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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大婚
    不管雷云心中多么愤恨,他的婚礼还是如期举行。

    有迫于此,他也只得调整好心态来迎娶可儿与倪彩衣这两位绝世佳人。

    以雷云如今的势力,简直可以称得上是一方的土皇帝;不过眼下辽东的状况著实令他有些放心不下,因此他一直主张此次婚礼从简办理,但是即便如此,此次前来贺喜的宾客依然将太守府挤得水泄不通,场面十分壮观

    对此雷云当真有些无奈。

    请帖虽然送出去不多,但这些个豪门大族哪一个没有几个旁系故而以此为由头前来的人却是不少虽然如此,但大喜之日又岂能将贺喜的宾客拒之门外因此他也只有打起精神一一予以接待。

    就如同寻常人家一样,雷云的婚礼亦按照传统的模式逐步的进行著

    繁缛的拜堂仪式毕,可儿与倪彩衣两位新娘被四名手捧龙凤花烛的婢女分别引入洞房,一身喜服的雷云则被晏明、裴宣等人拉去喝酒。

    一下子娶两位妻子,这似乎有些于礼不合;但一来这是雷云的私事,外人不好干预;二来在这个动荡不安的年代,礼法也并非那么重要了;更何况此次前来的宾客大多是与他结好而来,即使有异议也不会当面议论。

    热闹的场面一直持续到黄昏时分。直至此时,前来贺喜的宾客才陆续离去,府中渐渐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待晏明、裴宣、裴羿等人一个个的被府中的下人送回住处,雷云也随手拎起一瓮美酒,在琴儿与棋儿的陪同下朝著内苑而去。

    他没有立即去会佳人,而是在园中的一处石亭前停了下来。

    今日是他大喜的日子,他原本也是颇感喜悦;但酒醉之后,他的脑海中却又蓦然地闪过几幅以往的画面,这令他原本不错的心情渐渐低落下来

    “公子,为何不走了”随行的琴儿见他驻足不前,随即进前问道。

    “我我胸中有些不适,你们去罢。我想一个人待会儿”雷云缓步走到石亭旁,有些醉意朦胧地道。

    身后的二女闻言均是一鄂,但见他此刻心情不佳,只得远远退开。只不过,他此刻的状况著实让人有些放心不下,因此二人并未依言离去。

    夜幕渐渐降临,府中的下人们纷纷掌起了灯火;柔和的灯光铺满了园中的每一个角落,通红似火,如同一袭美丽的纱衣一般绮丽动人,为这喜色醉人的夜晚增添了几许朦胧的憧憬

    “成家了,终于成家了”

    雷云神色黯然地靠坐在亭子边,一口一口地饮著瓮中的佳酿,心中那一抹难以言语的感伤却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

    人在一生中最难忘的时刻,总是会突然记起不在身旁的亲友,想同他们共同分享心中的喜悦;但是如今,他却找不到一个人来诉一诉那些深藏在心底的话语。

    “莫院长我成家了”

    再一次回想起往昔的种种,雷云心中的伤口又一次被触动。

    他仰首灌了几口酒,而后猛的将手中的酒瓮抛了出去

    “公子”琴棋二女见状,连忙快步走到他的身旁,俏脸之上尽是急切的关怀之意。

    她们不知道雷云到底记起了什么,但她们却能清晰地感觉到他心中的那股发自心底的悲伤

    抬头望了一眼眼前两张饱含情意的娇靥,雷云的神情顿时清醒了几分。他拂起衣袖略拭了一下微润的双目,强颜道“你二人怎还在此我失态了”

    “公子”棋儿见状心头顿时一酸,不由含泪扑入他的怀中。

    绵软温玉入怀,雷云下意识地揽住佳人纤细的腰肢。

    虽然头脑有些昏沉,但他依然能感到一股女子特有的馨香沁入肺腑,心头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本能的悸动

    一旁琴儿见他神色间虽有几分醉意,但神识却还颇为清晰,心中顿时安定了不少,柔声谓他道“公子,您没事罢”

    雷云微微呼了一口气,轻轻摇了摇头。

    “公子”

    “陪我坐会儿罢”

    就在佳人红唇微启之际,雷云突然抬头望了她一眼。

    琴儿神色微鄂,但旋即又回过神来。她展颜一笑,而后也有样学样地将娇躯依偎在他的身上。

    三人就那么静静地依靠在一起

    良久之后,天空中又飘起了雪花;凛冽的寒风夹杂著纷乱的雪花吹过面颊,顿时又让雷云的头脑清醒了几分。

    喜宴之上,他虽说是喝了不少酒,但这个时代的粮食酒毕竟比不了后世的高浓度白酒,况且晏明等人虽然嘴上嚷得厉害,却也没有真的为难于他。

    “两个小丫头冷吗”酒意慢慢退去之后,雷云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笑著揽住二女柔韧的细腰道。

