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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提心吊胆 太过谨慎
    南风盏拧眉瞧了她的紧张,随即退步将怀里的白蛇放回了瓮中,亦用木制的盖子扣在了上面。

    “找本王何事”侧身转过,眸光扫扫,便见了她那旋了心事的小脸,就知她不会待在屋内老老实实的休息。

    卿灼灼从惊慌中缓过,瞬时又逢上了他的眉眼,“王爷这是给灼灼开的什么药啊还非得借荤灼灼只听说,有些药要借腥辣却没听说还得不让人吃肉的”

    小嘴巴巴落声,句句应着愤意。

    他今儿听的甚是清楚,其中还有些许埋怨然他不急,只是行步至石桌旁静坐,伸手攥了书本立于眸前,待她再次踮着重步追来。

    果不其然,与他所想无差。

    “王爷是没话跟灼灼说吗”要么不张嘴,要么噎死人她确是没什么好期盼的

    “坐”

    “诶”她亦没有想过,他会仅给她这一个字。

    卿灼灼摆袖坐在他的对面,红唇还在不定时的扯动,因心头怨气还未散出。

    “把这上面写的给本王念一遍”

    忽见他甩过了书本,她不明其意,只得听他所讲,低眸轻声,“被寒兮蛇所咬,其血口须用天水百檞磨成的苦汁做药引,加烵心草温煮,喝上半月才可清除然喝此药必禁荤类,以素食养身,否则不得其效”声音越到后面,就越变了小。其眸光也瞬时扬动,偷偷落瞄。

    “念明白了吗”

    “”卿灼灼咬唇难言,原来,他是为了她手臂上的伤疤

    “如果你不怕伤处久留,就去一解嘴馋”

    闻声即刻晃起眸光,“谁说我嘴馋了我只是,不太明白想过来问问而已”

    “那你到底明白了吗”

    “明明白了”垂眸不敢抬起忽觉心头慌慌,脸颊烧疼。不知是因被某王说教,还是别的什么。

    “那就好了没什么事,就回去休息吧”

    “哦”她是想走的此刻尴尬,得了机会还不开溜。奈何突然觉了身子不适,就在转过一刻,弯了腰身。

    “怎么了”

    “我清早没有吃饭胃痛”

    就说,她不会好好照顾自己

    南风盏旋眸一刻,未落言语。仅是起身于方才坐过的青竹亭内,端来了他刚吃了小半碟的点心。

    卿灼灼大眼眨眨,就瞧他伸手放至她的眼前。

    “吃吧”

    “”

    “这是清早时,凤宸宫的宫吏送来的未放多久,还很酥软”

    酥不酥,软不软她不在乎就希望某王以后,能别这么动不动便给她落感动吗

    要么不做要么委实让人招架不住

    “王爷这可是国宫之物”

    “带回去吃吧”

    低眸间,偷偷抿唇,生怕自己那遮掩不住的笑意露在脸上,被他逮到

    “那我可就回去了”将桌上的碟子搂进怀中,一转身便扬了唇。

    某王总是这么表里不一明明很关心人,却偏要露一副傲娇样儿

    元秋年,腊月二十五。

    半月高挂,晚风吹吹。

    卿灼灼如约到了后院厨房,一路偷偷摸摸甚是谨慎,瞬时撞见了欲行长廊的张伯,赶忙直起身子,显一副憨憨之相。

    “张伯”

    “这是作甚”

    张伯两只眼睛上下打量,顷刻便将她瞪了个来回。

    “我这不是怕被其他人发现嘛”说着说着自己都没了底气想来是她太过拘谨了这大黑天的某王必然早睡了

    还有看守的侍卫,谁没事到后厨瞎溜达自当在自己的位子好好站岗

    “张伯您这是要去哪”卿灼灼回神又问。

    只见张伯背手长叹,“这不是怕你丢了么”

    “我丢”只是等天黑,等的有些久了归根究底还是出于太谨慎

    “大家都等你好一阵了快进去吧”

    卿灼灼随张伯入了厨房内,瞬瞧一股股黑影蜂拥而上。

    “卿姑娘你可来了我们呆站在这好一会儿了完全都不知怎么下手”

    “就是”

    “就是”

    一个个应声倒挺速度

    卿灼灼随即憨憨,脚下行步走到大家中间。点头客气了片刻,就低了头去看尽桌上食材。

    “这个昆仑紫瓜削皮切片用油煎炸,放糖益母果明日切了直接上桌胡瓜拿去切断儿一半炒鸡蛋,一半留住凉拌罗汉豆直接下锅煮,记得撒盐”她分配的甚是速度,直到眼底仅剩了一大包葡萄干,就又忍不住捏起入口。

    甜古代的葡萄干不比现代差

    她还在想着要用整包葡萄干做什么,忽听门外居然落了脚步声

    大晚上的谁没事往后厨跑

    “张厨子是你在里面忙乎吗”

    “”一口大气提至嗓子眼,喉中的葡萄干亦差点没卡在里面。卿灼灼瞬时发慌的挪蹭,知这声音是出自南风盏

    “王爷来了”

    快赶紧给她找个地儿藏起来

    眼神示意张伯,张伯赶紧瞥头对上小三子

    小三子却在此刻慢了半拍,直到门外再落了敲门声,他才慌慌张张的给卿灼灼带道。

    储存面粉的柜子不算大,但足以让她的瘦小身板窝上片刻。

    张伯朝她这边看了一眼,转之行去门前迎见王爷。

    瞧了张伯来开门,虽是慢了些,他也没多在意。瞬时抬步入了厨房内,便见四五个奴才并排站立。

    “王爷您这么晚怎么来后厨了”

    某王未回张伯所问,只是疑惑的拧了眉间,“这么晚了,都集中在这里做什么”

    张伯闻声回的淡然,似早有想到,“哦,明日便是王爷的生辰,奴才们在准备食材亦在商议要做什么菜”

    “生辰年年都在过,不需要那么隆重本王和其他皇族不一样向来不喜这种奢华的俗宴”

    “是老奴明白”

    “差不多就得了让大家早些去休息”

    “是是”张伯挥挥手臂,便让奴才们先行出了屋去。

    窝在柜子里,小缝细瞧。此间昏暗无光,唯有一缕月色绕在他的脸上。某王背手昂首,显一副自傲实则,却对身边的每一个奴才都很好

    “王爷您来后厨有什么事”张伯又于主子旁侧问了一句。

    卿灼灼撩眉静看,心里还在想,莫不是某王肚子空空叫,半夜爬床起来找吃的

    “把这个给你明日,记得放在卿灼灼的饮食中”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