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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几句客套的挽留之后,目送他带着女人离开。

    “切装什么啊还时间不早了,自己猴急就猴急,拿我们说什么事儿”

    “看着斯斯文文,穿得像个大学教授,其实最不讲究的就是他”

    “人家不打扮成这样,怎么勾得住家里那位的心”

    “对对对,楼总可不就是被他这张温文儒雅的皮给骗了否则怎么可能看得上这个一穷二白的凤凰男”

    “这才是现实版的飞上枝头,趁年轻傍个富婆,车子房子事业什么都有了,还能在外面寻花问柳。”

    “啧,这年头上门女婿一点自觉都没有,背着老婆在外面乱搞,还理直气壮。”

    “哈哈哈,这是不是可以称之为不守男德”

    “精辟”

    “也不知道楼总晓不晓得自己老公是根公用黄瓜”

    “据说这两口子各玩各的,楼总在外面也养了不少”

    孟知儒站在包间外,隔着稀开的门缝,把所有不堪入耳的议论听得一清二楚。

    凤凰男飞上枝头不守男德

    他脸色铁青。

    但很快又切换成一副笑脸,低头看向怀里惊惶无措的女孩儿“乖,告诉我,你听到了什么”

    女孩儿摇头“我什么都没听到”

    “真懂事。走吧,爷带你好好逍遥去。”

    酒店,套房。

    嘀嗒

    门锁打开,男人半挟着女人入内,一路纠缠至床上。

    突然,孟知儒起身,站在床边,笑着扯松领带。

    原本温润的面容也逐渐被癫狂的神色覆盖,他整个人处于一种极度兴奋的状态。

    柳丝思靠在床在,表面慌乱,实则冷眼看他从床底下抽出一个箱子,打开,取出一根特制皮鞭。

    啧

    孟知儒语气温柔地告诫“千万别哭,也别叫,否则你会很惨。”

    “是吗”柳丝思勾唇。

    他一愣。

    下一秒,只见原本乖巧的女孩儿突然暴起,一把锁住他喉咙。

    “可我觉得你会更惨呢。”还是秀气的眉眼,此刻却半分温柔也无,尽是冷漠。

    “嚯嚯”男人说不出话,只能发出难听的嘶鸣。

    “你想问我是什么人”柳丝思轻笑,“当然是陪你过夜的人啊”

    “嚯嚯”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就是个凤凰男”

    男人本就难看的脸色更难看了。

    孟知儒想挣扎,可眼前这个女人的手就像一把铁钳,死死夹住了他喉咙,除了痛苦和难受,他根本做不出任何反抗之举。

    当空气越来越稀薄,呼吸越来越艰难,他开始凭借本能抓挠女人的手臂。

    可正当他第二次伸手的时候,对方直接一拧一扭,只听咔嚓两声骨头轻响,他两只手臂就像断掉一样,剧痛袭来,无力垂耷在身侧。

    “嚯嚯嚯”这次他叫得比前面几次都大声。

    脖颈涨红,青筋暴突。

    柳丝思笑着看他因缺氧翻了几次白眼儿“喜欢温柔秀气这一挂的啊”

    “嚯”

    “刚才拿鞭子是想抽我”

    “嚯嚯”

    “可惜,你没这个机会了。”说完,一记手刀劈在男人脖颈处。

    孟知儒浑身一软,像滩烂泥一样倒在地板上。

    柳丝思拿出手机,拨给刘尽忠“上来819号房,人已经搞定了放心,我下手不重,一点皮外伤都没有”

    说着,还用脚踢了踢男人的脸。

    啧。

    斯文败类。

    长得倒是人模狗样,没想到行事这么龌蹉恶心

    很快,刘尽忠带人赶到。

    孟知儒被装进麻袋拖走。

    柳丝思迅速处理好现场,离开之前,她捡地上的皮鞭,装进箱子里,然后连同箱子里其他东西一并提走。

    时针指向凌晨零点,萧山还没睡。

    他坐在轮椅上,隔着窗户,凝视这座繁华的城市。

    他和青萍的爱情开始于此。

    而孟知儒带来的噩梦也源于这片恶土。

    他只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来赴那位江小姐的约,但其实心里并不抱太大希望,真的能将孟知儒怎样。

