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言语好像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温温柔柔,像是在恳求。
尤斯图着了道,回答几乎是脱口而出。
“愿意。”
黑暗中那双眼睛藏着的渴望几乎要溢出来,静静地,就那么看着月光下身边人的侧颜。
“但是我俩都是aha,怎么生”尤斯图调侃道,“要不你去做个变性手术”
“我本来就不是aha。”
尤斯图觉得他又在开之前的玩笑“真就想要孩子想要的觉得自己是oga了”
他把袁筠郎往旁边一搡,抬腿跨坐在男人身上。
“要不我现在试试你究竟是不是oga”
“谁说不是aha就一定是oga了”
袁筠郎被他压在床上也不反抗。
“那你还能是beta哪个beta的精神力能这么强信息素能这么浓”
尤斯图说着,俯身凑近了他的腺体,眼神中满是玩味。
像是在配合他的调戏,那处正在疯狂向外释放着信息素,不木犀花的味道很快充斥了整个房间,浓郁得好像能凝结成血珠。
“好了伤疤忘了疼。”
袁筠郎淡淡叹了口气,双手捏在他腰两侧,一个反转,两人的位置就对调了。
这回换尤斯图被压在床上了。
“我不玩了,我要睡觉。”
“玩不过就不玩了”坐在他身上的人挑了挑眉,居高临下道,“现在可不是你说的算了。”
尤斯图两手扒在被子边缘,只留半颗脑袋在外面。
他这波叫死要面子活受罪,说什么“这是aha最后的尊严”,一定要自己去洗澡。
结果洗澡还能在浴室里摔一跤,现在后腰青了一大片。
涂了药膏,还是疼得睡不着,于是又开始骚扰袁筠郎。
“我连oga的小手都没摸过就和你在一起了,你得补偿我。”
“确实,你现在对oga都石更不起来了,我肯定得负责。”
“你闭嘴”尤斯图激动又碰到了腰上的伤,他“嘶”的倒吸一口凉气。
这天被他给聊死了,袁筠郎真就不说话了。
“你还是说话吧。”
袁筠郎看了他一眼“那你想怎么补偿”
尤斯图冥思苦想了半天,语气带着商量“那你以后都得听我的”
“除了晚上都可以。”
“嘁那还有什么好玩的”尤斯图两手垫在脑袋底下,无所谓道。
其实他也没想要什么补偿,说白了就是没事找事就是想和袁筠郎说话。
“那你现在想让我做什么”
现在已经凌晨四五点了,两个人不睡觉在这讨论这些有的没的,还说的起劲。
说到这尤斯图可就不困了,他扶着腰坐起来,神气地发号施令道“那你先把衣服脱了。”平时都是关着灯做的,他都好久没看到这人身上的纹身了。
“喂你为什么先脱裤子别脱了先脱上衣”
“你胸口怎么了”
上次脱衣服还没有看到,在纹身上的那条龙靠近心脏的地方。
那个之前被他在飞船上刺破的地方,新添了一道疤痕,很新的伤口,边缘还有缝合的痕迹。
一共七针,横在心脏的位置。
手不自觉地覆在了那处疤痕上,疤痕的主人发出一声轻微的喘息声,听的尤斯图心尖一颤。
“想知道吗”
袁筠郎的手握住了他的手,常年都是这样冰冷的触感。
尤斯图点点头。
“想知道就先睡觉。”
“喂不带你这样的”
袁筠郎说完转身就躺下了,一把揽过他的肩膀,抱着他一起睡。
“睡觉。”
“你还没说伤口是哪来的。”
“睡觉就告诉你。”
“我还好奇当年运动会穿拉拉队的衣服,我怎么没看到你的纹身”
尤斯图被他抱在怀里也不安分。
“防水人体彩绘和遮瑕膏。”
“哇你这一点也不猛a”尤斯图把人往前推了推,他借着月光仔仔细细地看着袁筠郎的纹身。
“是我的错觉吗我怎么感觉你的纹身和以前看到的不太一样了。”
“是错觉。”
他前前后后看了半天,又心满意足地把人抱了回来。
“傻笑什么”
“笑你这么好的身材只有我能看到。”
“你的纹身是只有我知道的秘密。”
那天到最后袁筠郎也没说自己胸口上的疤痕是怎么来的。
尤斯图一直记着这件事,有事没事就往附近的医院跑,看能不能打听到些消息。
“这是第五家医院了”
他站在医院大厅里在看平面图。
“尤斯图,你怎么在这”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尤斯图抬头,对上了一身粉色的花逸岚,一段时间没见,他穿的衣服愈加宽松了。
身后跟着一个高他一头的aha,尤斯图在军部见过他,是前几届机甲部的人,和他没什么交集。
aha见到尤斯图点头示意,尤斯图也点头回应。
“我来办点事。”尤斯图回道。
花逸岚上下打量着他“那你和我一起吧。”也不等尤斯图答应,他一把揽过尤斯图的胳膊,把人往电梯口拉。
进了电梯花逸岚才觉得不太对。
“你们是不是还不认识”
“在军部见过几面。”
花逸岚另一只手扯过旁边aha的袖子“这是我老公,威翊。”
“这是尤斯图,袁筠郎对象。”
听到“袁筠郎”三个字的时候,威翊顿了顿,随后礼貌地伸出右手“您好,我是威翊。”
一看就是帝国贵族出生,这么多讲究,军部打招呼可不兴这一套,想是这么想,尤斯图还是礼貌地与他握手“我是尤斯图。”
有了花逸岚的介绍,尤斯图明显感觉到刚刚在他们身后灼热的视线消失了。
想想也是,自家的oga走在路上突然搂住了别的aha,是他他也气。
但是好像又有点不爽,怎么知道他对象也是aha就没警惕性了他好歹也是个aha吧
“医生,我的那些检查给他也来一套吧。”
“不过他有点特殊,aha能做这检查吗”
医生打字的手一顿“aha做什么孕期检查”
当事人尤斯图也懵了,他把人拉出科室。