    “我二人无碍,公子不必挂心。”琴儿闻言微微抬首,一双含情的美目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明亮。

    “公子奴婢二人本为卑贱之人,能于乱世之中得遇公子并朝夕陪伴在侧,已是天可怜见如今我二人有幸随小姐嫁入府中,更是得蒙上天垂赐,此生心愿足矣”棋儿略略调整姿态,黛首轻伏在他的肩上。

    二女芳心暗许,雷云早就心知肚明。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将二女紧紧揽在怀中。

    来到这个时代之后,他也在无形之中渐渐有了一些改变。他不是一个迂腐之人,更没有清高到那种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的地步。常言道入乡随俗。过于独行其事和离经叛道于人于己皆无半点益处;即便是他真想改变什么,那也需一步步去做才行。

    发泄过一番之后,雷云心中的负面情绪亦烟消云散,不过他也因此耽搁了不少时间

    今日是他大婚的日子,若是良辰美景一去,岂不是要抱憾终生了

    想到此时尚有两位绝世佳人在房中等候,雷云心头又浮起一丝暖意,而后打起精神,在琴、棋二女的陪同下朝内苑而去。

    不多时,三人便来到雷云平时起居之所。此时这里已是焕然一新,处处张灯结彩,里里外外皆被修饰得格外精致;行廊之下,一盏盏红灯微微随风摇曳,将苑中的景物渲染得一片艳红。

    二女将雷云引至前门,随后又颇为细心地叮嘱了他一番,最后双双盈步离去。

    四周一片寂静,现在苑中是属于他与二位佳人的世界。

    雷云只身在门前思索了片刻,最终迈开步子朝可儿的房间走去。

    去倪彩衣的房间

    进去倒是容易,能不能活著出来那就不一定了。

    对于倪彩衣,他如今可不会再抱有一丝幻想了

    轻轻地推开房门,雷云很容易便看到端坐在香榻边的可儿。

    佳人一身传统的红妆,上侧以一方红色的头盖遮住娇容;大红的婚衣广袖对襟,上绣成双成对的锦鸡图案,合称而又华美,尽显出一位新婚女子迷人的风采

    此情此景,雷云心头蓦然涌起一股难以言明的感觉。

    略略地舒了口气,他很快便心中的异样抛开,随后在佳人身侧缓缓坐下

    红盖轻轻地揭开,下面是一副羞怯交织的娇美容颜。

    乌黑如墨的长发挽成发髻,高高盘起,上插珠花金钗,相映生辉;晶莹如玉的肌肤,吹弹可破的粉腮,清水一般动人而又略带娇怯的双眸佳人的每一分风情都扣动著他的心弦,美得令人心颤,令人沉迷。

    他从来也不知道,可儿梳妆起来竟是如此的动人。

    “雷大哥”见雷云一直出神地注视著自己,可儿面颊之上不禁浮起两朵红云,声如蚊呐地唤了一声。

    “丫头,你该叫夫君了。”雷云微微一笑,双手轻轻扶在她的香肩之上。

    “夫君”佳人闻言之后,如玉的娇颜上又是一阵羞涩,但最终还是几乎声不可闻地唤了一声。

    “哈哈”雷云开怀一笑,拦腰抱起眼前娇美可人的佳人,将她那柔软娇小的香躯置于怀中。

    可儿平时心思单纯,这番情形更是头回经历;因此被他抱入怀中之后身子便渐渐变得火热,软绵绵的贴在他的胸口,模样温顺之极。

    少时,雷云低头望了他一眼,见佳人平日那双灵动清澈的秀眸已有一丝妩媚之意,呼吸也变得微微紧促,遂不禁在她那略带迷蒙的目光中吻上了她娇艳的红唇。

    他的动作很轻柔,但在触及佳人红唇的一瞬间,佳人的娇躯本能的紧绷起来。不过,在他温柔的亲吻和爱抚之下,佳人又很快的放松下来,而且开始有了一丝生涩的回应。

    唇舌激情相交,不但可儿沉迷其中,雷云的鼻息也渐渐有些加粗

    可儿那火热的娇躯,柔软的峰峦,柔韧十足的翘臀等女子媚惑的风情,都无时无刻不在撩拨著他心中那股最原始的欲望

    一吻之后,可儿已是彻底软倒在他的怀中。

    此时,雷云也在微微喘息著。但他却没有更进一步,而是温柔地揽著胸前气吐如兰的佳人,静静享受著这难得的旖旎时光。

    待体内的冲动略略平息,他低头吻了吻佳人的青丝,道“可儿在我的故乡,一双男女成婚之时有一个颇为特别的仪式,那便是婚姻的二位新人之间须交换婚戒此后婚礼方算完成”

    “雷夫君,婚戒为何物”闻得雷云说起家乡的习俗,可儿神色之间的娇羞立时被好奇取代,忍不住问道。

    雷云闻言淡淡一笑,道“婚戒为男女双方定情之物,佩于双方第四指上;男子佩于左手,女子佩于右手,成婚时双方交换佩戴,有相濡以沫,相互扶持之意”

