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襄心里一颤, 回过头望向师禾“你为什总是这”
师禾抬起的顿在半空。
慕襄眼眶通红“你为什总是不白除了爱我这件事,你什都不该做”
师禾“”
慕襄情绪已经崩塌了,周身郁渐深“我不需要你救我, 也不需要你的修为,你既然修了无情道,那为什不彻底一点”
“师禾,你果然没有心。”慕襄喃喃道, “你要是有心, 怎会觉得你付出一切来救我,我还能过得好”
“你怎还会觉得,你没了我还能安然度过剩下数千年”
师禾“阿襄”
慕襄断“你要是有心,又怎会觉得到了今这个地步, 我还能心安理得地甘愿忘记你”
师禾沉默不语,似是疑惑,又似无奈“那你想要什想要我怎做”
师禾的话不带有其它任何不耐的意思,真的就是单纯提问。不知道该怎做慕襄才会好过, 以为慕襄自己该知道才是。
“我想要什”慕襄眼底尽是疲惫,“我想要你,你给吗”
“我想要好好陪你过完剩下的日子, 然后跟你一起走你许吗”
师禾看慕襄眉眼,突然有些领会到自己在最后一轮回中, 看到的那些话本里扭扭捏捏不断产生误会还依旧要纠缠彼此的男女感情。
家长里短、儿女之情本就是极为复杂的东西, 舍不掉、断不开, 也理不清。
慕襄约莫是师禾所有的人间烟火了。哪怕在无情道未破时,也没能舍掉。
师禾不太熟练地揽住慕襄,轻抚的后颈,微叹“为师跟你道歉, 但时局已定,除了你的命什都可以允你。”
为什要救慕襄,不就是见不得失去性命吗
一想到慕襄会在离逝后也跟离去,心口就像是被一根根刺扎过一的阵痛。
慕襄愣愣地贴师禾的肩膀,许久没敢动。
多少年了,从长大后,就再也没被师禾这抱过。哦,也不是。在最后一轮回中,师禾倒是抱过好几次,但每每都在意识不甚清醒时。
慕襄不是没见师禾说的那句话,说什都可以允。
是没敢回应,太虚幻了。
苦苦求了百年多的感情,得到的回应好像过于轻易。
哪怕师禾为已经失去了一切,也没能在师禾身上感受到那种凡尘间的儿女感情。倒更像是一种来自亲人的纵容与无奈,要高兴,什都能给。
眼眶里已经雾蒙蒙一片,慕襄挣扎想要脱离师禾的怀抱,重重撞在师禾的唇上,撕咬,像是毛竖起的小兽一泄心里的不甘与愤怨。
“这呢”慕襄伸解开师禾外袍,“这也可以”
泪水糊了一眼,放肆,已经伸入亵衣抚上了师禾心口,反问道“这些都能允我”
慕襄看不清师禾的表情,能感觉到一动没动,既没推开也没回应。
慕襄自嘲一笑,有些留念地咬了下师禾下唇“接受不了就别轻易允诺。”
退开一步,压抑快要喷的感情“我想要的,你给不了。”
可刚转过身,眼睛就被一双蒙住了。
下一秒便身体腾空,师禾抱起了,稳地朝床榻走去。
慕襄怔愣地躺在师禾怀里,泪水像是被吓了回去,浑身僵硬,不知所措。
看不到师禾的态,不敢乱动,感觉师禾俯身吻住了。
第一次感受师禾的吻。
和不一,师禾做什都是从容的、缓慢的,哪怕亲吻也一,一点一点地探入,像是在等慢慢接受,慢慢放松。
慕襄摸索握住师禾小臂,低声道“你知道你在做什吗”
师禾扣住了的“做你所想。”
慕襄眼愣愣的,因看不见而有些空洞。
能感觉到师禾另一在解衣裳,没有勇回应,也舍不得推开。
慕襄苦苦挣扎,反正你师禾都要死了,这可能是你最后一次亲密的机会了。
理智又在说可师禾或许会后悔,或许为了让自己高兴一些在强迫自己。
心中的不甘与妄念最终是占了上分。
就算是在安抚又怎
就算不爱又怎
都要封了你记忆,抹除的存在了,不过是最后一次放纵了。
是师禾主动的不是吗没强求。
师禾的吻落在了眼角,慕襄下意识地低喃出声“师父”
喊完就后悔了。
不该这叫的,这不是在提醒师禾,是在行悖德之事吗
师禾果然动作一顿,慕襄艰难一笑“别勉强。”
出乎意料的,师禾是轻叹一声,随后便拿了根布条蒙住了双眼。
慕襄眼前一片漆黑,连最基础的轮廓都没有了。
僵硬地抓住师禾胳膊,却被师禾别在头顶不许动作。
