外人说了。

    可落羽却觉得自己明白了。

    太子妃如此忧愁,应当还是为了太子的病。

    若他有一日同人成婚,而他夫婿久病多年,他也会很忧心的。

    “太子妃不必忧心。”落羽认真说道,“宫中多有神医秘药,这本不是什么大问题。”

    这天底下最厉害的大夫都在宫中,他相信太子的病迟早会好的。

    而延景明听他如此说

    延景明也明白了。

    对啊

    母妃说了,中原多神医,又多汇聚于京城,他来中原后也看见了,满街都是卖药之人,从强身健体的大力药丸到补到流鼻血的十全大补丸应有尽有。

    那他还有什么可担心。

    他明天就去找太医,为太子寻一道中原神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