    他简约的为佳人讲解了一些有关婚戒的知识,而后变戏法似的不知从何处取出一只雕工精美的玉盒,含笑交到佳人手上,道“这便是婚戒打开看看罢。”

    可儿有些惊讶地望了他一眼,纤细的玉指在玉盒上轻轻抚摸了片刻,然后即缓缓地将其打开。

    亮红的灯光下,两枚银白色的戒指静静躺在盒子之中

    雷云微微叹了一口气,抬手将其中一枚取了出来,略带歉意地望著佳人道“黄金太过俗气,配不上我的可儿;而我雷云又是一个贫困的太守,只有请匠人精心打制了两枚银戒可儿,大哥委屈你了。”言毕,他牵起佳人柔若无骨的玉手,将戒指轻轻戴在她的无名指上。

    换做以前,他即使再贫穷,也会设法为心爱之人挑选一枚像样的钻戒。可是如今,他身为一方的最高行政长官、将军,竟然无法为新婚妻子弄到一枚拿得出手的婚戒,此事思来想去总是令他感到很窝心

    两枚戒指是他亲自监制的,外观十分精美,佩戴在可儿纤指之上也十分适合,这多少使他心中有了些许安慰。

    认真为佳人佩戴好戒指,雷云轻轻吻了吻她的玉手,道“可儿,还记得你是如何来到我身边的吗自那日你到来之后,便一直陪伴在我的身旁,亲手料理著一应所需及众多零细之事,这对于你这样一个娇弱的大家小姐而言,真真是难为你了我雷云欠你的”

    “夫君何出此言”可儿听罢之后,抬起玉手温柔地抚摸著他的脸庞,“你我二人已结为夫妻,夫妻本为一体,又何来亏欠之说”

    说罢,她即拉住雷云的大手,将另一枚戒指佩戴在他的手指之上。

    雷云微微一笑,只是轻轻拥住佳人的娇躯,却再未开口多说什么。

    她不知道,他这一生注定将会欠她更多。原因很简单,命运已经决定他的一生必然不会平静

    戎马生涯,四海为家。他注定不可能一直陪伴在她的身旁。陪伴她的更多将会是寂寞与孤独。

    她是如此,他更是如此。

    相拥了片刻,可儿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抬首道“夫君,听府中下人讲,夫君这几日均是闷闷不乐,不知是何缘故”

    雷云闻言,先是微微叹了一口气,而后道“此事不提也罢。”

    前番清剿匪寇虽斩获颇丰,但辽东军的损折也颇为严重。

    三支人马都是他亲自调教出来的精锐,他也未料到一次小小的试炼就折损了数百。

    他倒不认为是三支人马的战力不行。

    虎贲营是整个辽东军中最强悍的军队之一,实力毋庸置疑;就连仅次于它的虎师亦是战力不俗,其兵将无一不是以一当五、当十的精猛之士;剩下的鹰师实力虽不及二军,但也是一支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兵马,而且还是清一色的骑兵,按说应该很轻松的收拾那些平日只知洗掠妇孺百姓的外族宵小,但就是如此的实力与阵容,竟在一次小的不能再小的征战中损折至此。这在他看来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辽东境内与周边存在的隐患已经到了一个相当严重的地步。

    对此,他心中虽然焦虑万分,但他同时也清楚,以眼下辽东的状况而言,这些隐患也不是一下子能够解决得了的,操之过急说不定还会徒生变故。因此,对于前番之事,他纵有愤恨,纵有不甘,却也只能暂且忍耐。

    眼见雷云不愿多言,可儿也未多问,只是柔情似水地依靠在他的胸口,略带陶醉地汲取著他身上的气息

    直至红烛过半,可儿才从他怀中起身,而后从案上取来两支酒杯,徐徐添满美酒,含羞道“夫君,夜已深沉,夫君宜早些歇息。先饮了这杯合欢酒罢。”

    “好。”雷云心头涌起一抹柔情,含笑从佳人手中接过酒杯。

    二人饮过合欢酒,即完成了一应礼仪上的仪式,而后双双倒在香榻之上。

    这一刻,酒不醉人人自醉

    此时的可儿玉体横陈,美目似合非合,荡漾著一种醉人的风情,简直就像是一个摄人心魄的小狐狸精;那高耸的酥胸随著微促的呼吸波澜起伏,极尽媚惑之态

    这还是平日那个恬静如水的小女人吗

    面对佳人无声的邀请,雷云亦抛开一切,俯身吻上了佳人雪白的玉颈,并顺著她尖俏的下巴朝下放滑去

    可儿春意涌动,香躯娇软无力,如同一只柔顺的羔羊一般任其施为,檀口之中不断发出一声声轻吟

    一时间,新房之中春潮涌动,云雨交织,撩人的轻吟与低重喘息久久不息,愈演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