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佐官站在不远处，看着前面的苏九挥手就将一众妖怪覆灭。

    天地间，只剩下一袭红衣。

    现在的她，血染红衣，无惧天地。

    画面再次发生了变化，这次，他出现在一个巨大的山洞内。山洞里跪着很多妖兽，他们恭恭敬敬，脸上满是忠诚和惧怕。山洞的高台上，正趴着一只闭目的九尾狐。

    一个小妖看着九尾狐面前的贡品，没忍住咽了一口口水，手有些蠢蠢欲动。

    九尾狐的眼睛骤然睁开，猩红的双眼直射那个小妖。小妖被吓住，还不等他开口求情，一股红色的妖力直接打在他身上，他倒飞出去，撞到石壁上，跌落下来时已经筋骨尽碎而亡。

    看到这一幕，其他妖兽表现得更加恭敬，做事更加尽心，没妖想着逃跑，也没妖想着反叛。

    在比他们更强更狠的妖面前，他们收起了自己的恶性，像一条条忠犬一般。

    辅佐官走到九尾狐面前，单膝跪地，手虚摸着它。

    他知道，这只九尾狐是苏九。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无法维持人形，而是化为兽形。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真正的九尾狐，他以为他会激动，可事实上，他却感到沉重。因为他看到了苏九是通过怎样的经历才成为九尾狐。

    今天知道了苏九雌性的手身份，知道了她就是九尾狐，还看到了蛮荒。可这些，远不如眼前发生的一幕幕给他带来的震颤。

    这些是他从未想到过的，也未触及过。他所坚持的正义，在这里从未存在过，众生平等，更无法实现。

    他不知该可怜苏九，还是该可怜这个世界。

    “呵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不需要你的怜悯，因为我才是真正的赢家。”

    苏九的语气里，是上位者的狂傲与不屑。

    确实，不管她以前经历过什么，现在的苏九是至高无上的存在，没人有资格怜悯她，所有人都不赔。

    眼前的又发生变化，他回到了最开始看到的地方，连绵的山脉，苍凉的大地。

    “看了这些，你有什么感觉”

    苏九的声音响起，他眼前的九尾狐和妖兽统统消失，只剩下空荡荡的山洞。

    辅佐官依旧没有回答，因为他无法表达内心的感受，这种压抑的气氛，让他喘不过气来。

    见他不说话，苏九笑了一声，说道“知道为什么你没有我强大吗因为你所坚持的都是错的。什么责任、无私，你做到了，其他兽人做到了吗他们有真心感激你吗”

    随着苏九的话，辅佐官陷入回忆。

    他曾是机甲队的天才，是被称为“刀刃”的冲锋员。

    有一次星盗劫持人质，救援时他先救了受重伤的一个兽人，而没有先去救一名军官。虽然后来他受到了嘉奖，可却被派到了偏远死亡率高的部队。直到后来，他执行任务时在太空遇难，被救援舰所救，最后留在了救援舰上。

    如苏九所说，他的付出，并不一定会获得人们的感激，反而会责怪你没有更加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