    那是一棵参天大树,不说连根拔起,连剪除一些枝枝蔓蔓,都难于登天。

    青萍为此付出了生命,他为此失去了爱人、事业、梦想。

    如果一个女孩儿就能轻易将孟知儒扳倒,那也实在太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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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

    萧山收拾好情绪,转动轮椅去开门。

    刘尽忠站在门外。

    这么晚了

    “有事吗”萧山问。

    “麻烦萧先生随我们走一趟。”

    说完,不等他回应,姚庭便径直上前,推了轮椅往电梯走。

    萧山拧眉“去哪里”

    “应该是萧先生目前为止最想去的地方。”

    “”

    呵他最想去的地方是手刃孟知儒的祭台

    两辆黑色大众停在酒店后门。

    除了他们,还有五个身材壮硕的黑衣男人,个个不苟言笑,表情冷肃。

    萧山见状,愈发疑惑。

    当他再问,刘尽忠却没再回答。

    整个车厢,死寂无声。

    车内气氛随着行驶时间的推移,越发凝重。

    姚庭目视前方,严阵以待。

    刘尽忠比他端得住,但周身凛冽的气势足以看出他此刻的戒备与警惕。

    只有萧山不在状态,目露茫然。

    大约四十分钟后,车开进郊区。

    窗外漆黑无光,路面崎岖弯绕,四下无人,全是荒山。

    冷风灌进车窗,发出一阵哀切的呜咽。

    这样的环境让人不自觉联想到犯罪电影里的杀人现场。

    “你们到底要带我去哪里”萧山忐忑了一路,此刻再也忍不住,沉声质问。

    刘尽忠拿出手机看了眼,“快了。”

    “停车”

    没人理他。

    萧山冷叱“我让你们停车”

    “萧先生,再有一刻钟,你就可以得偿所愿,何必着急”

    “什么意思”

    “到了,你就知道了。”

    萧山不信他,但脑海里却闪过江扶月那句“我能帮你。”

    终究还是平静下来。

    十五分钟后,车停在一座废旧的仓库前。

    刘尽忠“到了。”

    姚庭带萧山下车,推着轮椅,跟在刘尽忠身后。

    仓库内,白炽灯发出昏黄的光,照见墙壁上结网的蜘蛛。

    时近初冬,早已没了蝉鸣蛙叫。

    安静,恍若死寂。

    孟知儒早就醒了,麻袋里的他睁着眼,开始思考现在的处境。

    显然,他已经意识到自己被绑架了。

    而那个什么“丝丝”就是诱他咬钩的饵

    可一秒两秒过去,渐渐八分钟十分钟流逝,如今快一个钟头了,外面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没有说话声,没有脚步声,也没有水流或者风声等可以辨别周围环境的响动。

    仿佛坠落深海,黑暗无边。

    他也不敢挣扎,怕外面的人知道他醒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等待令人崩溃。

    就像被摁在案板上的猪,不知道哪一瞬间,刀子就会捅进肉里。

    猪还能叫,能嚎,可他却连呼吸都要小心翼翼,生怕被发现。

    终于

    有金属碰撞的声音响起。

    是生锈的铁门被推开,撞翻了一旁的铝皮桶。

    接着,是一行人的脚步声。

    中间似乎还夹杂着轮轴滚动的轻响。

    来了

    孟知儒屏住呼吸。

    下一秒,系紧的麻袋口一松,他措不及防见到亮光。

    “哟,醒了啊”

    女人暗含戏谑的声音传来,孟知儒缓缓抬眼。

    入目一双笔直的长腿,腰肢纤细,黑色皮外套遮住了原本的露脐小吊带,高跟鞋也换成了铆钉靴。

    清秀佳丽摇身一变,成了暗系辣妹。

    “孟先生,装得挺辛苦吧”柳丝思用脚尖挑起男人下巴。

    她动作很轻,不会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但侮辱的意味不要太浓。

    孟知儒青筋暴起,显而易见地被激怒。

    柳丝思见状,愉快地笑出声。

    “听说上门女婿都死要面子,原来是真的啊”

    “果然,越得不到什么,就越在意什么。”

    “你到底是谁”孟知儒冷斥,“你这是绑架是挟持”

    “我啊”柳丝思歪着头,想了想,“收拾你的人算不算”

    孟知儒深吸口气“姑娘,你听我说,不管你是什么人,受谁指使或胁迫,只要你放了我,我不仅不会追究你的责任,还会给你一大笔钱。”

