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琴技大叔换了曲子,她翘唇接歌,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花前应了春风暖,半夏独听相思意,初秋酌酒以忘忧,寒冬腊月君当归”之所以选一首含药草名的歌只因想要对上某王的口
他喜医学,自是听得明白
此间,就来一场她一个人的主角戏吧虽没有十面埋伏里的舞姿惊艳,但在这古代应是够用。再加她的清脆歌声,她一如前世般,自信的唱跳。
小三子依她的主意,准时甩手送上了一把琵琶。卿灼灼撩眉翘唇,于半空之上划了半面弧度,似此间盛开的红花,耀眼夺目。
“醉时白纸印,待重逢,灯烛光下诉情痴”
南风拓原位转着酒杯,眸中越发显了嫉妒。唇齿亦微微张合,便朝右方瞥了眼神。
南风盏目光未移,紧盯其上。小丫头就是小丫头贪玩的性子终难改掉这若是换了其他舞姬,断不会像她这般不顾自己
然,心中虽落叨念,表演却没少看一眼不禁闭上双眸,越发觉了歌声入耳,别样舒坦。
南风靖算是最能吃的手中的罗汉豆就从没断过更是吩咐身边宫吏切了一块雪白的糕点放置手边。自己则仰头欣赏,因从来都没看到过这样的画面
卿灼灼弹的尽兴,本该越发的上手怎得听了一声响腰绳突断。
脑子里嗡嗡不停,便觉手心没了力道,抛了琵琶,忘了求救。忽然于眼前显了前世之象,原她之所以那么恐惧,是因当年就是这样,死在了拍戏现场。
“这世上的男人都不靠谱没有什么比我的大闺蜜更重要”
“你舍得冷落你的男朋友”
“当然舍的在我心里最舍不得的就是你”
眸前不禁润湿,她们原是那么的要好,为何终要有背叛
“如果你喜欢,为什么不和我说清楚我一定会让你会让你”这句话,她很想对她说,可惜她没有机会。
身下被一双温柔的手臂接住,只是那掌心处稍稍透了些凉意,使其越发的感觉到了心间冰寒。
南风盏脚尖落地,眸光旋于她的脸上,迎了一股愤意从喉中涌出,“不知道站得高摔得狠吗你是想让你的身子再次受伤”
偶闻耳畔声音,然她却已没了力气回应。只是觉了无助的环紧他的脖颈,心里的恐惧越发高涨。原来,她的前世竟死的那么可笑,难怪风畔那么多年都不愿告诉她。
“母后,灼灼似受了些惊吓十七就先带她回去休息了”
“去吧”
迎了声,他便转了方向。期间不忘瞥南风拓一眼。
南风拓全当无事,只是浅浅撩眉别过。双手顺势背去,将五指埋于袖中。
踏入湛雅园,卿灼灼的思绪渐渐回了一些。第一件想到的事,便是那把被她摔了的琵琶,估摸着这会儿都已断弦。
惨了意味着,她又要掏腰包赔钱
“若是没事了,就自己走”
“”然摔琴都是其次现在的重点是自己正被南风盏抱着。
许是因她未吱声,某王到了忍耐极限。便要俯身将她放下
卿灼灼当即厚着脸皮,搂紧他的脖颈,哎呀呀的落了声,“王爷我腿软”
他的身子微顿,转瞬就抱着她挺了直。虽没有道出丝毫言语,但在卿灼灼的心里已是满足。
“王爷”总要找些话来说,不然,总觉遮掩不住自己胸口的慌颤,“我刚刚那把琵琶是不是”
“你还惦记那把琵琶”
“我找人家借的”
“那就赔给人家”
“我,我没钱”
他闻声顿在门口,瞬时瞥眼垂下,“本王给你的那袋银子呢”
尬特别的尴尬
奈何只得扯唇憨憨,“我都拿去给那些舞姬姑娘买衣服了”
“”
“王爷您没看到她们来时穿的那衣裳,真是不忍直视”
此前的疑惑,倒是在这刻得了明白。确是她的性子
抬腿入了书房,再拐去走廊直奔内室。
卿灼灼这瞬才懂,白日他说的忙是何意思。
“王爷灼灼今日又要住湛雅园吗”
“每年太后都会在护国府清净几日”
得嘞今年也不例外
她听出来了
待某王将她放到了榻上,卿灼灼赶紧松了他的脖颈,老老实实的坐了正。偶落尴尬,就扬指捋了鬓发。可又寻思一静:有什么尴尬的正好借此机会,跟某王好好讨讨账
想到这,就大了大胆子。起身踮脚行近了他的身旁,小手一勾使了撒娇之术,“王爷咱这回过了,是不是也能加银子”
“你又想”
在他落凶之前,赶紧翘唇,“我得还人家琴啊”
某王闻声别了头去,那拧眉之状显了无奈但卿灼灼已然笃定,他定不会不管她
眸光转转忽晃窗外人影。
她就不明白了这么大职位的王爷,咋就总有人监视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该做的事还得做
转瞬环上他脖颈,感叹声声,“王爷我真是太佩服你了”
“”
瞬时踮脚借力,于他的薄唇之上轻贴不移。
“做什么呢”
这一推让她有点心塞
难不成,还以为她是在趁机占便宜
甚想大声嚷一句,外面那么大一黑影,您看不见啊
无奈,只得使劲的往后勾眼睛。
南风盏不傻,见了她的举动,自是清楚了状况。顷刻回击,环其发丝之上,予以靠近。
卿灼灼逢了他的认真,顿时眨眼呆愣。
“本王喜欢自己主动”
在她的眼里,此时的南风盏就像一只被弄醒的狮子凶起来比老虎还要可怕
忽觉窗前落声,呱啦呱啦的起了大风,着实吹的她后背犯凉。
卿灼灼身子一抖,转瞬挪离了位子。
南风盏步下紧随,薄唇仍于她的小嘴之上狂战。
这次怎得如此之久
发现自己的演技越发不行了
心里的那份慌已是遮掩不住。
眸光轻瞥,瞬见窗前的黑影没了。她用力的推了某王,已应刚刚的回击。
“王爷人早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