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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天下(27)
    靠山。

    唯一。

    她说的不错,斯洱京城,于他极其陌生,他从未涉足过这里,这里女人为尊,他又在这里人生地不熟未知的事情不算,他现在确实无法独自在这里生活。

    他长的好看。

    若是流落街头,男子的身份不会给他带来任何的便利,危险倒是潜伏的深。

    比如他会被卖去云洱楼,而后被迫出卖色相为生。

    再比如他会被别的女子带回家,伏低做小,为妾受虐。

    她确实是他的靠山,唯一的靠山。

    可他不是她唯一想保护的人。

    即便除开家人和朋友,他也不可能是她的唯一。

    “睡吧,好么。”少女似是倦了,声音慵懒,尾音软绵绵的拖长,“尊贵的小公主,再不睡觉你明天可不会有什么精神。”

    “”

    他刚出了汗,现在又暖,此刻身上粘腻的难受,纪倾言本想爬起来洗个澡,但他好不容易热乎起来,喻绯自然不会放人。

    “正好过几日就是斯洱的花灯节了,等我处理完了手上的政务,就带你去玩,”她就像对待不听话的孩子,难得显出几分耐性,“近日你要养好身子,少受凉,药要按时吃,别耍小孩子脾气。”

    “”

    他慢吞吞的眨眨眼,乖乖被少女抱住。

    “噢。”

    难得平静的一夜。

    纪倾言少见睡的安稳,未受噩梦侵扰,意识迷蒙之间,他甚至主动环上了喻绯纤细柔软的腰肢,半张脸埋进对方脖颈,瓷净丞相的薄软唇瓣轻轻抵着郡主的锁骨。

    温软相触。

    他似乎特别喜欢她身上的味道香味浅淡,但又很好闻,萦绕在鼻尖时令人安心。

    这一觉睡得沉,第二日天光大亮,室外天气明媚正好,只着里衣的单薄少年微微撑着身子起来,身侧已经没人了。

    只剩屏风之上,他自己昨夜扔的凌乱的衣衫。

    他默默在里间换了衣服,走出来后,便看见这明显有些大的离谱的寝宫。

    铺张浪费。

    殿内寻不到人,喻绯也并不在殿内,不过看得出这里大概是她小时候住过挺久的地方,还挺有幼稚的生活痕迹。

    女皇似乎挺宠这个小女儿,幼年的衣服都还留在这里,还有小时候估摸着图新奇好玩,小姑娘用毛笔画的大王八。

    着实有些一言难尽。

    “你醒了啊”正好到点,云廷奉命掐着点推开了寝宫大门,“郡主殿下在离开前命人给你备好了洗澡水,你现在要洗澡吗”

    郡主刚起时衣衫还略微不整,干净衣领微敞,露出的一截雪白锁骨上还印着枚清浅的红痕。

    看起来就很暧昧。

    尤其是郡主离开前,还特意嘱咐过,备洗澡水,不去扰他,让他多睡一会儿。

    “你可知”光亮倾落之处,皙白少年修长身形安静立在那儿,他微微瞥过头,漆黑漂亮的眼睛平静的望过来。

    “她去哪儿了么”

    “大抵是帮着女皇处理朝政内务去了吧,三郡主虽然人混了点,但业务能力还是很牛厉害的,毕竟是一直被当做继承人培养的嘛,”他本来想习惯性的说“牛批”,但他忽然意识到面前的人可能听不太懂,于是考虑了半秒,换了个通俗的说法,“不过我听说,女皇近日有让郡主殿下迎娶正夫的打算,昨日白天里,她就已经命人去搜寻男子画像了,估计着给三郡主举办的择夫大会,很快就要开始了。”

    云廷说的是实话。

    大皇女今年也才二十来岁,但她的小女儿都来这个世界玩儿了三年了,眼看着二皇女也要迎娶夫婿妾室,只剩三郡主流连花丛片叶不沾身,女皇看在眼里,自然觉得心急。

    择夫大会。

    早该办了。

    毕竟她家里,确实有皇位要继承。

    之前若不是喻绯无心迎娶任何人受束缚,择夫大会倒也不至于拖到现在。

    届时择夫大会举办,被挑中候选的男子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那可是郡主殿下,还是最有希望继承整个斯洱的三郡主殿下,若是攀上她,那可不只是少奋斗十年的好事。

    如果有幸有人能讨好她,然后得到她的恩宠。

    那就一辈子不用奋斗了。

    眼下机会送上门,自然不会有人放过这个一步登天的机会。

    另一边。

    作为一个正常十点才行的懒鬼,喻绯这次一大早就醒了。

    不是因为认床。

    更不可能是不习惯怀里抱了个东西。

    她是被纪倾言咬醒的。

    没错,你没看错,她是被咬醒的。

    她都怀疑是不是这家伙做梦梦到自己变成了狗,然后面前有人扔了根磨牙骨,他毫不犹豫就上去了,又舔又咬。

    可烦。

    脏兮兮的。

    锁骨上的痕迹就是这么被他一下一下磨出来的。

    她醒的时候,天边才刚泛起鱼肚白。

    床是万万睡不得了。

    所以她决定去女皇的凤行宫看看,看看她醒没醒。

    看看有没有什么事儿是她能帮忙的。

    实在不行。

    她在奏折堆堆里补觉也成。

    喻绯本就无心朝政,天下的大事她也不怎么关心,不过她不主动了解,不代表她啥也不知道,女皇上朝去了还没回来,于是喻绯在侍卫想拦又不敢拦的视线中顺利推门进去,然后非常自觉的爬去软榻上补觉。

    “”

    吵醒她的也不是别人。

    古时的时间认定还没精确到几时几分几秒,她只知道,她的眼睛一闭一睁,这天就亮堂了。

    喻绯没什么形象的瘫在那儿。

    一条翘着,另一条腿垂在榻边晃荡。

    听见动静,她也只是懒散的将视线瞥过来“母亲。”

    问候的声音很敷衍,一听就不是诚心的。

    不过女皇也没计较。

    因为相比之前那个每天想着给她送终的恶毒小女儿,她这突然跟开窍了似的的样子已经友善知礼不少了。

    “既然你在这里,那我也不必派人去找你了,姑娘家家的注意架势,虞丞相有要事要与你商议。”

    喻绯懒懒挥挥手,她一晚上没睡好,现在只想补觉“要事和您商量不就可以了么,和我商议顶什么用”

    “”

    女皇磨了磨牙。

    片刻。

    “关于给你娶夫纳妾的事情,你也不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