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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乱世(十三)
    这富商所言,严铳觉得也确实有几分道理。如果换成别的利欲熏心的人,也许就听从了富商的话。

    严铳想到这,有些好笑,连个小小富商都能明白季灼桃的价值,却有那么多人不懂。就算不是制毒品方面,他这种技术型人才,在其他化学方面也是有巨大价值的。

    季灼桃曾经有两次被人利用,然而朱家和谢家却都只知道让他炮制毒品,毫无新意,只会利用他赚钱。

    若是朱家和谢家有富商这种居心叵测且心狠手辣的人,怕是早就逼着季灼桃研制了。

    可严铳从来没想过像朱家和谢家一样利用季灼桃,也不想再把季灼桃卷入这些纷争之中。

    再者,这种下三滥手段,劳民伤财,百害无一利。

    所以严铳最后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富商,并说“此事以后不要再提。”

    许多人其实不知道这些毒品造成的危害,所以才贸然有了第一次的尝试,然而有了第一次,那么第二次、第三次也就无法避免了。

    也许也有人知道其中后果,可还是架不住好奇心。

    稍微有点良心和常识的人,都不会采用这个建议的。更何况是严铳,自诩为是季灼桃男人的人,他不会为一己私利,而利用季灼桃的。

    晚上回家,严铳匆匆洗了澡,随即进了季灼桃的卧房。

    今天季灼桃还是坐在沙发看书,但没有睡着,听见他进门的动静也没有反应。

    严铳走过去,厚着脸皮挨着他坐下,看了一眼他手里的书,是他看不懂的诗集,于是登时缄默不言。

    二人之间虽是沉默,却仿佛有暗潮涌动。一旦有了肌肤之亲,他们的关系也就完全不一样了。好像什么都亲近了些。

    从前严铳见他看诗集看书,都不会凑上来自讨没趣的。而季灼桃,其实他压根就没有半夜看书的习惯,他也许就是为了等严铳回家。

    但严铳晚上回家,是想要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的,不是来受这种冷待的,想了想还是开了口,“你”

    “你”

    没想到季灼桃与他居然同时开口。

    季灼桃侧脸对着他,头也没抬,翻了一页书,说“你先说。”

    其实想想他也没什么好说的,严铳想了半天,才关切的说“你坐着屁股疼吗”

    “”这天是聊不下去了。

    他现在可是直男

    严铳不问还好,一问起来,季灼桃不得不做出一副即将生气的模样,把书闭上丢开,“你还好意思问”

    季灼桃羞于启齿,“你怎么能怎么能用那个地方那里那么脏。”

    谁知严铳说了句,“不脏,我洗过的。”

    当然是洗过的,用手指伸进去洗的。

    季灼桃不由自主想到严铳的指腹,触感粗粝,有厚厚的茧,那是常年握刀握抢导致的,还有几道小疤,很刮人。

    季灼桃的脸登时红了,红的彻彻底底,猛然站起来,几步跑到床上,用被子把自己盖住,再次当缩头乌龟了。

    本来是想和严铳谈谈的,但是没想到严铳说话会如此放肆

    严铳轻笑了声,自然而然的跟着上了床,大手搭在季灼桃的被子上,没敢动手动脚,只问道,“你跑什么不好意思了”

    季灼桃闷了一会儿,小脸儿红扑扑的,坚守直男底线,在被子里说,“你别说那些话了。”

    “好,你不让我说荤话我就不说了。”严铳宠溺的说,这语气简直是把他当成媳妇了,一口应承下来。

    季灼桃的脸埋在枕头上,大气不敢出。昨天晚上的事还让他心有余悸,虽然严铳很温柔,他都没有受伤,但是他不想明天还得中午才能起床

    严铳隔着被子摩挲他的肩胛骨,“我都保证不说了,那你快出来吧,别闷着了。”

    季灼桃听他保证完,这才颤颤巍巍的掀开被子一角,把脑袋试探着探出来。

    然后就迎来了严铳放大的俊脸,随即嘴唇被咬住,“唔”

    严铳昨天的吻技还很差,咬的他今天嘴巴都痛了一天,而现在就有了飞一般提升,温柔舔吻,很舒服,所以季灼桃只是叫了一声,就沉溺进去了。

    就算是自诩直男,他也是男人,舒服最重要,而且严铳并不让他觉得反感。

    在换气的时候,季灼桃终于清醒了些,想要缩进被子里。

    但严铳的手已经按在他后颈上,让他无法往后退,粗砺指腹勾勒着后颈那块皮肉,另一只手很快把被子从季灼桃身上一把扯开。

    两颗心在迫切的寻找出路,企图靠近。青年试图蜷起双腿,却被迫舒展开全身。

    接下来的一切都顺理成章。

    严铳说让他试着接受,就真的每天都在身体力行的帮助他接受。

    从前憋的够久了,如今食髓知味,人就在身边,他哪能忍得住呢。

    季灼桃哭着在严铳背后留下抓痕,喘的上气不接下气,说“严铳,你别这样了好不好会有很多人戳着你脊梁骨骂你的”

