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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结局
    通往宜州府的官道上,一辆马车踩过泥泞,缓缓慢行。

    困意正浓的人儿靠在自家夫君怀里,迷迷蒙蒙的,半点都未曾察觉到周围景致的不对劲之处。

    温鸿阑虚虚护着怀中之人,手放至她肩处轻拍着,渐渐将人给哄睡了过去。

    垂眸望着睡着了的小白兔,达成了心中所想的人面上却并未见轻松之意,反倒是蹙着眉,神色难辨。

    念着此行路远,木槿身子又弱,二人现在所乘之马车是温鸿阑特地差人改造过的,空间宽敞不说,凡视线所及之地都铺上了厚厚的鹅毛软垫,坐在里头震感极弱,犹如平地。但虽说这次出行确要比往常舒适许多没错,可怀里的小兔子这觉未免也太多了些,让他着实放不下心来。

    又是一觉过去,眼睛都没完全睁开的人儿就下意识抬起头来,蹭了蹭抱着她的人,声调糯糯的,“夫君,还没到吗”

    “快了近日槿儿的精神看着都不怎么好,等会为夫寻个郎中给槿儿瞧瞧可好”

    窝在他怀里的木槿一听这话,赶忙摇了摇头,“不要我就是坐马车坐太久了,有些乏,不用看大夫的。”

    许是觉得自己拒绝的太过坚决,说完不要二字的小兔子又放软声音,填补了两句。

    答完话的人偷偷瞅了眼对方的面色,见他还是一脸的不赞同,有些苦恼。

    想了又想,实在没了法子的人儿偏了偏头,揪住他衣袖一角,用一双水水的清眸望着对方,“药太苦了,不想喝。”

    彻底败下阵来的大灰狼只能把人搂得更紧了些,另想他法。

    见他妥协,木槿弯了弯眉眼,凑上前去,乖巧地吻了吻那人的薄唇。原打算就此退开的小白兔被人温柔地给拉了回来,反客为主,气息缠绵。

    行进中的马车猛地停了下来,“主子,到了。”

    唇色有些深的小粉兔霎时红了脸,抱她在怀的人却笑了笑,在兔子那纷纷嫩嫩的耳朵尖尖上轻轻一吻,似在安抚。

    等亲手把自家娇娇那张美艳不可方物的脸遮了个严实,温鸿阑这才将人儿给牵着一同下了马车,而旁边候着的人十分有眼色地垂头下去,眼都不带抬的。

    木槿看着眼前有的点陌生却又莫名熟悉的景色,慌慌张张地将身侧人的手抓得更紧了,“夫君”

    “我在,别怕。”

    安下心的小兔子乖乖地跟在自家大灰狼身边,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个她从未踏入过的地方。

    “大人,那几个犯人就关在里头了。我可是特意嘱咐过的,里面那间最是阴湿,最能”

    “有劳了。”护着小兔子的温鸿阑看了旁边喋喋不休的县令一眼,插了句话,打断了他去。

    被抢过话头的人面上也没因此而显出什么恼怒之色,反是笑容更深了几分,识趣地闭了嘴,一心一意地在前头带着路。

    借着火把的光亮,大灰狼仔细打量着自己那身边不发一言的人儿,眉头紧锁。

    “放我出去,我都说了我那侄女就是被人牙子拐走的,你们凭什么抓我”

    妇人粗糙的大手打在紧锁着的牢柱上,发出沉闷的砰砰声。

    “我可告诉你们,我儿子马上就是秀才老爷了,以后那可是要做大官的你们无凭无据抓人入狱,等我出去了,我一定要让他写个状子,把你们这一个个的,都给告了”

    “大”

    听着从前方传来的狂妄之词,带路的人这面子上都有些挂不住了。明明前阵子都是怕得跟个鹌鹑似的,现在怎么倒凶狠了起来,这让他如何能跟身边这位交差啊

    额上都要冒出冷汗来了的县令心里一急,转过身就想为自己辩解两句。可他这才刚蹦出一个字就立马噤了声,头也低的死死的,就差没埋到缝里去了。

    “夫君在呢,没人能欺负槿儿,不怕。”

    自听到第一个字起,小兔子心里的猜测就被落实了。即使都已这么些年过去了,可这兀地冒出来的声音还是让木槿身子一颤,再没了前进的力气。

    所幸,失了魂的人儿下一瞬便被人抱进了怀里。怦怦的心跳声在她耳边炸响,唤回了愣神的小兔子,也破开了所有的黑暗。

    “我,我才没怕,我我是气的”

    抵颌在她上方的人轻笑了声,清润如玉,“嗯,娘子说得对,是我说错了。”

    大了胆子的小兔子主动牵起了自己的靠山,一步一步,走的坚定。

    看到从不远处传来的光亮,似乎是刚刚的威胁起了效用,牢房里的人一喜,嗓音尖锐的很。

    “怕了怕了还不赶快把我们两个放出去否则啊,我就算豁出命,也要告你个欺压百姓”

