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弱的oga又一次被不解风情的aha无情扔下。
苏沫清醒了,非常清醒。
她从未想过,原来极端的情绪竟然能抗衡住生理反应带来的情热。
哪怕后颈还在疯狂跳动,哪怕身体还在发软,但她此刻无比清醒,愤怒将情热带来的那点旖旎和黄色废料通通扫去角落,让她脑中只剩一个念头
打死这个傻a
“傻a,你去死吧”
暴怒的oga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爬起来,挥舞着小拳拳冲向了aha。
由于事情发展太快,离得又太近,林慕压根反应不过来,被苏沫拽着拳打脚踢,狠狠挨了几下。
“有话好好说,oga动口不动手啊”
抱头鼠窜间,余光瞥到了默契收拾东西的女佣团,林慕眼前一亮。
“梁姨,救命啊”
女佣团c位眼观鼻口观心,她懂,她懂都是情趣
“哎呀,我想起来晚饭还没做呢,小甲啊衣服还没收吧,小丁啊餐厅还没扫吧”
梁姨招呼着女佣团,连眼色都没多给林慕一个,一转眼散了个干干净净。
林慕
所以,爱会消失对吗
悲愤的aha没了依靠,只能自己承担起所有,刚准备奋起反击。
下一秒,张牙舞爪的oga便软倒在地,将她扑了个满怀。
抱着软玉温香的身躯,林慕脑中却警铃大作。
“你干嘛碰瓷呢”
刚吐槽完,又被苏沫软绵的小拳拳砸了下胸口。
tui流氓
“你个傻a,赶紧扶我回房间”苏沫咬牙切齿,恨不得再把她揍一顿,可惜之前那波耗空了体力,现在实在没了力气。
林慕打量了她一眼,面色泛着不自然的潮红,抬手一模,额头热得烫手。
刚刚还好好的,怎么转眼就病倒了呢
林慕百思不得其解,赶紧把人往屋里带。
回到家里还想找女佣们看看,结果刚刚还说要忙这忙那的女佣们,这会一个都见不着人影。
没了办法,林慕只能任劳任怨的把苏沫抱上了楼。
苏沫包括女佣们的房间都在二楼,只有林慕一人孤零零的住在一楼客卧,所以这二楼嘛,至今为止她还没上来过。
“左转第一间”
傻a探头探脑,悠闲地跟逛街似的,气得苏沫又掐了她一把。
“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啊,要不是看你病着,我早就还手了我告诉你”林慕哼了哼,她今天脾气不好,可暴躁了
苏沫一口银牙都快咬碎了,这傻货还敢威胁她她这样都是因为谁啊这人到底有没有点常识
苏沫的房间很大,比她的大了几倍不止,进门就是一个衣帽间,挂满了数不清的衣服和各种包包,有些包几乎都长一个样,就是换了个颜色,也不明白为啥要花这冤枉钱。
走到床边,随手把人往床上一扔,又是一次自由落体,苏沫已是心力憔悴。
林慕转身正想走人,转头又被苏沫叫住。
“等会,你去哪,给我把桌上的瓶子拿来”
这傻a顶着一身信息素还想大摇大摆的出去,是嫌家里她的气味还不够浓吗
林慕白了她一眼,果然是个娇娇大小姐,净会使唤人。
东西不难找,顺着苏沫指的方向一眼就看到了,只是这东西的造型嘛
素白的瓶身,和一般化妆瓶差不多高,只写着几串英文字母,看不懂用途,喷雾的造型,拿起来时里面还有颗小珠珠哒哒。
和林慕以前在室友那见过的某样东西很像。
话不过脑,下意识就问出声了。
“你有狐臭”
狐臭,狐
这两个字在苏沫脑子里循环播放。
已经气不动了,或许愤怒的尽头就是平静如水的一汪深潭。
“你先拿过来我就告诉你”苏沫笑靥如花,面上不见半点波澜。
她觉得自己已经进入了一个全新的境界,不会再为俗世的纷纷扰扰而暴躁,愤怒。
她悟了
林慕古怪的看了她一眼,总感觉这笑吧,瘆得慌。
小瓶子递到苏沫手里,几乎是她拿到手的下一秒。
“呲”
一股白雾喷涌而出,结结实实,滋了林慕一脸。
“狐臭”
苏沫笑颜不改,拿着手里的阻隔剂,就像拿起了某种防狼武器,一下又一下的,对着林慕的脸猛喷。
“你再给我说一遍来,我有什么”
“呸呸”林慕挥手,驱散着袭来的白雾。
阻隔剂不伤眼,只是落到嘴里发着苦,空气里都飘散着柠檬的香气。
“你干嘛,这什么玩意啊,空气清新剂吗”
“空气清新剂”苏沫真服了,这人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你的生理课都是体育老师教的吗这是阻隔剂你知不知道自己易感期到了,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浑身都是信息素,你知不知道aha的信息素对oga有多危险”
一连三问,可算是把林慕点醒了
感情这莫名的暴躁就是因为易感期
她也冤啊原身那点生理知识对她而言就像看电影,你能指望男性对女性每月的亲戚感同身受吗
不能啊知道归知道,又不知道来时的前兆,也不知道来时的感觉,怎么可能反应得过来啊。
“那个对不起啊”林慕低着头,怂怂的认错,难得的乖顺。
苏沫的脸色不太好,阻隔剂虽然盖住了aha的信息素,但被引动的情热却不是那么容易能驱散的。
“这是阻隔剂,每天出来都给我喷上,这是阻隔贴,给我贴在你腺体上,什么时候易感期结束,什么时候摘。”
把东西全部甩到林慕手上,还得客串一把生理老师手把手的教着用,教完后,苏沫也没了耐心。
“现在,给我拿上这些东西,滚出去”
难得用上一回重词,可见这次真的气到了。
林慕抱着东西,灰溜溜的准备遁走,临了又想到了什么,怯怯发言。
“那个洗澡也不能摘吗”
“滚”
抱枕从床上飞出,可惜刚到半路就无力坠下,林慕抱着东西的手一紧,不敢再问了,麻溜出门。
随着关门声响起,苏沫瘫倒在床上,捂着滚烫的额头。
该死的傻a
此刻她的心里既有愤怒,又有些恐惧
她怕了
生理常识为零的傻a就像个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在她身边炸开,今天好在是清醒了过来,但往后要是清醒不过来呢
她咬着唇,眸中闪过几许复杂,掏出手机打给了自己的私人医生,描述完今天的遭遇后,又问了一句。
“你觉得,什么样的aha才会一点生理常识都没有,甚至就连自己的易感期来了都意识不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