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柳气呼呼指着最里面的位置。
阿月不由一怔,顺着她的手看了过去。
发现自己的衣物居然摆放在最里面时,她愣住了。
“冰心是先来的,我是第二个,明明那位置是冰心的,阿月她的东西怎么会”
孙芸脸上写满了“惊诧”
,同时有些不满,看着阿月。
大通铺的位置是按照先来后到的,这算是默认的规则。
阿月来得迟,却偷换位置,如果不是柳柳指出来,冰心就要吃这个哑巴亏了。
阿月,也太有心计了。
“阿月,你偷换位置,冰心,你快去告诉教养嬷嬷。”
柳柳在旁怂恿道。
冰心的面上,面无表情。
她的行李,被放在了最外面。
“我没”
阿月眉头拧紧,她看了眼本该属于自己的位置,上面柳柳的东西放的整整齐齐。
心中,顿时清明一片。
“阿月,不久之后你就要去女皇宫了,记得,那地方什么人都有,一定要心提防。哪怕是你的好友,你也不能毫无防备。”
出发前,叶素让长孙皈转交给她的那封信,信上的提醒,这是跃然脑郑
当时,阿月还有些不以为然。
她自与狼群为伍,哪怕是到了命族后,被人针对,只要不理会即可。
可到了女皇宫,显然不是如此。
她不惹事,不代表旁人不会找她的麻烦。
这种场面,阿月并未遇到过。
她脑中,哪来的那么多弯弯,此时只能道柳柳叫嚷着,去找教养嬷嬷。
过了片刻,神情不耐烦的教养嬷嬷来了。
“大呼叫什么,才来第一,你们就无端喧闹,胆儿肥了。 od tis c cc c”
“嬷嬷,阿月使诈,把位置给换了,她欺负冰心。”
柳柳努着嘴,卖力道。
教养嬷嬷看了眼大通铺。
床位这个事,还真引发了不少的争吵。
可那都是私底下的事,像是这几个丫头第一来就闹得慌的,还真是太无理取闹了。
“阿月,柳柳的可是真的你好大的胆子,可是想第一来就挨鞭子。”
教养嬷嬷怒斥道。
女皇宫的戒律森严,犯错就得挨鞭子,那鞭子还是啐了盐水的软骨鞭,就这些丫头的一身细皮嫩肉,一挨着绝对是皮开肉绽。
柳柳抿着唇,一脸的幸灾乐祸。
“嬷嬷,我”
阿月想解释,可又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解释。
一旁的叶凌月见了,眸光转厉。
那个柳柳,分明是故意针对阿月。
“床位是我换的,换到最外面,是因为我不打算睡大通铺。”
就在阿月绞尽脑汁,怎么解释时,一旁的冰心,冷冷开了口。
她的声音很低,不似一般女孩的聒噪,带着一丝催冷意,她的话,落在阿月的耳中,却像是六月里,喝了一大口清冷的冰泉。
“冰心,你胡些什么你不睡床上,睡哪儿这里是女皇宫,没有恩准,是不允许外宿的。”
教养嬷嬷头更大了。
这一个个的,都是不让人省心的。
柳柳的脸上,也有些僵硬。
这个冰心,怎么就不按理出牌呢。
阿月也是瞪圆了眼,好奇的瞅了瞅冰心。
这个冰心,长得很好看。
可脾气,似乎有些古怪。
“不外宿,我睡,上头。”
冰心罢,脚下轻轻一跃,就见她如一根鸿毛,飘乎乎,一下子到了大梁上。
她闭上了眼,在大梁上躺的好好的。
屋内,几人都呆住了。
“这孩子,快下来,简直胡闹,你们都是女皇宫的人,要站有站样,睡有睡样,睡那上头,像什么样。”
教养嬷嬷气得脸都发红了。
“好帅啊。”
屋外,不知何时已经聚起了一群女孩。
就见辛霖探脑袋进来,瞥见梁上的冰心时,不禁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
“这人连睡觉都那么好玩。”
“我听,女皇睡觉时就和人不同,都不合眼的。”
女孩们都是住在附近的女皇传承人们,你一言我一语,个个都两眼发光,盯着梁上。
冰心对于这些声音充耳不闻,却是闭眼憩了起来。
“都回自己的屋里去。”
教养嬷嬷哭笑不得。
她撵鸭子状,驱赶那群女孩们。
“还有你,辛霖,你堂堂皇女,吹什么口哨,简直和地痞流氓没什么两样。你过来,罚扫院子一。”
教养嬷嬷看看梁上的冰心,骂也不是,不骂也不是。
冰心这孩子,起来也是个可怜的。
她和其他的女候选人不同,她不是由部落选出来的。
她的村落,在数年前的红月信徒的一次屠戮中被抢烧一空。
她是唯一活下来的孩子,被当地的女皇神殿收容,她是个聪明的,文武双全,这几年,在女皇神殿内口碑颇好,女皇选候选人时,她是唯一一个昆仑女皇神殿送过来的候选人。
因为打就是孤儿的缘故,她性情孤僻,也不喜欢和人相处,这一点,当地神殿的神宫早就已经禀告过了
“都散了,床位的事,就这么定了。不许再闹事,否则,都扫院子。”
教养嬷嬷骂道。
众孩这才做了鸟兽散。
辛霖冲着阿月做了个鬼脸,就被教养嬷嬷拎出去了。
冰心还是躺在大梁上。
屋内,孙芸红着脸,声道。
“阿月,不好意思,我误会你了。柳柳,你也来道歉,我们都误会阿月了。”
柳柳翻了个白眼,气呼呼将自己的行李丢到了一旁。
阿月笑了笑,没有怪罪孙芸的意思。
屋内,几个女孩都各自收拾,此后,辛霖来找阿月去吃饭。
冰心独身一人,孙芸和柳柳一起离开了。
女皇宫的生活也正式开始了。
渐渐黑了,屋内,叶凌月看着阿月和孙芸、柳柳水下。
冰心躺在梁上,到了夜半,大通铺上,三个女孩都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显然是睡着了。
就是这时,大梁上,一道身影落下。
冰心悄声开了门,快步走了出去。
她
叶凌月蹙眉,就欲跟上去。
可是这时,大通铺上,阿月也坐了起来。
她看了眼大梁,若有所思了片刻,这才起了身,悄然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