    可等沾沾自喜的妇人回过神,看清了来人的样貌,整个人就往后头连连跌了几步,那那双眸子。

    “他爹,孩他爹我,我做梦了,梦到那个赔钱货回来找我了。”

    被她晃醒的人正要骂着什么,眼神一瞥,便瞥见了距自己几寸远的地方站着的那个熟悉的身影。

    “你你不是她,她早就跟我那个短命的兄长一起死了,要索命也不会等到现在。”

    似乎是激起什么不堪的回忆,在牢里关了许多日的人情绪彻底崩溃了。他一个用力,就把身边的人推开了几米,朝前头那个绰约的身影冲了过去。哪怕被栏杆拦了个正着,他也要挣扎着伸出手,状若疯魔。

    挡在木槿身前之人终是收敛不住自己眸子里的冷意,厉声开了口,“满嘴污秽该怎么罚,难道还要我教县令大人你吗”

    旁边的人被他的话冻得一哆嗦,赶忙转过身去,招呼着远处站着的手下,不敢再看他。

    “都傻了,啊她骂你们就任她骂啊,还不敢快给我掌他们的嘴”

    见势不妙便想要逃跑的妇人被人一把给薅了回来,叫声尖利,“不行,你们怎么敢,啊”

    “啪”

    心虚的县令偷摸往后看了一眼,又忙转了回来,“用点力,平时衙门养你们都是吃白饭的啊,打”

    大灰狼俯下身,温柔地抬起了小兔子垂下的头,在她的眸子里找到了自己的倒影。紧接着,手指上移,捂着人儿的耳朵,替她隔绝了外界所有的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从妇人嘴里冒出的终不再是强硬的话语,而是断断续续的求饶之声,而那边的男子也恢复了清醒,不再试图往牢房外冲去。

    “大人”

    “啪”

    “错了,民妇错了”

    “啪”

    “停。”

    随着这一个字的落下,牢房里又恢复了原本的寂静。除了那两人高高肿起的脸,以及衙役们发红的掌心、酸软的手臂,一切都好像与他们踏入牢房之前没什么两样。

    “现在可学会怎么说话了”

    那两挨了罚的人认清了他的地位,自是不敢闭嘴不答,只能忍着嘴角的痛意和心里的害怕,迭声应是。

    “本官刚刚在门口听到有人说,衙门无凭无据就抓人入狱”

    跪那的二人对视一眼,决定让口齿伶俐的那个去答他的话。

    “是小人有眼无珠,冒犯了大人,还求大人恕罪。不过小人被抓进牢里,确实是因为别人空口白牙的陷害,说我们夫妇侵占手足家财,那小的是万万不能认的。我那嫂子把闺女托付于我,我这个做叔叔的,自然是尽心尽力的,不敢有丝毫怠慢的。可惜天不遂人愿,我那侄女相貌生的好,又没什么戒心,不听长辈劝导,这才一不小心被拐了去”

    他身侧之人听闻,忙应和了两声,“是啊是啊,大人你不知道,那个丫头片子天生一副狐媚”

    “打。”

    又收获了几个巴掌的人被打懵了神,不知道自己又是哪里惹了这凶神不悦,她也没说什么啊,不就说了狐

    “婶婶,多年不见,你可还记得我吗”

    主动摘下面纱的小兔子低眸看着直到现在还在诋毁于她的人,神色清冷。

    早在她出言那一瞬便瞪大了眼睛的人紧紧攥着膝下的稻草,声音里满是不可置信,“木木槿”

    “呵,原来婶婶还记得啊。那你可曾记得,我是怎么被你们绑了卖给人牙子的,又是怎么被你们抢走了我阿娘留给我的东西的”

    “你敢说,这一桩桩一件件,有一件是我冤了你”

    “不是的,小槿,不是这样的婶婶也不想的,婶婶只是被鬼迷了心窍了,心里是疼你的。”

    跪那的人膝行过来就想抓她的裙角,却被守在对方身旁的那人给一脚踹开了去。

    小兔子望着满口谎言的夫妇二人,闭了闭眼,再一回眸,对上了自家大灰狼眼底那化不开的紧张与心疼。木槿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一切没甚意思,自家夫君既已给她谋了一个公道,他们所做之事就必会有律法严惩,他们欠下的债,总归是要慢慢还的,又何必因不值得的人气坏了自己

    本想要朝着身旁之人绽开个笑来的小白兔身子一晃,眼前蓦地一黑,失去了意识。

    “槿儿”

    等晕过去的人再一次睁眼醒来,便落入了个熟悉的怀抱。

    “夫君我,我是不是吓到你了对不起,我不知道”

    温鸿阑小心地亲了亲她的眉心,声音里都快浸出蜜来了,一点都没有刚刚在牢房里的冷冽之色。

    “不用道歉,是我不好,没能早点发觉你身子不适。”

    怀中之人听他这么说,语气中倏地带上了点不安,“不,不能看大夫的以前每次把脉都是郑副使看的,夫君费了那么大功夫才把京城里的流言给引开,万一现在我得了宫寒的消息传出去了,会不会让人起疑那,那岂不是”