“大哥,你带我来abo专科也就算了,让我做孕期检查是几个意思”
尤斯图本来觉得他是oga,和大多数oga一样怕来医院,所以想找个朋友陪着。
结果这人跟没有一点不适应,医生护士也熟络得不行,完全就是个地头蛇。现在倒好,还直接给他来了个孕期检查全家福
花逸岚无辜地眨眨眼睛“你还没怀孕”
“怀什么”
“宝宝啊。”花逸岚说着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说不定咱们还能当亲家呢。”
尤斯图脸都黑了“你玩我呢不知道我是aha吗”
“知道啊。”花逸岚惊呼了一声,“真的假的,你还不知道袁筠郎是eniga”
“什么”尤斯图好像听到了一个奇怪的词,“eni什么东西”
“eniga啊”
花逸岚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一个人怀孕真是太无聊了,和星网上那些孕o聊天也好无聊,离他最近的一个孕o都在另一个时区,他这都来abo科室多少次了,除了他以外一个怀孕的都没看到。
无聊啊,寂寞啊,知音难觅啊。
所以没有知音就创造知音,拽和尤斯图一起怀孕,到时候来孕检还能有个伴,而且说不能白嫖一个未来顶级aha当便宜女婿。
他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啪啪响。
“我看你那么长时间都不来找我,还以为你早都知道了呢。”
那天他和尤斯图说完悄悄话就在想这人什么时候会来找自己,还和威翊打赌说尤斯图肯定撑不过三天。
结果三天,三天又三天,都没等到尤斯图来。
以他对尤斯图的了解,这人的好奇心这么强不可能不来找他。
那不来找他就只有一个可能性,就是他已经知道了那个秘密。
“我知道什么了”尤斯图一头雾水。
现在看来,这人还是不知道。
那天花逸岚说要告诉他个秘密,可能放在之前他二话不说就去了。
但是遇到了袁筠郎的事,他就犹豫了。
如果是袁筠郎不想让他知道的或许就有不想让他的道理,如果有一天袁筠郎想让他知道了自然会告诉他,所以他没有去。
他觉得这是两人间最基本的信任。
所以花逸岚口中的秘密就是袁筠郎是什么enia
“ea是什么”尤斯图觉得自己读这个单词舌头都要打结了。
花逸岚把他拉到了休息室坐下,准备开始跟他长篇大论。
“eniga是aha性别第三次分化出来的性别。”
“简单来说就是比aha还牛逼。”
“星际已经有好几个连续杀人犯被发现是eniga了,还有几个顶尖的科学家也是,这个性别的人不是天才就是变态。”
“哦对,eniga可以让aha受孕。”
“不过也得看几率,而且让aha受孕很麻烦,得持续性摄入eniga的信息素。”
“喂尤斯图你在听我说话吗”
“我在听。”尤斯图回过神来。
袁筠郎是eniga
可以让aha受孕的eniga
之前种种奇怪的事情好像都串成了一条线。
从一开始和他住一个宿舍,明明像是易感期却不要oga的信息素,要他一个aha的信息素。
说什么得了一种没有他信息素就会死的病。
在一起之后也是有事没事就咬他。
还有自己明明是个aha却能被他给标记了
所以袁筠郎一直说自己不是aha其实真的不是aha
袁筠郎从来没有骗过他,那些不是玩笑话,只是他没有当真罢了。
但是正常人也不会想到还会有eniga这种性别的吧
尤斯图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花逸岚能看到他身侧的手握紧成了拳。
“喂喂喂你不会生气了吧你要是去找袁筠郎算账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啊”
花逸岚现在才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事了。
“你别生气啊你想想袁筠郎去联邦的那四年都是怎么回来的你俩差不多扯平得了”
“他不接受别的aha或者oga的信息素a易感期比aha的还猛,他易感期难受都是用自残解决的他身上那些纹身都是遮疤痕的”
“那些纹身他在上学的时候就有了”尤斯图刚想说他给袁筠郎找借口也应该找点合理的,但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抬头看向旁边的花逸岚,“但是纹身的花纹不一样了”
“袁筠郎从来不让别人看他的纹身啊我哪知道他上学的时候有没有纹身。”
“但是我能打包票,他那四年都是靠自残过来的,童叟无欺。”
花逸岚他家饭桌上每周都得来一次“别人家的孩子”袁筠郎的优秀事迹,也就袁筠郎去联邦的那四年他们家里人说到袁筠郎会摇头叹息,平时什么时候都是“别人家的孩子”又拿奖了,又得了什么资格证,又发了几篇aer。
也就是那个时候他知道了袁筠郎在用自残的方式度过易感期。
用纹身盖住了伤疤。
作者有话要说多年后小尤终于知道了自己为什么容易长胖的原因因为摄入eniga信息素会让aha更像oga,皮下脂肪也会受信息素影响增加。
尤斯图你赔我的肌肉
袁筠郎那我们换个方式练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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