    会骂他们恶心,会谴责他们没有履行传宗接代的义务。

    “没关系的,相信我。”严铳安抚道,语言是温柔体贴。

    然而那凛冽的剑刃却丝毫不肯抽出,不时溅起缠绵悱恻的水声。

    事后,季灼桃昏昏沉沉,却强撑起意识说“严铳,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严铳把季灼桃放在自己身上,以便替他按摩,舒缓经脉,此刻温香软玉在怀,自然什么都肯,何况只是回答一个问题,于是说“问,随便问。”

    季灼桃措辞许久,才轻声说“那天来救我的人是不是你”

    他全部都记得。

    现在想想,他才惊觉这二人的行为有多相似。

    事前准备的那些小动作几乎一模一样,而且严铳与那人同样喜欢那个姿势。

    那天他就是带着锁链还被人举高双腿,而昨天晚上和刚才,显然严铳也偏爱这个姿势。

    严铳给他按摩的手停住了几秒,若无其事的继续按摩下去,“是我。”

    季灼桃其实都没把话说明白,但是严铳就是听明白了他的意思,知道他问的是什么,这问题的答案他们两个心知肚明,就他们两个知道。

    季灼桃趴在他胸肌上没吭声。

    严铳发觉他没动静,心中有些慌,解释道“我一直没告诉你,是怕曲解我在你心中的形象,我并没有那种癖好,只是想救你才那么做的。”

    季灼桃终于小小的“嗯”了一声,听着严铳急促的心跳,以及严铳如此急着解释的语气,不由又低低笑了一声。

    而季灼桃的反应全都躲不过严铳,都被他瞧的清清楚楚。

    严铳挑着他下巴将他的脸抬起来,对上他的眉眼弯弯,一时间觉得甜到了心坎里,浑身酥麻,“笑什么呢觉得我好笑”

    季灼桃摇摇头,安静的看了他一会儿,才说,“多谢你来救我。”

    多谢他的亲自相救。

    虽然那天季灼桃不小心与那人发生了点亲密接触,但那天救自己出去的也是那人,所以季灼桃一直很惦记,想知道那人是谁,却因为羞涩一直难以启齿。

    现在得知那人就是严铳,得到严铳的亲口承认,季灼桃反而觉得有些庆幸,发自内心的的喜悦。

    还好那人是严铳。

    “就只是口头感谢”严铳笑着说,“没有点实际行动吗”

    当然有。季灼桃语气软糯的说“你闭上眼睛。”

    严铳不肯闭眼睛,季灼桃就自己伸手去蒙住了他的双眼,那双手触感柔软,掌心细腻,严铳没舍得挣脱开。

    严铳唇角止不住的上扬,心中漫无边际的想,等到季灼桃亲到自己嘴唇的时候,他就会反口追着咬上去。

    由于身高差,季灼桃够不到,只能在严铳身上往上挪,挪了半天才停下,没注意到身下的严铳已经一头汗了。

    严铳努力抑制兄弟的反应,怕吓到季灼桃真是甜蜜的折磨。

    然而严铳没能等到唇上的动静,半晌后,额头才接触到一片温软,以及小小的“啵”一声。

    然后季灼桃就从他身上翻了下去,背对着他轻声说“好了,我睡觉了。”

    严铳麻木的伸手摸摸额头,想来今天已经折腾够了,不愿再折腾季灼桃,只好起身去冲了个凉水澡。

    严铳回来时季灼桃已经睡着了。他睡到季灼桃对面,把人搂进自己怀里,也在凌晨时分睡去了。

    接连几天,严铳天天晚上回来,洗完澡出来就直奔主题,非要让季灼桃认清自己到底还是不是直男。

    “你还记着那个丫头吗”

    季灼桃“”

    他为什么要记着那个只见过一面的丫头那天之后,严铳后来就让人把那丫头调走了,真是个醋精。

    严铳还喜欢在关键时刻突然不动了,就这么吊着季灼桃,“你跟女人在一起能这么舒服吗”

    季灼桃“”这就很过分了。

    最后严铳还不知从哪学会新的技巧,誓要把他调教的再也直不回去,一碰就敏感。

    他有时候都怀疑自己那块儿是不是已经肿了,肿到自己都会流水了。

    季灼桃觉得自己必须得休息一下,于是当天晚上找了个借口质问严铳,缩在被子里泫然若泣“你说你喜欢我,难道就是为了做这种事情的吗”

    严铳急道“不是的,我只是太喜欢你了。”

    季灼桃眉眼落寞,“可是你每天一回家就对我做那事,也是,我对你来说也许就是这样,你对我也没有别的企图了。”

    严铳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