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拿起床头上的凉水,想要泼在钟爱脸上。
顷刻间,手的力气还没有往下压,她的手肘就被床上的女人牢牢制住,“老东西,你疯了吧我这脸可不防水你这一杯下去,
是想让我白画吗”
此时。
陆慕川已经到了上官允西的住处。
站在外面,下意识观察一会,不出所料的是,明里暗里皆有不少人。
与此同时,“嗡”
手机响起,打开后,一段简短的话。
药物可能藏于上官允西院子内树苗里
放下手机,走进院内,扫了一眼,果然见到一排别致的树苗。
只是一眼,便觉得它们并不是寻常树苗。
陆慕川凝神想了想,回忆起不久前看过的文献,南美洲森林里,存在一种具有保存属性的树种。
它们的树脂,是世上最好的防腐剂。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上官允西就将药藏在树干里。
陆慕川眸光扫过那几颗树苗,鹰眸越发深邃,是时候,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走进房里。
上官允西早已在等候,她身边没站任何人,飘忽的背影,仿佛已经拿稳了胜算。
“果然,只要是钟爱的事情,你轻易就来了。”上官允西站在窗前,声音还透着高烧后孱弱。
陆慕川背着手,鹰眸粗略打量了她一眼,“你也在我的意料之中。”
“你指什么我原本就没事的腿还是我早早对付了你和钟爱就连钟爱的药,也是被我掉包的诸如这些”
上官允西转过身,眸光落在陆慕川身上,笑得天真散漫,“我想,你所知道的,应该不只有这些吧”
“知道又如何,你每件事都做得干净,叫人抓不住把柄。”
陆慕川鹰眸冷冽,扫在上官允西伪装的面具之上,薄唇轻启,“钟元,是你杀的还有上官家夫妇二人,也是因你而死,钟爱险
些发生的两次车祸,也是你对不对”
“对。”
上官允西竟然松快地承认了,扬起妍丽的脸蛋,眼神恍然天真起来,
“可惜啊,你知道又怎样你有证据吗能把我带走吗退一步说,就算你有证据,这个时候,你敢带我走吗除非你想钟爱死
。”
“你有让小爱活命的药”陆慕川问。
上官允西眼角微挑,“那是当然你以为,我费了那么大的功夫,和陆容川那个蠢材联手,就是为了做个杀人游戏未免太没意
思,是不是”
“什么条件,才肯拿出来。”陆慕川鹰眸凌厉,冷声道。
上官允西褐色的瞳孔,留意着陆慕川的神色,心里的胜算有所加成后,才开口,“你死,换钟爱活命。”
她听似玩笑的语气,面色却透着分明的杀意。
陆慕川眸光发寒,“否则呢”
“否则就钟爱死,你们两个人,就只能有一个活命。”
上官允西伸出食指,脸上透着成就感,“这样多好啊古往今来,浪漫的爱情故事,十有是你死我活,这样的爱情,才能够
打动人心,永垂不朽啊。”
原本,区区一个钟爱,在她的打压下,是绝对不会与上官家挂钩的。
而陆慕川,与她老死不相往来的人,自然也不会成为她的阻力。
可如今,这两个人站在一起,却轻易构成了她的威胁,如果没有陆慕川,钟爱就算知道自己的身世,不等她找到上官家,就已
经死在自己手里的。
她不怕威胁,但最讨厌碍事的人。
“我死”
陆慕川冷笑,缓缓走向上官允西,周身透着强大的杀气,“这里没有其他人,你不怕我先对付你”
“怕啊,所以我先挟持了钟爱。”
上官允西扬起半张脸,她自信自己步步走在了前面,“陆总,你哪里都了不起,偏偏有钟爱这个软肋,不如你松口,我给你除了
”
“呵别说大话,你做不到的。”
陆慕川话音刚落,迅速出手,扣住上官允西的下颌,“抱歉了,我从来不动女人,但今天破例。”
“陆慕川,你疯了吗我已经让吴妈扣住钟爱了,你难道不管钟爱死活了”上官允西沙哑着嗓子,眼底透着意外。
“上官小姐,做人不要太自信,你既然知道,我一直在调查你,就应该能预料到,我不会白白过来。”
陆慕川虎口松了松,将上官允西扔在地上,拍了拍手,随后便有人从房门进来。
“先看着她。”陆慕川冷冷道。
两三个男人点了点头,立即围在上官允西身边。
“怎么会外面的人呢人都去哪里了”上官允西握着拳头,冷冷说道。
她分明安排了不少人,埋伏在外面,就怕有万一。
陆慕川笑了笑,目光落在上官允西不甘的脸上,“这件事,还得多亏了你的药,确实很好用。
“药”
上官允西攥紧了手,心里沉沉地撞击着。
大概已经感觉到了失败,挪往外面的目光,冷不丁出卖了她。
“你倒是藏得很好,在树苗里面,堂而皇之地放在外面,供人人观赏,看它的人,有几个是被它害死的”
陆慕川居高临下,寒声问。
“你既然都查到了,又干嘛来问我”
上官允西逐渐整理好脸上的慌乱,眼角溢出一丝丝的冷笑,
“陆慕川,你费尽心思,拿到证据,不就是想治我的罪吧办不到你以为我做那些事情,是兴致来了吗哪怕你有所谓的口供
、人证又能怎么样就算死人能开口说话,也未必能告我的状。”
这些话,并不是上官允西狂妄自大。
从钟爱生母的死,一直到如今,她手里的人命可不止一条。
可所有的尸体已经不复存在,能够证明她用药的,不过就是钟爱生父生前豢养的宠物而已。
但这能代表什么
仅仅只是怀疑而已,大家心知肚明,却无从定罪。
“你这么坦荡,不怕我录音”陆慕川问。
上官允西笑出声,“录音正常人说的话,才具有法律效应,而我是个疯子,我心理有问题的,随便找个医生都能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