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扬微微睁眼,看着言祈惯常缺乏表情脸，一瞬间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言祈一手把他衣服推上去，视线停在腹肌线条上,问他“能做吗。”

    叶扬往下看，喉结滚了滚，似乎在组织语言。言祈见他这样,蹙眉“让你在上面也会疼”

    “会。”

    如戴教授所说,叶扬信息素变异对生活影响不大,那是放在一般情况下,但他喜欢是个aha。

    普通aha情侣间滚床单产生排斥性反应尚且能忍受，而叶扬信息素极不稳定,对同类反应剧烈,在这种深入交流中疼痛不可避免。

    体位差异对他来说,一个是需要尽力忍受痛苦，另一个是可能危及生命。

    言祈猜到叶扬信息素有影响，但没想到这么严重。

    他回忆起先前叶扬种种反应，这狗东西是早知道他不会妥协,所以一直在回避这个问题。

    言祈抬手猛地在叶扬腹肌上砸一拳,从他身上下来,躺到旁边去。

    “阿祈。”叶扬转过来抱他,附在言祈耳边低声说“对不起。”

    言祈闭上眼,想起叶扬说。

    不想让他被别人抢走。

    还说自己能为他做很少。

    原来是因为这个。

    这大约也是叶扬在那以后，过了三年，才重新决定来追他原因。

    言祈往后靠了靠,半侧过脸看他。

    叶扬对上言祈冷淡眼神,继续说“给我点时间好吗。”

    他对言祈念头一直很强烈,偶尔控制不住,会对言祈耍流氓做些禽兽举动，但选择隐瞒，也是怕言祈因为这件事妥协不是因为喜欢他，也不是心甘情愿，而是对他过去单方面付出做出回报。

    言祈问“给你时间，你要做什么。”

    “如果实验再失败呢。”

    三年前他们才读初二，叶扬会因为他去参加萤火虫实验言祈能理解。

    如果换成是言祈父亲言哲，在追求苏予玫时遇到一个能模拟aha信息素机会，也会选择去尝试。

    “过去事就过去了。”言祈说“现在问题我们可以商量着解决。你以为我刚才说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叶扬瞧住他。

    “我没有在妥协。”言祈继续说“我也可以做一些改变。我可能不会爱人，我在学。”

    “谁说你不会。”叶扬弯了弯眼“又不是只有这一种方式。”

    他把鼻尖拱进言祈黑发间，轻蹭“阿祈。”

    言祈问“你就这点出息。”

    叶扬笑着回应“是啊。”

    言祈懒得多说，抬手勒住叶扬脖子，狠狠咬下去。

    没有信息素发泄，只是纯粹疼，叶扬浑身肌肉在一瞬间绷紧，手掌猛地撑住床单，才没摔在他身上。

    叶扬抱住言祈，手指插i入他耳后黑发间摩挲。

    皮肤被扯动，微微酥麻电流感蹿进身体，言祈睫毛轻颤，手掌贴上背肌，沿脊椎一路下滑。

    等他从颈侧松开嘴，叶扬俯身吻下来，模糊地出声“阿祈。”

    言祈伸手去拽松紧带，嗓音冷淡道“疼也忍着。”

    叶扬低低地应一声，把手指扣进言祈指缝间“不要紧，怕你疼。”

    他手指一动，把叶扬手反过来扣住。

    两个aha，都强烈地想占有彼此，也都要为此承受痛苦。违背天性，像野兽相互撕扯，最后筋疲力尽，满身伤痕地拥抱在一起。

    肌肉紧贴，汗水摩擦得滚烫，体温交织在一起，不断向上攀升。没有脖子以下描写，谢谢

    水珠从叶扬额前黑发滴落，砸在言祈眼尾，顺着太阳穴滑过耳窝、耳垂，坠落，浸湿床单。

    像回到大雨滂沱那个夜晚，言祈用力压住他肩膀，汗水从喉结滴落。

    “啪。”

    落在他唇上。

    口干舌燥。

    那时叶扬也尽力克制着自己念头，想离开宿舍，至少别和阿祈待在一起。

    而言祈扯开衬衣领口，站到他面前，漫不经心一点自己修长脖颈。

    言祈总是知道怎样让他失控。

    譬如此时，叶扬用力咬着舌尖，才勉强控制住欲念。

    言祈眼睫低垂，无声喘息，因为短暂停歇，神色也渐渐恢复平静，一贯冷淡，眼尾却有一点缱绻红。

    他想起上回台风天在宿舍里，叶扬易感期来临时问那个问题。

    现在言祈想换一种答复。

    他偏了偏头，神色认真道“请进”

    叶扬“”

    虽然知道不应该，他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把脸埋进言祈颈窝。

    然后又被言会长痛扁了一顿。注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