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灼灼即刻扬唇憨憨,“娘娘您抬举了我这俗样,哪有您长得标致”
“大胆在本宫面前居然不自称奴婢”
自古拍马屁都有好出路奈何在她面前行不通
这不是故意挑刺儿么哪里来的那么大怒意长得挺温顺的,怎么闹起来这么不讲道理
然,碍于人家是个西宫娘娘,她还不得不低头
“奴婢错了”跪在地上,先装一阵小可怜这就叫好汉不吃眼前亏
“西宫娘娘,表妹来王府没几日,王府的规矩还不太懂还望娘娘赎罪”
她知是雪刃大哥在旁帮她求情可这表妹二字从何冒出
“表妹”
卿灼灼将头垂的很低,遂看不到这西宫娘娘的表情,仅能从语气中听出一二此刻,必有些许不信
“是雪刃在王爷身边当职,日日不敢退离护国府,所以只得将表妹接到身边”
“盏哥哥雪刃说的可是真的”
南风盏于她方才的话中未能回神,她说的念旧究竟是何意拧眉片刻,终起身道话,“这孩子无亲无故瞧着可怜我便让雪刃接到了府上。”
“我还以为,盏哥哥是觉得她似故人,才愿留在身边的。”她笑而转身,看了看雪刃,又看了看跪地的丫头,“这么说你俩倒是情深”
这剧情太尬再多听一会儿,怕是要晕了卿灼灼低眸抿唇,膝下亦是刺骨疼痛。
表妹就表妹吧情深也无妨什么样的戏她没演过快点送这西宫娘娘走才是真的
“盏哥哥,你总该给这对痴情恋人多些时候相处。”
哎呦就她好心卿灼灼齿间磨蹭。怎得却听某王回了一声。
“嗯”
倒是颇为沉重
怎得如此怕她西宫娘娘不该和王爷同等职位么高也不能高成这样
这般嚣张,谁给的能耐
西宫娘娘扬唇一笑,似散了愁绪,“天儿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宫了盏哥哥多保重”
“我送你”
女子嫣然一笑,随即唤了守在中院外的两个婢女,“瑞珠,趣儿”
婢女碎步走近,福身落礼,“娘娘”
卿灼灼侧眸瞧看,某娘娘气场可真大这会儿都去送她了唯将她一个人留在了悦芳亭。
冰冷的雪地早将她的裙衣浸透,她跪在地上,两腿倒换。直至西宫娘娘出了中院,她才曲着个身子踮脚到了亭内。
不禁疼痛发了嘶嘶声,“这什么娘娘动不动就惩治奴婢”她还没吃西宫的饭呢跟她耍什么大牌
气愤的坐正,转而看到了那碗热汤。低了些头,见热乎气猛扑脸颊,一闻便知是张伯的手艺,如此放着岂不可惜
顿时扬了唇角,露出两颗小梨涡。指间轻捏汤勺,呼呼吹几下,填进口中。
恰于此刻,南风盏背手归来。见面前丫头着实胆大主子才刚走,她便起了身子
这会儿还喝着他让张厨子做的热汤。
“谁让你站起来的”
忽听某王怒意的声音,热汤滚喉,咳劲儿渐起。她顾不上拍打胸口,当即回身欲站起。怎得膝盖不受控制,身子猛地前倾而去。
南风盏见此状况,赶忙快行了几步,伸出长臂,握去她的小手。一只在上,一只在下,交叉撑紧。
卿灼灼抬眸于他相看,也不知自己这瞬是何心情
更不清楚,某王此刻是何心思
明明在训她,却又没让她狠狠地摔倒。
瞬时又将她扶回了亭中之位,而后坐去对面。
一如往常少言安静。
干看着桌前热汤不能进嘴,卿灼灼好生难受薄唇一扭再扭,一扯再扯。
良久,某王抬眸盯了她,“下这么大的雪出来做什么”
自当是有事儿没事谁大冷天出来溜达难不成,还是来盯他的么
“我,我饿了想去张伯那里找点吃的”
雪天阴冷,不见日光。这会儿确是过了晌午。
“把这盅汤喝了别剩下”言罢,起身欲走。
卿灼灼面露欣喜,刚伸手捏了勺,却见他行步停在了旁边。顿时不解的侧头扬起,惊见他脱了外披的紫色大氅递了来。
“王爷”
“这雪还不知会下到什么时候记得早些回沁雪院”
真是要给她的
不禁呆呆眨眼,抬手抓去。怎得刚碰上衣角,他就放了手,随即踏步离了悦芳亭。
卿灼灼将大氅披在身上,瞬感暖和。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得某王关照了也越发觉了,他的内心于外在表现并不一样。
这会儿,他已是入了长廊。卿灼灼本应低头喝汤,却忽而想起一事,“哎王爷雪刃大哥呢”
未等到回话,只得抿唇端碗。
喝至盅内见底,身子大暖。此刻才看到雪刃从中院外走来。
她随即起身迎了去,“雪刃大哥刚刚我可都听你的了你现在是不是该把原由跟我说一遍”
他不回话,眸光一直在她的身上打量,就看着那件紫色的大氅
“王爷给你的”
卿灼灼低头瞄了一眼,而后点头答复,“对呀王爷方才留给我的”见他拧着眉头不再回话,她瞬时一圈打过,“你还没告诉我呢究竟怎么回事”
“”
这人傻了吧
主子不搭理人他也闭之不言
“哎王爷跟西宫娘娘真有事儿真如八王所说”不是她想八卦,只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但并不是好奇什么样的女人,能够打破冰山一角,钻入某王的心里
只是疑惑,像西宫娘娘那种性子的女人,怎么可能得了某王的深情
着实想不通
“灼灼我问你你有没有同胞姐妹”
她顿时拧眉道话,“明明是我在问你怎么又换成你问我了”
“你先告诉我”看样子,还挺着急
卿灼灼随即扬唇,“笑话我可是仙子哪里能在凡间拥得同胞姐妹”
雪刃早知她不是仙子,便不愿在此刻放下猜测,“直到刚刚听了西宫娘娘的话,我才突然想起,你与她长得颇为相似”
她闻声,当即朝他迈步。将其紧紧的逼在中院的墙围处。
“你说的她是谁”
雪刃瞧她面色突变,便断定自己所想为真,“你是纯儿的什么人”
“你认识季槿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