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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他们杀了师兄啊
    十月的阳光,依然很炽烈。

    君梅一语,让七夜愤怒滔天。

    为了宗门发展守住一卷功法,可以舍弃父母可以舍弃爷爷奶奶可以舍弃叔叔婶婶可以舍弃侄儿侄女可以眼睁睁的看着一家人被杀

    这一刻,七夜想将她碎尸万段。

    围过来的一众人等听罢,无不瞠目结舌,露出惊愕之色。

    “卧槽,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

    “谁说不是呢只是为了一卷功法,竟然舍弃了整个家族,美其名曰,为了宗门着想我的天,我要是她爹,一巴掌将她扇回娘胎里去,回炉重造”

    “嘿嘿,无脑女见多了,可从没见过这么无脑的没有父母,哪里来的她没有家人十年含辛茹苦的一把屎一把尿的养育,她能成长起来结果倒好,这些全忘了,只记得宗门的好了”

    “佩服,佩服,佩服这个君梅的冷酷无情,更佩服白晶晶,竟然能将弟子洗脑到这种程度毛骨悚然,毛骨悚然啊”

    “俗话说得好,生养恩大于天,而且没有虐待,没有苛责,应该说被当成了家里的小公主,哪怕如此,可为了给宗门带回一卷功法,竟然眼睁睁的看着父母家人死绝,这、这、这老汉我无话可说”

    “此女,当天打雷劈,当碎尸万段”

    “我遇见过一个,为了才见过一面的帅气男子,就不顾父母的劝阻,甚至一刀两断,然后舍弃了家人,追随而去”

    一个个议论纷纷,惊叹不已。

    甚至有几个抽出了刀剑,想上去将此女斩为两半。

    嘎吱吱

    七夜更是杀机滔天,将君梅掐的脸红脖子粗,两腿乱蹬。

    “住手”梁诚连忙抓住了他的手腕,低声道,“七夜,冷静,冷静,不能杀,不能杀啊”

    “住手”客栈内飞出一个白衣女子,凌空一指点向了七夜的胸口,又快又急,让七夜根本反应不过来。

    却在这时,他身后走出一人,一剑刺了过去。

    砰

    指尖与剑尖碰撞一起,就见长剑陡然弯曲,继而倒退。

    白衣女子也停住。

    “白宗主,在巡天楼外,你想杀人”执剑之人,正是刚刚赶来的梁寅,他面色阴沉,语气冷冽。

    “梁楼主,我只是救人罢了”白晶晶一甩袖子,负手身后。

    她一袭白衣,身躯笔挺,虽前凸后翘,却颇显英武之气。此人正是月华宗的宗主,名声不小。

    “他们是姐弟,是一家人”梁寅道,“这不是杀人,何来救一说”

    “七夜,走吧,等冷静之后,再来客栈询问”

    梁寅转过身来。

    “多谢伯父”七夜呼吸粗重,缓缓的,一点点的将君梅放下,艰难的松开了手掌。

    深吸一口气,压下了心头的酷烈。

    扫了一眼白晶晶,死死的将对方的容貌记在心里。

    血红的眼睛,让这个月华宗的宗主心中一寒。

    她有种立即打杀对方的冲动。

    “伯父,我要问她过往”

    七夜将这口气吐出来后道。

    “不是好地方,更不是好时候”梁寅皱眉道,“改日吧”

    “今天正好”七夜声音低沉,他看着君梅道,“告诉我,从头到尾,从你怎么得到羊皮卷开始,全都告诉我”

    “我、我不想回忆,真的不想回忆,几位师兄都死了”君梅低低抽泣,看起来柔弱之极,无助之极。

    “我”七夜抬起手掌,却被梁诚给抱住,“城内杀人,要偿命的”

    “哈哈”

    七夜将手放下,仰天大笑,笑声充满了悲怆和杀意。

    围观者,无不一叹。

    尽管他们大部分人都是刀头舔血的主儿,可这一刻,都非常同情七夜,同情君家。

    碰到了这么个货色,能如何只能自认倒霉。

    “君家生了你这么个女儿,是我们君家的不幸”七夜一字一句道,“你不想回忆,是因为你的师兄死了几个你的家人呢君家被灭,你回去过你祭奠过你伤心过你后悔过”

    “罢了”七夜一摆手,“将事情的经过都说一遍吧”

    “小七,我不想的,真的不想的,当时我只想回家,哪知就发生了这样的祸事。我也很犹豫,可犹豫着,犹豫着就”君梅的声音越来越低,她抽了抽鼻子又道,“我们同门九个外出磨炼,就来到了黑风山”

    明媚的阳光,郁郁葱葱的山林。

    一群弟子脱离了宗门,犹如鸟儿一样欢呼雀跃。

    传闻黑风山有宝藏,他们就去了那里。

    那一天,他们发现了吞元上人的遗址,得到了羊皮卷传承,都惊喜不已,可还没等细看,就被同样来这里的神刀门弟子,还有其它一些人得知。

    消息传开,面临追杀。

    好在都是弟子级的人物,一时间还能勉强抵挡。

    他们九人,分成了三波。

    另外两波全部被杀。

    她们三人就逃到了平阳县地界。

    “师兄说,我们君家好歹也是一个有名望的家族,叔叔还是巡天卫,进了君家就安然无恙了,可以等待师父前来支援不过在回家之前,我们将羊皮卷藏了起来,师兄说,以防万一。”

    君梅低低的说着。

    大街上,围着的人物没有一百,也有五六十,基本上都带着兵器。

    很多都眼冒凶光。

    可此时,却静悄悄一片,都听着君梅抽泣着讲述过往。

    “清早回到家的,一天没事儿”

    “我想着,这是城内,肯定不会再发生意外,只要等着师父前来就可以了。”

    “哪知到了夜晚,神刀门的弟子率先杀了进来,哪怕他们蒙着面,我也认得出来。他们逼问羊皮卷下落,不说就大开杀戒,我就想着,身边有两位师兄,还有家人,应该能够挡住”

    “也确实挡住了”

    “可这个时候,又一群黑人杀了进来,不由分说,无论是神刀门的弟子,还是我们,都没有放过不过没杀人,伤了不少,然后逼问”

    “我想说来着,可师兄不让,就被一个黑衣人给斩首了。他们杀了师兄,我最敬爱的师兄,我好恨他们再次逼问,可他们杀了我师兄,我怎么可能告诉他们”

    “他们就用家人来威胁我,可、可那是师兄以死都要守住的秘密,也是师门崛起的资本,我怎么能说怎么能说呢”

    “他们、他们又、又杀了几个”

    她的声音更低了。

    七夜颤抖,眼中的杀意几乎化成了实质。

    梁诚死死的抓住他的手臂,只是看向君梅的眼神更加诡异。

    围观之人无不摇头,面带鄙夷的冷笑。

    君梅继续道“这个时候,师门长老带着一些弟子来了,我本以为、本以为可以杀了他们为师兄报仇,哪知、哪知依然不敌,另一个师兄也死了。我绝望之下拼命,却就被打晕了过去,对了,在我被打晕之前,我看到了有光头杀了进来”

    “等我醒来时,被师父抱着赶到了云来客栈”

    “我受了伤,师父说,外面危险,暂时不能露面,我、我、我就一直没有、没有回去”

    最后一句,低如蚊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