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羡棠突然想起,二人初结婚的那阵子,穆重岚似乎一直在执着地跟他提着要和离的事情,那么会不会是因为在她的那个梦里,自己对她并不好,所以她才会这样做
确切来说,萧羡棠其实对所谓的梦,并不是很信,不过对于这个问题,他却很执着,因为就算是梦,他也不允许自己对她不好。
穆重岚摇了摇头“那倒没有,你对我还是蛮好的,只是你总是拘着我,不让我出门。”
“不让你出门”
“嗯。”穆重岚点了点头。
萧羡棠有些好奇“我为什么要那么做”
“我也不知道啊。”穆重岚摇了摇头,她要是知道就好了,或者重生的人是萧羡棠就好了,萧羡棠那么聪明,一定什么都猜得出来,换成自己重生,却是很多事情都不知道的。
萧羡棠听穆重岚说她也不知道,不由地叹了口气“还有别的吗”
“我们成婚七年,都没有孩子。”穆重岚说道。
萧羡棠愣了愣,想起穆重岚执意要给自己找花娘的事情,顿时有种想要翻白眼的冲动“就因为这个,你就给我塞花娘”
“嗯。”穆重岚点了点头。
“梦都是假的。”萧羡棠没好气地说道。
穆重岚看着萧羡棠,抿紧嘴唇“我的梦,不是假的。”
“好,那你继续说说看,我们之后会怎么样”萧羡棠伸手一勾,把穆重岚勾到了怀里抱着,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她腰上的嫩肉,他之前很气闷穆重岚替自己找花娘的行为,觉得她的行为十分可恶,现在听了她的解释,却只觉得好笑。
穆重岚没有挣扎,由着他抱着自己,手抬起来,在他的脸上比划了一下“在这里。”
“这里怎么了”萧羡棠不解地问道,他不明白穆重岚为什么突然要这么做,又为什么要突然这么说。
“我划了你一刀。”穆重岚冷冷地开口说道,好像她此时真的在萧羡棠的脸上划了一刀一般。
萧羡棠闻言,愣了愣,然后问道“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因为妒忌。”穆重岚挣扎开萧羡棠的束缚,站起身来,正视他“萧羡棠,你或许不知道,梦里的我,很善妒。”
“我做了很多让你善妒的事情”萧羡棠问道。
穆重岚点了点头,然后道“梦里的你和现在不一样,从来都不会对我笑。”
“那你刚才还说梦里的我对你不错”
“别人有的,我想要的,你都给了我,除了喜欢我,你什么都做到了。”穆重岚说到这时,像是恍惚中回到了前世,面对着前世的萧羡棠,所以泪水几乎是立刻,便盈满了眼眶。
很多事情,她以为自己都忘了,但是当提起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压根什么都没有忘记,只是她以为自己忘记了。
萧羡棠看着穆重岚,听着穆重岚的话,也犹如感同身受一般,于是起身拥住了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过去了,都过去了,只是一个梦而已,不要想那么多。”
穆重岚闭了闭眼睛,回拥住萧羡棠的腰身,她知道那不是一个梦,但是她是真的希望,那些都过去了。
穆远山觉得,朝廷里的这些人都疯了,要不是疯了,怎么就一个个上赶着来触盛帝的霉头呢
这不,太子萧璟玄的事情还未消停,这些大臣们就开始折腾起其他的幺蛾子,也不想想将盛帝给逼急了,他们又能讨到什么好处不成
那穆家的一群人,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一个个想方设法和自己联系,想从他这里套出盛帝到底属意哪位殿下,也不想想,太子萧璟玄没有被罢免,盛帝又正值壮年,根本没有什么病症,他们这群人还一个个往上凑,是想着打垮太子萧璟玄,还是想催着盛帝去死
当然,穆远山也很清楚这些文武百官们想干什么,也明白他们是觉得法不责众,但是凡事总是有例外的,真要将盛帝逼急了,砍几个脑袋消消火,也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当然,现在盛帝还在隐忍,所以这些文武百官才能继续顶着自个的脑袋来闹腾,不过就是惨了钦天监那边的几个监正和监副,有了陨石的事情在先,他们现在可以说是众矢之地,似乎连喘口气都是过错。
这天,僵持了近一个月的盛帝终于妥协了,却也只是将太子萧璟玄禁足,然后下了祭天诏,要亲自前往陨石之地祭天。
得知这一消息后,朝廷上下居然一片喜气洋洋的,简直是荒谬又好笑,好像他们这次赢了那上座的帝君一般。
当然,也有不少暗势力开始暗暗较劲,想看看能不能一棍子将太子萧璟玄一派给彻底打死,而太子萧璟玄一派这次吃了个闷亏,自然也没闲着,私下也小动作不断,所以看上去风平浪静的朝堂,其实“热闹”非常。
而就在这个时候,盛帝病了,太医们诊治的结果是积劳成疾,还说是因为前去祭天,一路奔波,所以才会病倒,需要静养。
最重要的,就是静养。
然而,盛帝病了,那些文武百官们作为臣子,怎么可能不表示自己的爱君之心呢所以文武百官们便开始纷纷觐见慰问,那些皇子们更是一个跑的比一个勤快,表现自己的孝心,大有一付让盛帝放手朝政,以免再加重病情的意思。
穆远山身为起居注,一直跟在盛帝身边,对于盛帝是真病还是装病,他其实还真摸不准,只觉得多半是真病了,但是绝对没有看上去那么的严重,不过看到那一个个皇子们,穆远山又觉得盛帝是真病的不轻,理由是被气病的。
除了那些皇子们,还有一个更让穆远山注意的身影,那就是当今太后,太后来到盛帝的床榻前,先是嘘寒问暖一番,说盛帝既然病了,那就要好好养病,只有盛帝的龙体安康,才是大盛之福。
然后,太后便开始说起正事,大致意思是虽然盛帝病了,但是奏折总归还是要人批朱的,所以这个人该是她,当今太后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