    抱着小兔子的人一怔,音色里搀了些沙哑,“原来槿儿是为了这个,才不让为夫请郎中的。”

    被戳穿了的人儿脸红了红,辩解道,“也,也不是,药本来就太苦了嘛。”

    温鸿阑将他娇娇的手握在掌心里,环在她腰侧的手却一直不敢用力。

    “那我每日都给娘子准备蜜饯好不好,这样就不会那么苦了再不行的话,日后我陪槿儿一起苦,可好”

    小兔子懵懵懂懂地应了一声,却后知后觉地发现了个疑点。

    “嗯嗯夫君,我为什么要喝药啊,还每日”

    被她问了的人没有答她,而笑着牵起小兔子的手,移到了她的小腹处。

    “往后啊,这京城里的流言便该散得一干二净了谢谢娘子。”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作话超长预警,不喜欢的宝贝可尽快撤离哦

    团子我又被丢下了,气气。

    蠢咕摸摸,我们团团要当姑姑了。

    县令没眼看没眼看,现在的大官们都这么腻歪了吗

    无良夫妻大人,你听我狡辩,呸,听我辩解。

    问怎么喂药才能一起苦呢

    咕咕这题我会,咳咳

    温某人是特意带槿儿去的,但是他也没料到他娇娇怀孕了,不然会接着瞒着她的,他之所以没想到怀孕这茬上是因为女鹅的身子不大容易有孕,他就没往这事上想。

    至于女鹅叔婶最后的结局,咕咕决定把他们放番外,毕竟这几章节奏太密了,需要甜甜的番外来调节一下,到时候宝贝们可以选自己感兴趣的番外看,最多也就6、7章的样子了吧。

    至于女鹅在牢里最后为什么会觉得没意思,一是她不想脏了自己夫君的手,二是心境不一样了,被人一路宠着的人儿,早就不是把复仇当成自己的所求了。所以当她醒了,她第一反应不是那对夫妻的后续结局,而是大灰狼会不会为此忧心。当然,这事在温崽那里没那么容易过去,不过这是后话了,现在大灰狼只想把小兔子叼回窝里养胎。

    写到这里,还是要谢谢各位一直追订留评收藏的各位小可爱们呀,若是没有你们的支持,这个故事说不定就断在哪里了。天天留评的那几个小可爱,芝芝超爱你们的哦,啵唧。

    最后要给我二女鹅排面,放一下宠糖为上的预收哦,古言小甜饼,开坑必甜

    ﹡﹡﹡宠糖为上〗﹡﹡

    裴棠,人唤糖糖,生来便是安郡王府里最受宠爱的小团子。

    蜜罐里泡大的糖糖做了一个荒唐却真实的梦。在梦里,她会为了一个进京赶考的穷书生搭上了自己的一辈子,还累的整个郡王府除名于世间。

    于梦中惊醒的裴糖思忱了半日,决定先下手为强,让对方离长安远远的。

    可最大的问题是她并没有看清梦里的那个人的脸。

    想不出好法子的糖糖带着一队家丁跑到了梦里的那条街上蹲守,足足守了八日,别说相似了,她连个人都没蹲到过。

    就在裴糖即将收获第九次无功而返之际,她终于在这条街上捉到了个文弱书生,虽说身高好像比梦中高了一点,但指不定是她记错了呢。

    秉着可以抓错但不能放过的原则,糖糖把人带回了郡王府,开始了自己的劝退之旅。

    ﹡﹡﹡﹡﹡﹡﹡﹡﹡﹡

    裴式劝退第一式金钱利诱

    “看只要你离开长安,这些银子就都是你的了”

    “那我给你十倍的银子,能不能换你在我身边寸步不离”

    糖糖,败

    裴式劝退第二式武力威胁

    糖糖看着对方被一院子打手吓到了的呆滞模样,满意地点了点头。二哥哥的招数果然有用,不过她是不是要嘱咐一句,吓走就行,别真伤了人。

    从沉思里回过神来的糖糖一抬头,“轻”点

    “小姐要说什么”

    看着躺了满院子的人,裴棠正在认真思索着一个问题二哥哥是不是被人骗了这就是他重金悬赏买来的打手怎么连个白嫩书生都打不过。

    糖糖,败

    裴式劝退第三式

    糖糖“那个,我拐错人了,你离开郡王府好不好”

    容黎“捉回来了,便是你的了。”

    ﹡﹡﹡男主视角〗﹡﹡

    作为陛下手中的一柄利刃,由暗转明的容黎以举子的身份入了长安,却在入城第一日被人半道劫了下来。

    对于飞花落叶均可为武器的人来说,要取眼前这狐假虎威的小姑娘的性命不过转瞬之间,可容黎迟疑了。倒不是因为看出了小姑娘的身份,而是

    无人知晓,在暗中行监察百官之职的人唯一的弱点,是所闻之味,均是苦涩。

    可有一天,尝惯了苦的人,发现了一点甜,本只想困她在自己身边,却未曾想困住了自己。

    纯甜小可爱x闻什么都是苦的武力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