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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霸总姐姐和她的小‘娇’夫
    拉塞尔在养伤, 这段时间一直没离开。将近一周,楚厘天天和他呆在一起,锦衣玉食, 生活平静。

    只是她本性闲不住, 已经感到无聊。但只能按耐着降低拉塞尔的防备心。

    打肯定是打不过,跑到森林里以武斗恶狼, 她就更没信心了。毕竟拉塞尔不会杀了她,而恶狼会吃了她。

    这段时间天天晚上她几乎都能听到狼嚎,拉塞尔说有狼, 不是骗她。

    只能等人来救,但这地方,她没有半点信心他们大海捞针能捞到,能不能发现那尸体不是她还两说。

    楚厘暗自盘算着,冷静等待时机。

    又等了两天,终于被她等到了。

    这天夜里, 狂风怒卷着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在玻璃上炸响,窗外电闪雷鸣, 一道道紫白的光柱像是要将天空割裂。

    夜色里轰鸣的雷声伴随着林中狼群的吼叫, 让人悚然。

    楚厘爬起来,穿着睡裙跑向隔壁的房间。

    她用力拍了几下门, 很快,门从里面打开。

    拉塞尔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袍,温柔的对她笑“姐姐怎么过来了”他猜想她可能是怕了, 却没说出来。

    楚厘自然不会承认, 毕竟她得是个要强的女孩子, 她只是道“我饿了。”

    拉塞尔没拆穿她, 眼里盈着愉悦的笑意,“那我给姐姐做点东西吃吧,姐姐想吃什么”

    “汉堡、薯条。”

    拉塞尔走进厨房,挽起袖子熟练的开始削土豆,楚厘也跟进来,拉塞尔见她弄面粉有些诧异“姐姐,不需要面粉。”

    楚厘动作没停,“我想吃蛋糕。”

    大半夜的,已经凌晨一点,拉塞尔也不嫌她烦,明明比她小八岁,却像个大哥哥宠溺不乖的妹妹似的,温柔道“姐姐我来做吧。”

    楚厘自顾自的继续,“不,我要自己做。”她低声哼着歌,不急不慢的开始做。

    拉塞尔见她兴致很高,唇角轻轻弯起,没再阻拦。两人各做各的,外面电闪雷鸣,狼嚎阵阵,厨房里倒有几分温馨。

    楚厘将蛋糕胚弄进烤箱,开始弄奶油,在拉塞尔不注意的时候,她将藏起的感冒胶囊弄开,倒了五颗粉末在里面。

    感冒药里有咖啡因或马来酸氯苯那敏成分,吃了容易让人困倦嗜睡,只要他睡熟一点她就能把消息传出去。

    拉塞尔先做出了薯条汉堡,金灿灿的薯条,焦脆的鸡肉汉堡,香气四溢,卖相堪比外面卖的。见楚厘端着个奶油糊了一层又一层的蛋糕出来,他心底有丝丝嫌弃。

    两人各自一个汉堡一份薯条,对坐在餐桌前,楚厘做的蛋糕放在中间,蛋糕不算大,也就一个大号碗那么大。

    楚厘虽然没表现出来,看着蛋糕的眸中却暗含期待,她舀了勺奶油喂到嘴里,脸色变了。

    拉塞尔本来就没多少期待,他也尝了一点,好齁这是放了多少糖还酸,柠檬放多了

    楚厘有些失落的垂下眼,“唉,第一次做,失败了,可惜。”

    拉塞尔见她失落,安慰她“没有啊,我觉得很好吃。第一次就能做这么好吃,姐姐很棒。”

    楚厘抬眼看他,“你不用安慰我,正常人都不会觉得好吃。”

    拉塞尔笑笑,拉到自己那边,“姐姐,我不正常,我觉得好吃。”

    楚厘凝着他湛蓝的眼眸,突然生出些许愧意。

    楚厘吃了半个汉堡,一点薯条,看着拉塞尔面色不变的将她难吃的蛋糕吃的一点不剩。

    夜宵结束,已经快凌晨三点了,然而雨势丝毫不减,闪电雷声依旧接连不断的炸开,狼嚎声时不时响起。

    到了拉塞尔房间门口,楚厘却站定没动,拉塞尔知道她要强,贴心的问“今天天气不好,姐姐要到我这边睡吗”

    楚厘犹豫了一会儿,轻点了下头。

    拉塞尔的房间反倒没有她的那间好,但也很奢华了。她拥着被子躺在靠边的位置,拉塞尔并没有贴过来,只是很规矩的躺在另一边。

    安静了一会儿,楚厘低声问“能关掉灯吗我睡不着。”