衣裳一件一件地脱落在地,师禾的吻一路向下,脖子上的亲昵触感让慕襄感到颤栗。
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但又没想白,也不知道该怎更正下的状态。
而在看不见的地方,师禾眼底闪过一丝困惑。
慕襄觉得师禾的吻突然停住,然后身上的温度骤然消失,师禾的脚步下了床,往外室走了去。
慕襄僵硬又狼狈地躺在床上,连挽留的话都没能说出口。
果然还是不行吧。没有情愫,师禾又怎能说服自己与行床笫之事
眼上的黑色布条一点一点变得湿润,慕襄一动没动,也没收拢衣裳,依旧放在耳边保持原来模。
死了算了,就是被那万千孤魂千刀万剐都比今痛快。
可师禾的脚步很快又出现在慕襄耳边,充沛的灵力使意识到,师禾似乎去拿了什东西。
“哭什”
师禾似是无奈,不理解为什要哭,随后伸抹掉了眼下的泪。
慕襄很快就哭不出来了,又慌又惊,绷紧身体“你怎知道要”
师禾修长指尖上环绕shi软的脂膏“话本里有。”
慕襄“”
咬紧了唇,克制反抗的心思,一瞬间突然悟“蒙眼睛也是话本里的”
师禾轻描淡地嗯了一声“春宫图里有画。”
慕襄“你为什会看这个”
师禾并不觉得这有什“蒋念清喜欢看,但怕被慕桥现,看完就会塞我这里。”
“”涉及到大襄,慕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雅帝那一代人拼命下来的土,完完全全地毁于。
师禾俯身吻了一下,垫在脑后轻轻摩挲,像是无声安抚。
慕襄没想到自己还有和师禾这近距离坦诚相待的那一天,两人肌肤贴紧,慕襄感觉师禾身上还有一层薄薄的内衫,但对来说这的亲密已足以。
慕襄受不了师禾的前奏“别这了”
窗户未关,雪日的寒风飘进,师禾语平常,像是在问今天吃什一问道“有点冷,我可以进来吗”
慕襄从耳根一直红到了脚踝,全身像是换了一套肤色,一脸茫然“可以”
师禾似乎有些意外于慕襄浑身泛红的模“你很热”
慕襄有些绝望“别问了。”
直接来给个了断行吗
看不见师禾,眼前没有一点颜色,却能想象出师禾是何和自己贴近并达成负距离的。
最后一轮回里,见过师禾不片缕的子,是一具近乎完美的躯壳,任何方面都是。
凭借记忆,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想象出下画面 ,因为看不见,触感要比平日更为敏觉,下所得到的一切都让难以承受。
脚趾不自主地蜷缩,慕襄想要偏过头去,却被师禾扭正。
可等彻底贴紧后,师禾突然没了动作。
慕襄唤了一声“师父”
师禾突然道“阿襄,你教教我,接下来要怎”
慕襄浑身一麻,有些难以启齿“你不是看过”
想初第一次自我解决,还是师禾教的呢。
师禾一顿“它有上册。”
“”慕襄有些崩溃。
确实知道该怎做,那都是入魔后补习的知识,魔念在身,根本不知道什叫作廉耻,每天都在假想和师父酱酱酿酿,要不是不过,早就上了。
慕襄放弃了,破罐子破摔偏过头去“你想怎就怎。”
说是这说,慕襄还是抓住了师禾胳膊,怕直接不继续了。
可这种事大概是每个男人与生俱来的本能,就算师禾一般不食人间烟火,可也是男人,无师自通也不过此了。
慕襄再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能弓脖子,破破碎碎地唤“师父”
师禾的声音似远又近“不知道怎你才能舒服,阿襄要教教我。”
慕襄不进任何一句话,眼中一片迷离,知道紧箍师禾小臂,怕师禾突然离去。
带几分颤音,眼泪至眼角滑落“师父”
“嗯。”
“我不想忘”慕襄低语道,像是全部的诉求,想要被满足,又怕被拒绝,能以极低的声音表达出来,“我能不能,能不能记得这一切”
师禾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