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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天下(5)
    太太直白了。

    那只纤细好看的长指还停留在他的腰间,此时姿势暧昧至极,漂亮的少女微微倾着身子,眉间花钿似乎有些妖红。

    握着他腰的力道陡然加重,喻绯现在没什么耐心逗他玩儿,“别让我再说第二次。”

    这样怎么看都太过羞耻让他被女子盯着,这行为属实过于孟浪了。

    但对方的眼神又很凶。

    于是他只能无意识攥了攥被褥,听话的张口叫“姑娘,疼。”

    是真疼。

    她掐他的时候完全没想到收着点劲儿。

    这劲儿大到能直接拧断人头。

    他本以为自己颤颤巍巍的应一句就可以算了,但对方似乎很严格,眉头紧皱,听得出并不满意

    “叫也不会声音这么小,你没吃饭”

    神经病。

    他几乎是瞬间就咬紧了唇瓣。

    可他不能得罪她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家里多多少少都有点矿,男子为妓,他们只能全力的讨好对方,否则后果自负。

    轻则杖责。

    重则分配给其他稍微低端的花楼,专满足客人各种奇葩癖好。

    所以虽然浪荡和不堪。

    但他还是委屈的叫了。

    于是当大郡主即将推开门时,听见的便是这令人脸红的放荡低喊。

    “姑姑娘”

    “嗯唔啊”

    隔着一扇门,里面的喻绯翘着二郎腿,面无表情清心寡欲的小口饮茶,与她距离不过半米的地方,白净的少年羞红了整张脸,长指紧紧攥住被褥,他闭着眼睛,强摁住心里严重的屈辱感。

    可偏偏那雪衣女子神色淡定,就跟没听到似的。

    只是时不时的附和他几句,说一些阅文不让过审的假话。

    “”

    大郡主在门口站了一会儿。

    大概是嫌里面的声音着实浪荡,她皱了皱眉,顿时消了戒备。

    “走吧。”

    于是喻绯放下了茶杯。

    脚步声渐渐远去。

    她起身,单薄的身形迈步靠近,从方才的桌上拿了颗蜜饯,喂猫似的送进了他嘴里。

    意思很简单。

    你可以停下了。

    “”

    于是声音戛然而止。

    相比自己的面红羞怯,对方就有些过于平静了,尤其是现在还被她这清透的视线盯着

    大型社会型死亡现场,谢谢。

    何清渡选择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脸。

    喻绯看的透透的,倒也没说什么,只是隔着被子拍了拍他。

    能理解。

    毕竟还是个干干净净未经人事的纯情孩子,刚上岗就碰到这么个奇葩客人,不给他做前戏,甚至还不怎么碰他,就让他一个人躺那儿干巴巴的叫。

    他觉得羞。

    也正常。

    “小朋友,”喻绯看着对方露出的羞红耳根,“你放心,我会救你出去的。”

    何清渡“”

    好家伙。

    来这儿的能是什么好人不都是冲着楼里的这些人来的么。

    救出去真有意思,带回家做玩具么

    于是他冷哼一声,并未明显表态。

    倒是喻绯。

    喻绯也没耐心继续往下耗,见他不说话,她就没再说什么,只是直起身子,然后迈步出门。

    全程头都没回。

    动作行云流水,丝毫不见犹豫。

    像极了一个做完就跑不想负责的渣女。

    郡主府一向奢华,原主简直把“纨绔”这两个字发挥到了极致,她今日以这副面孔在街上飘,居然没几个人认出她。

    喻绯去自己的商铺,自己组了个水果篮。

    然后店小二果然没有认出她。

    他要她结账。

    若是平常,作为三郡主,她应该会随身携带不少银子,不过喻绯嫌麻烦,今天挺轻便的就出门了,更何况方才在云洱楼里,她随手一捻就已经丢出了全部。

    “”

    要不是想不露身份的去偷听墙角。

    她也不至于花银子打点老鸨。

    以至于现在没钱,只能默默滚回自家商铺拿水果篮。

    喻绯唇角轻轻抽了一下,但转念一想,现在她已经变成了一个从头白到尾看起来很清纯的女子,就和一妻一夫的普通人家似的,如果她摘下面纱,保不齐要吓走一批客人。

    毕竟虽然知道这些店都是三郡主的,可三郡主只是个幕后人,平常看不见她还好,这若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碰到魔鬼,他们跑都来不及。

    为了不影响自己的店生意。

    于是喻绯忍了。

    她赊账了。

    没错。

    她赊在了自己头上。

    然后回了府,还是决定乘马车过去。

    太远了。

    其实她今日的这副装扮没有任何目的性,不过是她向来喜欢清淡的颜色,张扬肆意虽然也是她的风格,不过原主的裙衣着实有点一言难尽。

    寻常人都是人靠衣装。

    她倒好。

    裙衣都是靠脸撑起来的。

    许是原主平日里确实过于艳丽,这会儿见女儿过来,女皇以为这是个高仿的老三,差点下命令把她拖出去斩了。

    喻绯我离头掉就差那么一点儿。

    “皇儿,你莫不是吃错药了”

    打量眼前雪衣干净的女子,女皇连奏章都不批了,她看见一向无规无矩的三女儿此时安安静静的站在那儿,脸上也不是那种“我要给你送终”的死鬼样了。

    毛笔停下。

    女皇试探性的看了她一眼。

    好家伙。

    这人是个假的吧。

    来看她已经是一件值得震惊的事情了,居然还友好的带了水果

    “你”

    女皇忽然想到什么,重新上下打量了下喻绯,然后露出了然一笑。

    “皇儿可是终于有收房的想法了”

    喻绯ds

    喻绯不动声色“没有。”

    收进后院可以,明媒正娶不行。

    海的女儿划船从不靠桨,给了名分就算是阴沟翻船了。

    再说。

    她连她的鱼都还没见全。

    此时收房实属草率,她可不想在还能浪的年纪就步入娶夫的坟墓。

    被迫安分最为致命。

    “邻国的丞相不错,”女皇想到什么,从手边的卷轴里忽然抽出一卷丢给她,“长的挺好看的,就是身子弱了点你去见见,不喜欢不要了就是。”

    在女尊国,男人的地位根本不足以支撑他们起任何反抗的心思,那人虽是邻国丞相,可嫁来后也必须讨好妻主。

    更何况是嫁给皇室的女子。

    男子不会奢求自己的妻主一生只守着自己一个,也不能奢求一生一世一双人。

    这根本没有先例。

    说的更直白一点。

    在这个世界,男人只是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