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灼灼呆呆撩眼,尴尬磨唇,“王爷是我在做梦,还是你在做梦”撇开男女有别不说,他好歹是个神居高位的皇室。
“都没有”依旧言语干脆,薄唇翘动,“若想自己的伤好的快些,就少讲废话”言罢,便把托盘放去床边的木凳之上,而后捏了药瓶,并抖了抖大袖。
这是要来真的
卿灼灼始终不能相信,脖颈处暗自滚动。见他又有了靠近的架势,赶忙扬声制止,“哎王爷,您贵为主子这,不太合适还是让别人来吧”
“本王自专研医术,在本王眼里,你仅是个病人你这些,亦都是伤只需片刻便可处理可若换成旁人,慌起手来你自己掂量”
“”
眼神勾动,奈何榻上丫头还是不动
什么样的女人他没见过,偏偏对她,强势不起来
某王瞥头拧眉,感叹声声,“你可真不如前两次,昏迷时那么好管制”
前两次
卿灼灼顿时发愣。
这么说,她身上的伤都是王爷包扎的就连上回在护国府也是猛地吸了一口大气,却不敢顺势吐出。
“你再不动我可真就上手了”
急得他,都已我自称了当真是医者之心,看不得固执的病人
“哎等会儿”两人一扛劲儿,她就又变回了初见时那般,开始与他打商量“王爷容我缓一下我好歹是个没嫁人的姑娘”这会儿,她可不是假装的扭捏,“即便是个奴婢,也该有自己的尊严”话落,猛地撩被盖头。在里面动了片刻,终环手围裹周身。唯将肩上露出。“我好了王爷来吧”
他拧眉一紧,捏着药瓶靠近。忽觉一阵心悸,多年来从未感之。
她仅是个病人仅是一个姑娘
绷紧的白布拆开,里面血肉粘连,不忍直视。此伤皆因他而受得他的心里有所变化,也是应该。
几个药瓶轮流打开,点在伤处的碎抹顷刻融尽,他即便是看着都觉疼痛,然她却没有一次哭闹。
“你不觉得疼吗”沉了好一会儿,终还是问了出来。他的眉头,亦拧的更紧了。
“疼啊”她回答的很爽快,丝毫不显隐瞒。可那脸上,却未显一丁点的难受。“那么大一个口子,还流了那么多的血我又不是死人,能不疼嘛”
“为何不见你喊痛”这便是他最疑惑的地方,换做别的姑娘,早就哎呀呀的哭闹了然,她非但不嚷,还连一滴泪都没有。
“为什么疼就要喊喊出来,又给谁听呢最后,还不是自己忍着”
“”
“我刚来你们这里的时候”不对这台词,怕是王爷理解不来,遂改口,“我刚到王府的时候王爷落了多强的掌力打我,王爷应该很清楚可我不还是没嚷么”
的确回想当日,他以为她是有心之人派来的杀手,便下了狠力。
那一掌,并不轻。
怎么就愣神了卿灼灼忽感某王沉了思绪,因那只手,已是在她肩膀处,抚了有一阵儿了她又不好直接说出,毕竟这事儿,谈起来非常尴尬
“王爷凶手抓到了吗”换个话题,顺便把他的神拉回来。
某王闻声,当即抬了手掌。一边俯身拿了白布帮她包扎,一边动着薄唇与她道话,“抓到了”
“诶是云来客栈里的哪一个”可惜她没能看到抓人时的精彩画面。
“后厨炒菜的丁大壮”
那个胖厨子倒是有些印象
卿灼灼寻思再问,“可是因为死者皆为左撇子”
“不错”回想昨日之情形,才终明白,“所以,你便让本王用了左手夹菜”
“嗯”她迅速的点头默认,“因那会儿我跟雪刃大哥都已经吃饭了唯独王爷还没有动筷正好,趁那机会,让凶手上套”
“你这是让本王做了一会儿诱饵这胆子,可是不”瞬时就将手下带了些力道。
卿灼灼立刻哎了一声,“王爷你手劲儿太重了”
“你不是不会喊疼吗”
忍忍的弯腰磨牙某王情绪不定,惹不起
“王爷我可是有功之臣”
“有功之臣这词儿跟你配不上顶多是个舍身救主的丫头”
卿灼灼拧眉撩眼,抬手摸伤:那不都是一个意思么
“也不知我昨个怎么了咋就迷糊了呢”
“因你多嘴喝了凶手为本王准备的那壶水”
“”卿灼灼瞬时仰头逢上,“那为何王爷喝了没事”不是说,她用的杯子,是他用过的嘛
“本王喝的,是上一壶在你来之前,刚刚被二换过”
“”这叫什么
“这就叫做偷鸡不成蚀把米你推本王做诱饵结果中了迷药的却是你”
“”王爷啥时会读心了
抿唇不语,乖乖吃着哑巴亏
“你这伤得有些时日了回到护国府好好养着”
刚怼了一阵,就又改温柔类型了王爷可真是了得
“怼了那丁大壮为何要杀左撇子的人他跟他们又不认识”
“旧事怨念太深”
说这个她就明白了
前世,她也听过不少这样的案子。是因凶手时候被某种特征的人欺负了所以,到后来,才控制不住地寻相似之人泄愤
唉不禁叹气,这是一种很严重的心理疾病
“你若是可以下床走,我们就回去吧”
卿灼灼瞪了大眼,不敢相信,王爷在等她当真是受宠若惊了
记得他们来的时候是徒步,怎得回去时,居然有了马车
卿灼灼大眼眨眨,于客栈门口盯了好一阵
“愣着做什么上马车”
“啊哦”一时感动太深一时没能控制住王爷这是为她买来的马车吗
不敢想象
临上车时,忽而又瞥了一眼右方巷,惊见昨日坠到他们脚下的那个男人,在对她抱拳致谢
其身后,还站了另外一个中年男子她想,应是前几日在此被杀害的死者。
经这一场,他们应该可以归冥府准备投胎了不必做其怨气慎重的孤魂野鬼
她这也算是办了一件好事
“又怎么了还不上来”
她打了个愣,见某王已是在车内等的不耐烦了
此刻,才意识到,自己要与王爷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