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敢说本王是毒蛇”
什么语气什么耳朵
“不是毒蛇是毒舌”慌莫名的心慌
拽她作甚,这距离还不够近吗吓得她都有些破音了王爷这是闹哪出
不要觉得自己长得好看,就可以随意撩人
“本王若是毒蛇,就先咬死你”
“王爷我疼”力度太大了,可还记得她手臂处的伤
他似听不清楚,瞬时用眼神点了她。
卿灼灼面露尴尬,只得再颤着唇齿放大声调,“王爷我疼”
奈何他拧眉不言,依旧将眸光上晃动。
“王爷我手疼胳膊疼伤口疼疼,疼,疼了”这一声怒吼下来,终见他收了力道,松了手去。
卿灼灼缓缓移回手臂,于他的注视中,放去了木桌低下。
片刻,某王垂去脸颊,将方才画好的青竹图合起。然那上面还落了点点药沫,也不擦一擦就团卷了
“过几日,本王会请一舞乐班子,你来安排他们”
不是不喜欢热闹么生辰就不一样了哦对卿灼灼差点忘记,那日还有皇太后要来。
“这几日,你就不用来湛雅园了先好好的把你这一身的伤养好吧”
言语断续,怎得还让她听出了某种嫌弃
她正要扬声,却见他拿着卷好的画,起身离了
真是的
“想我一身的伤不是为你受的么”扭扭小嘴,甚是染火咋就从他嘴里听不到一句暖意的话
瞬时扬起臂弯,低眸盯瞅,不禁又翘了红唇,“不过,时而用心感受一下也是可以的”
自从她来了护国府,就总有伤痕落身。也不知,是自己和这地儿不合还是跟某王爷的八字不合
快晌午,卿灼灼换了一青色长裳厚衣,浅色的细带系于身上,虽是冬日,却仍能显出她那可堪一握的柳腰。
摆袖出了沁雪院,就见小三子领了一群姑娘行步路过。
“什么情况啊”
“卿姑娘”小三子瞧了她,立马露了副笑脸,“王爷说了,让我把她们安顿在浮昔院,方便你管着”
浮昔院就在她沁雪院的旁边,倒是方便可她能管着她们什么
“啊”随意的应了一声,眸光瞥去,瞬见七八个姑娘裙衫薄薄,那透亮的衣裳都能瞧到纤纤手臂,瘦窄肩膀至于个个裸露的小蛮腰就更不用提了
大冬天的不觉冻得慌
她就是这么看着都觉冷
“卿姑娘”小三子见她沉了思绪,便轻声唤了她。
卿灼灼转之行了步子,两侧小手紧攥。
“卿姑娘你去哪”
去哪自然是湛雅园
脚下微抬,两步跨入。
也不知自己是如何头脑一热,就冲着石桌前读书的某王大步奔去。
“怎么了”南风盏仰起头,忽见她这副模样,随即落了拧眉。
卿灼灼转而坐于他的对面,动作略僵,却无紧张,“王爷您是不是该给我发工资了”
“工资”
“就是工钱”想着自己来护国府也有一个多月了,怎得半毛钱都没看到“您还总说给我加赏呢”
南风盏闻声放了书本,目光晃晃于她脸上轻绕,“你欠本王的七百两,还没还清呢还想着找本王讨钱”
卿灼灼抿唇不言,一口大气哽在胸前,此刻闷的难受。
这模样,倒是让人瞧着心疼。
“你要银子做什么”他忽而落了轻声,眸色也随之换了轻柔,“是缺了什么东西吗”
卿灼灼未直言,仅落低头一阵,又将双手交握,两指绕行。
看此状,便是有心事
南风盏暗自顿了一口气,转瞬于怀间解了钱袋给她,“拿去吧算是给你的赏钱”
“诶”如此,倒有些受宠若惊了然,事出突然,她必须用以急用顷刻握在手中,扬唇浅笑,“王爷灼灼定会感激您的”
“感激就不必了别给本王找事就行了”
她是那种找事的人嘛
卿灼灼撩眉一阵,转之起身欲行步走人。
“等会儿”
“”她缓缓侧过,不知某王还有何吩咐。
却见他仰头再逢,目光炯炯,“如果,你在本王生辰那日,可再编排一出也算是感恩了”
“王爷,我”
“本王知道你不会舞技仅是觉得,你若会编排倒也不错因那些艳俗的舞姿,本王已是看腻了”
于他脸上似显某种无可奈何不喜艳俗的舞技,但又必须请之入府因皇太后要来为他庆生辰太过冷清便是怠慢
“灼灼知道了灼灼会尽力一试”
出了湛雅园,原本优雅的姿态,转瞬变了大摆。
王爷这是将她当成全能了
哪哪都得她来操心然,她还不好不帮见某王那可怜巴巴的样儿,索性多费点心思好了
找了小三子,让他帮着几位姑娘换了衣裳。她实在看不了,她们在冬日冷风下,个个像脱了毛的小花猫
光瞧着好看,抖的却让人心疼
“卿姑娘已经按你的吩咐给她们一人又添置了一身衣裳”
坐在沁雪院的石桌旁,见小三子回来复命,还了她余下的银子。卿灼灼伸手拿起,随即又塞回了他的掌心内。
“这剩下的银子你去帮我准备一样东西”
小三子转而轻声,“不知卿姑娘还让我去买什么”
这样东西比较大,她形容不来,就提笔画了一副。随之扬手递于他的面前,“你找个木匠铺,让师傅把这东西给我做出来大小我已标注,木匠师傅应是看的明白”因她没有写阿拉伯数字,全全用的繁体字
幸亏她知识量尚够,不然,在这文化深奥的古代,处处都得碰壁
眼看后天就是某王的生辰,她有好多事还没有做瞬时低头瞧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穿着。
是不是也该给自己添置一身衣裳呢
奈何某王给的银子,她是一点都没给自己留下若买衣裳就得自掏腰包然她也得有腰包可掏
家底是肯定不能掀的
不如想一些别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