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灼桃很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一直看着陶璃,导致陶璃居然去走剧情了哦,因为他那段时间还在跟陶允沐鬼混,抽不开身。
不过现在身边还有一个陶轲要应付,他得先想办法把陶轲支开一会儿才行。
陶轲把他带进一个包间,叹口气说,“陶陶,你别这样。大不了我把视频销毁了。”
季灼桃这才回了神,诧异的看他一眼,无声的询问为什么。
陶轲苦笑说“我不想让你不高兴。”
他的确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季灼桃会不高兴,这是必然的结果,但是他知道他心软,只要多给自己一点相处时间,他肯定会软下来的。
可是,当真正面对他冷若冰霜的态度时,陶轲觉得自己无法忍受。
季灼桃嘴唇颤了颤,依旧冷心冷面的说,“随你。”
不过人都来了,饭菜也上齐了,二人还是要吃饭的。
中途陶轲开始喝酒,季灼桃不动声色的把各种高度数酒精兑进陶轲的酒杯里,不出所料,陶轲很快就喝醉了。
陶轲喝醉了之后倒也不怎么闹腾,不过季灼桃还没走出房间,陶轲就一副难受的快要吐了的样子。
季灼桃只好去把他扶起来,带去厕所里吐。等他把人带到厕所门口时,正巧遇到一对搂着抱着亲密的小情侣,陶轲盯着那对拉拉扯扯的小情侣看,接着就被季灼桃扯了扯袖子,“你看什么呢”
陶轲茫然的摇摇头,转身一头载到季灼桃身上,伸手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就像他刚才看见的那对小情侣一样。
陶轲忽然打从心底生出了酸涩和嫉妒感,明明放在以前,这明明是他随便就能对季灼桃做的动作,但是现在,却连拥抱都来之不易,还只能偷偷摸摸的来,不敢叫旁人发现了。
陶轲的手于是更加收紧了些,怪只怪季灼桃太诱人,而自己现在还无法与陶允沐对抗。
否则,他怎么可能就这么看着季灼桃被陶允沐那样对待不过现在,这里没有人,不会有人发现他做了什么。
陶轲看着近在咫尺的白玉般的锁骨,眼神变得幽黑,酒精在他脑袋里开始燃烧起来。
陶轲这笑面虎其实私下里是黏人精,季灼桃清楚的很,也就由着陶轲贴着自己靠近,只是呼吸喷洒在他锁骨和喉结处,总是有些奇怪,稍稍往后退了点,问道,“到底怎么了”
陶轲这会儿又不想吐了,但面上的红晕还是很明显,发烫的脸埋在他怀里,语气尽是无措,显得他好像很无辜似的,“陶陶,对不起,我不该这么威胁你的。”
“”季灼桃也不晓得该说什么,只好按照原路线把陶轲带进厕所里。
刚打开一个隔间,季灼桃还没来得及把陶轲带进去,他自己就被人从后面抓住了两只手。
后背被陶轲推搡着,腿弯处也被陶轲的膝盖抵着,季灼桃就这么毫无反抗之力的被带进了隔间里。
陶轲很快就阖上了门,隔间里很狭窄,站了他们两个之后就更显得拥挤起来了,季灼桃被迫和他贴的极近,身侧就是隔板。
还好这里的隔间打扫的很干净,没有什么异味,瓷砖在白净的灯光下反射着冷白的光,隔板上也是干干净净的,季灼桃一时竟没觉得反感。
“你干什么”季灼桃低声抱怨了一句,但是却没有被松开束缚。
他知道陶轲喝醉了,但是没想到喝醉了的人居然还有这么大的力气。
“陶陶”陶轲似乎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只凭着本能,把他关进来,不让别人看到,本能的想跟他更加靠近一点。
危险的姿势隐约透着暧昧,季灼桃有点慌了阵脚,试图劝说他,“陶轲,你别再做这些事情了,你明明清楚,我们是不可能的”
“别说了。”陶轲不太高兴的说,一手把季灼桃的双手都握住,另一只手搂着季灼桃,让他转身开面对自己。
酒壮人胆,在酒精的催发下,陶轲做出了比那天晚上录下的视频里,还要过分的事情。
他捏着这人的下巴,直接吻了上去,让他再不能说出任何不好听的话。
喝醉了的陶轲不太爱用技巧,只会一味地蛮横冲撞,酒气瞬间侵袭进季灼桃的口腔。
唇齿交缠间,他隐约露出来舌尖都被碾的腥红无比,嘴唇被分开,唇也染上极为艳丽的色彩,可见陶轲用的力气有多大。
季灼桃被他含咬着,止不住的哼出声来,但是声音全都被陶轲堵住了,只能发出些零碎的呻吟。
过了好一会儿,陶轲才喘着气分开了唇,含糊不清的说“明明你应该是我的。”
此时,季灼桃已经被逼的显出了兔子耳朵,掩盖在粉白卷发里,就像戴了个兔耳朵的头饰,当然,在这种情境之下,更想是作某种用途的情趣用品。
陶轲发现了他的耳朵,忍不住伸手去从耳根一直摸到耳尖,原本就粉白的耳朵禁不起逗弄,而且这样的抚摸实在很煽情。季灼桃方才被吻的迷迷糊糊的,不禁又轻哼起来。
陶轲心念一动,又低头含住了他的舌尖。