    灯关上,两人安安静静的躺着,谁也没有逾矩。正是这段时间的相处,楚厘确定他不会做过分的事,她才敢进来。有时候她也会想,拉塞尔到底是怀着怎样一种情感

    也不知过了多久,楚厘听到他呼吸渐渐平稳。

    她没动,只是依旧装睡,高糖高脂食物吃了本就容易让人困倦,她还弄了那么多感冒药,为的就是让他熟睡。

    又等了好一阵,她轻轻起身,借着闪电透过窗帘的光芒,走到他挂衣服的地方,取出手机。

    做过那么多次任务,她不至于太慌,镇定解开密码,查看位置,给李蓉发送邮件,迅速清除记录后悄悄上床,一系列动作连一分钟都不到。

    或许是这半个月的相处降低了他的防备,或许是药起了些许作用,或许是他真的累了,他安静熟睡着没醒。

    楚厘本来想过给江枕河发,想到他一定很崩溃,可能不会看邮箱。李蓉一定会看,她了解她,必定会拿给江枕河。

    原来她被带到了y国,隔着这么远,江枕河能找到就奇怪了。

    李蓉查看邮箱,竟然是她老板发送的,里面只有一个坐标,和一个江字。她吃惊,觉得不可思议,但立刻拿给了江枕河。

    江枕河和他堂哥江经武已经查了一周,然而这个神秘势力如同百年大树地下盘根交错的根须,查了这么久他们完全没有头绪,难度太大了,简直像大海捞针。

    看到楚厘发来的邮件,江经武立刻联系了国际刑警。

    楚厘耐心等待着,像是适应了这样的生活,和拉塞尔每天晒晒太阳看看书,躺在那颗樱树下看看天空,有时弹弹钢琴。

    拉塞尔怕她无聊,甚至特地弄来游戏机,两人坐在电视前拿着手柄打游戏。

    日子如水一般,轻轻流淌而过,拉塞尔的脸上笑容愈发多起来,人也越来越阳光,多了些少年朝气。偶尔,他也会谈起十一岁那年她救起他的那段时光,楚厘问过他为什么悄悄离开,他只是淡笑道“因为我不想给你带来麻烦。”

    她问起他都经历了些什么,他也只是说,都已经过去了。没打算用残酷的过往来博得她的同情。

    很多时候,楚厘觉得,他一点都不像一个十九岁的少年。

    就这样等着,楚厘计算着日子,江枕河应该快来了。

    下午的天气很好,阳光透过树影打在身上暖暖的,楚厘躺在吊椅上,脸上盖着书。花瓣簌簌飘落,落在书上,她的头发上。

    拉塞尔依旧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他苍白的指尖轻轻夹落她长发上的花瓣,柔声问“姐姐,你觉得无聊吗”

    楚厘没说话,拉塞尔继续道“等再过段时间,我们一起回a国好吗我也不想一直困着姐姐。”

    楚厘忽的心情有些闷,闭着眼睛假装睡着了没听到。

    拉塞尔没再说话,轻轻将毯子给她搭上。

    楚厘没想到,她一直等待的那天来的会这样快。明明是她一直期待的,可她却高兴不起来。

    系统告诉她江枕河来了,警察在渐渐包围这里。

    她闭着双眸呼吸平稳,看似睡着了,实则毫无睡意。门突然被砰的一声打开,灯光瞬间照亮房间。

    楚厘一时不适眼前的光线,眯着眼睛看向门口。

    白天还阳光温柔的少年,此刻面容阴森的站在门口,一双蔚蓝眼睛里蕴着让人心惊的愤怒与失望,铺天盖地的朝她袭来。

    楚厘顿时升起一种不详的预感。

    拉塞尔一步一步走近她,每一步都让她紧绷起来。

    他低头盯着她,凉飕飕的手猛地扣住她的下颌,“姐姐,我对你不好吗为什么你想要杀了我”

    他语气蓦然染上几分疯狂,“我十恶不赦,所有人都可以杀我,只有你不行”

    门口黑衣男人突然出现,“少爷,该走了。”

    楚厘一惊,走这里有密道她之前转了很久都没发现。她心猛的沉下。

    果然拉塞尔语气森然“姐姐,你别想离开我。”

    楚厘脸色一变,迅速从床下抽出一把水果刀,她用刀抵住他,“我不走。”

    拉塞尔脸色难看,眸中被莫大悲哀覆盖,那种浓浓的绝望痛苦让楚厘心惊又憋闷,她脸色也变的难看起来。

    “姐姐,为什么”

    黑衣男人见此抽出枪,拉塞尔制止他。他忽的握住楚厘的手,往前走了一步。

    锋利的刀尖瞬间划破睡袍,刺入了皮肤,鲜红的血染红了白色的丝绸。

    楚厘脑子嗡的一声,想往回收手,裹着她手的那双手稳稳固住她的动作,一点点将她的手中的刀推入自己的身体。

    “死在姐姐手里也好,反正活着这么痛苦”

    楚厘被那道被痛苦深情裹挟的眼睛震住,她脑子一片空白,她盯着刀尖,脑子嗡嗡作响,曾经她用刀刺入那道红色身影的画面一瞬间清晰。

    她用力想往出抽自己的手,“你放手你快放手”她没发现自己眼泪已经淌了满脸,似乎陷入某种魔障中,神情癫狂。

    系统急了,赶紧叫她“主人主人你快清醒过来你别这样他不是莲泱”

    楚厘一个激灵,顿时回神,看到拉塞尔鲜血已经染湿的睡袍,慌乱之下她竟挣脱了他的手。

    黑衣男人举枪凶狠的盯着她,手虚虚实实却一直没扣下扳机。

    楚厘将刀抵在自己脖子上,语气坚决“我不会跟你走。除非你想带走我的尸体。”

    拉塞尔捂着胸口,唇没有一丝血色,他痛苦的盯着她,“和我在一起,那么痛苦吗”

    楚厘没回答,手上用力,白皙的脖颈上划开一道血痕。

    拉塞尔立刻后退了一步,“姐姐不要伤害自己”

    又一个黑衣男人进来,迅速将一块帕子捂在拉塞尔鼻子上,一把背起他,憎恨的看了楚厘一眼,往楼下走。

    楚厘握着刀跟出去,只见他们径直下了一楼,随即消失。

    大厅的门突然被打开,楚厘站在楼梯上,握着刀与一双满含担忧的黑眸对上,她似乎松懈下来,软倒在地上。

    江枕河冲上楼梯,小心翼翼抱住她,看到她脖子上的血痕,一向信奉硬汉绝不哭的他,眼泪唰一下就掉下来了“阿厘,还好你没事”

    楚厘能感觉到他将她抱到飞机上,这点事她自然不会晕倒,但不晕倒有点不好交代。

    脖子上的伤口被小心翼翼的上了药。

    熟悉的温度将她包裹,楚厘松懈下来,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