    柳丝思摩挲着下巴“听起来好像不错”

    男人眼前一亮“你直接开个价我在海外有公司、有矿井,个人账户里的钱你想划多少划多少,只有一个要求,放了我,大家和气生财。”

    “啧啧,孟先生这张嘴,好厉害啊。”柳丝思笑着,细长的眉毛微微一弯。

    就在孟知儒以为对方动心的时候,女孩儿猛地笑容一收,眼神骤现狠戾。

    接着一记飞踹落在他下巴上,伴随着一声痛呼,他整个人都被掀翻过去。

    可想而知用了多大力。

    孟知儒直接吐出一口血,牙齿咬到舌头,骤然袭来的剧痛令他浑身抽搐。

    柳丝思随手指了个黑衣人“你,去把他翻过来。”

    “是。”

    就这样,孟知儒像一条被烤焦的鱼,又被翻回正面,满脸是血地瘫倒在地,任人宰割。

    柳丝思又吩咐“检查一下,是真昏还是假昏。仔细点,这位孟先生可是老戏骨。”

    黑衣人正准备下狠手。

    孟知儒迅速睁眼“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倒下之后他才发现,不远处还有几道人影。

    由于光线太暗,那个角落又被阴影覆盖,他看不清对方长什么样,只能依稀从身形判断,大多数是男的,有一个女的,还有一个坐着轮椅。

    柳丝思又给了他一脚,男人直接蜷缩成虾米状。

    身后炎知行和姚庭交换了一个眼神。

    不愧是跟着月姐的女人,这狠劲儿绝了

    江扶月没有出面的打算,虽然人是她设计抓来的。

    她不动,刘尽忠也不动。

    炎知行和姚庭没有得到指示,更不会插手。

    柳丝思抬脚踩住男人右手,慢慢在地上碾磨,刚才就是这只手揽了她肩膀。

    接着继续踩左边,这只手摸了她大腿。

    哦,对了

    “听说你还有特殊爱好”

    柳丝思打了个响指,一名黑衣人便将她先前带来的箱子打开呈上,“你选,还是我选嗯”

    孟知儒脸色惨白,抖若筛糠。

    柳丝思“还是我选吧鞭子加蜡烛怎么样好像不够新奇,要不换成食用油,直接点火应该会很有趣。”

    男人浑身骤僵,扯着沙哑的嗓音,疯狂摇头“不不要”

    “你这么对别人的时候,别人也说不要,可你没答应啊。”

    又凭什么觉得我会同意

    柳丝思提起皮鞭往他后背一甩。

    啪

    破风声起,随着一声惨叫,男人身上的衣服直接被抽破,于皮肉上绽开一道血痕。

    “阿广,倒汽油。”

    “是。”黑衣人领命而去,很快,拎着一桶汽油回来。

    反手一倾,不偏不倚浇到对方身上。

    孟知儒这回是真怕了,他以为对方胆子再大也不过是揍他一顿,再勒索点钱,谁知那女的竟疯到要和他玩儿命

    “不你不能这样我是楼家人,楼明心的丈夫,你们不能动我”

    柳丝思扫了眼江扶月,见她微微点头,她才冷笑开口“楼家算个屁楼明心又是什么玩意儿动你就动你,难道还要挑日子吗”

    “放过我吧,我给你磕头”说着,直接趴在地上,开始用头撞地。

    可惜,在场却没有一个人同情他。

    那些女孩子也像这样卑微又弱小地跪在他面前乞求的时候,这个畜生是怎么做的呢

    他在满足大笑,然后用更残忍的手段对待她们。

    “行,”柳丝思居高临下站在男人面前,下颌微扬,目露怜悯,“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儿上,那就放过你吧。”

    孟知儒一愣,旋即目露狂喜。

    “我现在就走现在就走”

    他挣扎着爬起来,正准备迈腿,下一秒

    柳丝思银铃般清脆的笑声突然响起“哎呀,我开玩笑的,你居然信了哈哈哈太好笑了,你是蠢猪吗”

    男人目眦欲裂,如困兽般低吼。

    没有比刚获得希望又被打回原形更让人绝望的事了。

    她是故意的

    故意在他以为能够逃出生天的时候,又一把将他拽回地狱。

    孟知儒疯了

    “你们到底是谁是谁”

    原本以为不会得到答案,突然,那个坐轮椅的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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