季灼桃唇里满含陶轲渡过去的热意,娇嫩的舌被人凶狠的含吮碾咬过后,让他觉得发疼发热的同时,连放在自己的口腔里都不太适应了。
看来,陶轲恐怕是刚才喝的酒的后劲上来了。
舌尖再次被人含住的微微刺痛感,让季灼桃差不多醒了神,趁着双手恢复了自由,于是用力把陶轲一推,惊慌失措的指责道,“你太过分了”
陶轲被他推出去后撞到门板上,脑袋也狠狠撞了上去。
陶轲这喝多了的身体终于没了力气,倒在原地没动了,当然,陶轲是装晕的。
这就是陶轲,方才还愧疚呢,现在就能借酒装疯了。
而且他还知道选在厕所下手,因为是公共场合,他知道季灼桃害羞,肯定不好意思认真反抗的。
然而,隔间的门居然没关紧,被陶轲这么一撞,直接靠着往后推开了。
门口站着个衣着张扬的少年,正以某种极为复杂的眼神望进来,跟季灼桃恰好对上了视线。
这少年看见季灼桃头上尚未隐回去的兔耳朵,没觉得惊慌,反而不知为何,面上透着一股羞涩的红。
少年飞快的扫了一眼季灼桃,无视掉陶轲,小声询问道,“你是兽人”
“这是阮绯”季灼桃心中诧异道,之前的一面之缘,他已经勉强能认得此人了。
小白说“嗯,他就是阮绯。”
季灼桃飞快的缓和自己的心情,平复身体的反应都怪陶允沐,叫他的身体现在如此敏感,只需陶轲这般轻微的逗弄,加上身处于这个危险的环境,居然轻易就能被刺激到,甚至于现出了兔耳朵来。
他抬眸打量阮绯,不失公允的说,阮绯确实生的漂亮,不愧是狐族的兽人。
可是,即便是一向喜欢美人的季灼桃,对他也做不出什么好脸色,努力做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说“不许说出去。”
要是传到陶允沐那里去,季灼桃恐怕又得是几天下不来床了。虽然他知道,阮绯跟陶允沐压根不认识,但是有时候剧情就是那么离奇,他不得不防范于未然。
但他此刻是一张被人疼爱过后的面容,柔软纤长的睫毛沾湿了,像淋过缠绵细雨似的。他嫣红的唇色一时也没能恢复正常,无论如何也没有凶恶感,只叫人觉得骄矜可爱。
方才他和陶轲在做什么,其实已经跟明了了。
阮绯的视线从他收回兔耳朵的地方辗转挪到他的唇上,见那嫣红的唇一张一合,声线里全是略带的暗哑,阮绯不由自主的耳朵一热。
他方才走到厕所门口时,就听到里面的异样了,可是出于好奇,他居然站在原地没有及时离开。
更有可能是因为,这人的声音叫的他这个毛头小子心慌腿软,直勾得他心跳加速,舍不得离开。
这人方才一直在推拒,发出的呻吟也像是极不情愿的、被欺负的狠了才发出来的。
阮绯多看他一眼,就像觉得很烫人一样,又迅速转移了视线,“我不会乱讲的。”
“”季灼桃奇怪的扫他一眼,这人也太听话了点,不太像是设定里无法无天的小少爷受啊。
不过季灼桃没多说什么,毕竟这个场面确实尴尬。他没料想过,自己与阮绯的第一次交锋,会是在这么尴尬的情况下。
他强自镇定下来,把倒在地上人事不省的陶轲提起,带出了厕所。
他没看到的是,陶轲摔在地上时,不小心把口袋里的名片掉出来了,就落在隔间里。
他还以为自己会先碰到陶璃,毕竟按照小白对剧情的推测,也应该是他先跟陶璃有交集啊,没想到他和阮绯居然会碰到。
难道说,他和阮绯之间的交锋对峙,是不可避免的吗
阮绯把名片捡了起来。
阮绯回去之后,显然不在状态了。出去之前阮绯还在高兴的唱歌,跟伙伴们一起玩游戏喝酒,现在却像是木头一般,直直的坐在沙发上。
好友问他怎么了,他兀自发神着,半晌才摇了摇头,呢喃道“没,没什么。”
好友见他心不在焉,指着陶璃说“既然你不玩了,不如把他借给我们玩玩”
陶璃往他们这边扫了一眼。
阮绯这才回了神,说,“你别开玩笑了,阿璃是我保镖,什么借不借玩不玩的啊。”
好友不以为意的说“阮少,这难道不是你之前说的吗一个月内拿下他,拿不下就不玩了,现在已经过了快两个月了”
可是拿不下,陶璃像块硬骨头一样,就算阮绯谎称自己是他的救命恩人,陶璃的态度也没有丝毫软化。
如果不是因为阮绯还付钱给他,让他当保镖跟着他,想必陶璃对他依旧是没有什么好脸色。
这算是小少爷阮绯这段时间以来最上心的事了。
不过今天,阮绯的心境却陡然发生了变化。
阮绯脑海里屡次浮现出那个在厕所里见到的美人。
那对白白软软的兔耳朵,那飞樱点唇,那美人拥有软的不能再软的腰身,却是冷若冰霜的神态。
他怕是不知道,这是最能激发起男人征服欲和好胜心的模样。
尤其是像阮绯这种,因为被家人保护的很好而涉世未深,在这方面压根没什么经验的小少爷。
阮绯只知道,那表面上冷冷清清的美人,实际上却是外强中干,空有强硬的表皮,内里都是柔软甜腻的。
对于阮绯这种桀骜不驯且闲的没事干的小少爷来说,那美人不比陶璃更有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