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灼灼想后缩,奈何寻地儿无处。眸光眨眨,瞬时往床内挪了挪。
南风盏看着她这般举动,忽觉心内落了丝丝喜悦。
怕他心慌了
“王爷不是说我可以不用来湛雅园报道了么那我是不是能回去了”喉间滚热,脸颊烧疼,奈何还有些许无力。见他不语,就要侧过身子爬下床去,怎得这瞬,竟又遇了他倾身挡阻。
撩眉间,已是贴近了他的面容。眼眸深邃,薄唇红润,似如手中画作,精心绘之。棱角分明,色泽均匀,勾勒绝美,气势逼人。
“本王从没说过你能离开湛雅园”
“”
“本王只是不让你再打扫湛雅园”
“”
“要离开也得太后回了国宫再说”
原来,如此近距离的注视对方,真能把人给盯红了脸卿灼灼低眸遮羞,瞬时退回了床内。
“那就委屈王爷接着移驾书房了”
“卿灼灼还从没有一个女人能霸着本王的床不还的”
怨她了
“灼灼这不是陪着王爷演戏嘛”语速太快,直至言出才觉有些问题。
居然促使某王起了身子静站榻前,一言不发,只是凝眸落沉。
“王爷药熬好了”雪刃行步入内,见此情形,生了疑惑。眼神来去,瞧了两眼。
卿灼灼一看药碗就瘪了嘴,坐在床上,双手揪被
“雪刃看着她把药喝了”
从前是让孙婆婆监督她,这会儿又叫雪刃来就不能然她刚一抬头,人就离了寝殿,扬袖而去。
“把药喝了吧”
收了思绪,再逢雪刃已是见他到了榻前。卿灼灼伸手接过,转瞬仰头喝尽。
“我原以为,你会觉苦”雪刃浅笑低眸。
恰使她回神,回味。
即刻奔下床去,寻了瓷杯,倒水润口。咳咳两声,猛拍胸脯。她卿灼灼何时如此别扭过居然几次三番的让自己处于尴尬境地。
没出息哪里还像活了几百年的冥府灵侍瞧着雪刃几步走近,立于她面前静视。卿灼灼随即仰头问话,“雪刃大哥不该跟我讲讲,那些我想知道的事情吗”换个话题,抓住重点难得逮到他,可不能再失了机会。
“你想知道什么呢”雪刃拧眉,转瞬握着长刀坐到了她的旁侧,“我还是奉劝你若与其无关,莫要追寻若与其有关也当这事情过去了”
“这件事在我这里过不去”
他闻声低眸,只将掌心内的刀柄又紧了紧,片刻后,则抬头与她对视,“我且问你你接近王爷究竟是为了查季槿纯的死因,还是”然鼓足气力,却也仅道一半。
卿灼灼没有办法正确的回复他,总之这里面一半一半吧她想接近南风盏,而南风盏也有意在八王面前护着她
只是动情,无法控制
“虽然我很想知道有关季槿纯的事但我也不会纵容自己出卖色相去魅惑王爷亦不可能设计加害于王爷”随之盘手,坐正身姿,“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再没查清楚之前,我不是不会动手的这点,你大可放心”能动什么手说的牛气这个世界的事还不归她管
雪刃闻声落思,脸上应了相信。
卿灼灼瞬时倾身抓紧了他放在桌面的手腕。
“你当真一点都不告诉我”
“”
咋就不说话呢
她再用力的动了动眼皮,示意他赶紧回话。奈何他沉了片刻,竟起身离了寝宫而去。
“搞什么一个走两个也走”她是有多凶,话都不吱一句
寝宫内着实闷得慌,坐了没多久,她就又踮脚奔出。站在书房门前扬手伸伸。
瞬时瞥头,就见某王静坐青竹亭下,提笔描绘。
今儿倒为晴空可这冬日里亦是拂风微凉。再加此刻渐入傍晚,南风盏总是这般的好雅兴
本想抬步行去,到他身边看上两眼。哪知才刚下了石阶,便瞧着太后娘娘迈入了湛雅园。
卿灼灼提了速度,福身相迎,“太后娘娘”
南风盏闻了她的清脆之声,转瞬放了手中笔,摆袖而来。
太后慈爱,顷刻扬手示意她起身,“听说,你病了”
“没事奴婢好着呢太后您不用担心”哪个嘴巴没堵住,居然传到老太后耳朵里了
南风盏行至她的旁侧,瞬时捧手行了礼数。
“十七母后不是告诉你,多照顾灼灼么”
南风盏仅于此刻旋了她一眼,看神色就知又应了不省心三个字
“让她休息她也要休息的住”
这话训的可真是藏之不露
卿灼灼扭唇瞥眼,转瞬又迎太后慈爱之容,“太后灼灼不是什么病秧子都是一些小毛病不用多休息”笑的太过张扬,以至忘了自己的身份,故又扯唇尴尬,“奴,奴婢”
“诶谁说你是奴婢了”
“”卿灼灼大眼呆愣,忽觉太后此刻的眼神颇有深意。
“十七记得母后叮嘱你的话”
“十七记得呢”
什么事情神神秘秘的
卿灼灼随即呆瞅,瞅瞅太后,瞅瞅某王。奈何这母子俩不是互逢,就是垂眸,完全不接她的疑惑
“灼灼来随哀家坐坐”
“好”一面是太后,一面是王爷,坐一起能跟她谈什么
走了三四步,忽见大殿下风风火火的跳过了园门槛。不过片刻,就到了他们面前。
“皇祖母十七皇叔灼灼姑娘”
虽是最后一个唤的她,可那唇边的弧度却要比前面的大了很多终归是在一起经历过事情的太过客套就假了
这大殿下也不是俗气之人性格豪爽,她甚是欣赏
然旁侧话语,却瞬时让她觉了刺耳
“还不给大殿下行礼傻笑什么”前句很凶后言甚小一瞬说教,终成了耳边微绕
卿灼灼侧眸撩眼,然某王根本不瞧,应下的气势亦极为嚣张
人家对她笑她自然要逢了这是基本的礼貌胡乱说什么
随即扯唇,甚想白他一眼,奈何太后在旁,暂给他留面。
低眸行礼,“大”
“都什么时候还跑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