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王顿时放了画卷,对着她侧了些身,“你知不知道,从前若谁敢对本王如此,本王早就将他扔去蛇池了”
“”一想到后院蛇池,便让她头皮发麻故,赶忙拉下脸来憨憨哄主,“王爷您说笑了灼灼对您怎么了灼灼对您只有忠心我这不是怕您茶水喝的太多,晚上睡不着觉么”
“哦你倒是好心”
“灼灼向来心眼好藏不了坏心思”啊呸如果有啥办法能让某王爷立刻掉坑里,哭唧唧,摸鼻涕的求她放过
她一定迅速使出,毫不犹豫
正当他俩尴尬,僵局之时,雪刃已从门外踏步行进。
到了石桌前,俯身敬了敬王爷。
似有什么事情要禀报可碍于卿灼灼在旁,未赶说出
“你把这幅画拿走”
“”拿啥想支开她,也用不着使这种方法吧此刻,那金轴已被他卸去,光秃秃的就剩一张卷起的纸了“王爷是想让灼灼处理掉还是帮着您放去哪”
“你决定”撩眉勾了她一眼,此神情着实让人猜解不透。
奈何长臂已伸,她只好抬手接过。
让她怎么着她来决定那王爷可别后悔
瞬时奔去王爷房中,一入便是许久。
他虽有丝丝好奇,却也只是瞥了一眼,因知雪刃这边,才为重要,“说吧”
“王爷让我查的事我确查到一二”
待某王跟雪刃谈事谈到一半
她便提了一个火盆,蹲在正房门前,撕纸烧画
为此,成功的吸引了某王的目光。竟也不由自控的落了一瞬欣赏。
雪刃拧眉,原本王爷已是做好了动唇之举,怎得顷刻止声移去。故,也悄悄带了他,“灼灼姑娘在烧什么”
“南风拓给靖儿的千山百柳图”
雪刃顿时吃惊不已,“好好的画,怎么烧了若是大殿下来要”
“这不是给他准备了么”言罢,开始将手下的金轴扣上画纸。
“王爷”
“这丫头,聪明的很我用了几日没有寻出的答案,她一来便找到了”
“您是说,那画中的秘密,灼灼姑娘发现的”
他不多言,仅仅只是默认的扬了扬唇,而后又侧去了眸光,看着门前那丫头,双手拍拍,很是轻松的起了身。
不知为何,总觉她的身上,有种莫名的吸引。
“王爷我处理好了能回去了么”
待他缓过神,已见她行步靠近。依旧保持距离的静站,依旧扬声对他说着欲走
“回去吧”这三个字,瞬时溜出了口。
就看她高兴的踮脚跑离。
“王爷”
“说到哪了”
“”
“继续吧”
雪刃拧眉寻思:还要继续王爷可还听的进那举止,似显得不为所动但喝水喝的太过淡然,亦是能让人瞧出些许
还是头一回,见王爷如此心不在焉
这次摆袖而归,心情大悦
张伯背手迎来,轻声相问,“王爷这回放你了”
“嗯”她应的很是速度
然张伯的思绪却依旧沉沉,瞬时还压气的闷了一声。
也不知他跟孙婆婆心里都在想什么还不能和她说清楚真是憋人
“张伯我刚留下的那几块竹糕呢”
“你去看看吧”
“看啥”
“看看还有没有”
“”卿灼灼听音拧眉,随即大步奔入内厨,顷刻便见小三子倚在灶前唇齿嚼动,那姿态着实享受
“小三子”
忽听她大喊了一声小三子赶忙将最后一块塞进嘴里,“卿姑娘你回来了”言罢,还撑的打了个饱嗝
她都干什么了忙乎了一上午,什么也没吃到
主子欺负她就算了
奴才也跟着欺负她
“丫头你是不是饿了没事张伯给你做”
暗自咽下怒火,吸气,呼气
想想,自己跟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怄什么吃了也就吃了
“不用了张伯您歇着吧我自己来就行了”厨房的食材摆放,她差不多都清楚了挽挽衣袖,转身走去,顺手拿了一个瓷碗,然后打上两个鸡蛋
自给自足还是能够做到的
填饱了肚子,便回去休息。几步行到中院,恍然瞧见雪刃大哥同某王爷正朝着府门走。
她摆手退回,退至花坛后方俯身偷瞄。
“王爷我们不叫上几名护卫吗”
“不必人多反而误事,你跟我足矣”
他们俩要去哪
卿灼灼撩眉寻思,可寻思半会儿也没寻思个什么来不过,忽而眼珠微转,勾起唇角,就应了笑意,“管他们去哪呢他们这会儿出府去,她正好借此机会开溜”
找了一处隐蔽之地,此间没人真是天助她也
偌大的王府,下人就那么几个活该关不住她
墙边刚好有颗粗壮的大树,倒是省了她不少体力,无需再找什么助高之物。
抬腿上树,顺着枝干爬去墙檐。两手环搭稍歇一刻
当真是不行了在冥府那么多年,愣是把这些看家本领都丢去别处了
这才上来,就大气不接下气的
“外面的环境就是好啊”绿柳周垂,湖光柔美就连青石点缀的小道,都是那么的亲切“什么护国府我可不稀罕”
卿灼灼伸手扬去,本想勾住前方的粗枝,学着上来的方法,再慢慢下去
奈何,好事不连
咯吱一声,就断了希望。
她憋住欲出的长音,闭眼待坠。霎时,竟觉身旁窜上了一道人影。
“你以为那树枝禁得住你吗”
够粗的她也不胖啊
难道,真的是该减肥了
脑子里瞬时咔哧一声,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想这些这明显不是重点
重点是,救她的这个人
“雪刃大哥”殊不知,她是鼓足了多大的气力,才叫出的音。
那么就是说,某王爷也在一旁
赶忙抿唇站正,眸色一愣,便见王爷行步走来。
薄唇一动,不带丝毫表情,“上哪去”
“我能上哪”
雪刃一放手,她就显了摇晃,怎得见了某王爷,自己就跟老鼠瞧了猫似的
某王不多言,仅是仰头看了下,那从院内延伸而出的枝干,“是该修剪修剪了”
修什么修人家长得挺好的非得给断手,断腿何其残忍
“王爷我这不是见你跟雪刃大哥出门了想着随行保护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