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盏眼含凌厉,瞬时将方染汐震在原地。
方染汐低眸轻晃,难以回复,缓得片刻,才又将双眸抬起,“若不是你对她落了情念,我至于要害她性命吗”其音声嘶力竭,无法控制。亦是不知悔改,执迷不悟
“你真是”南风盏忽于心间生出一股惋惜。
“你说过的这辈子你就只爱我一个”
“”
“我人在国宫,身不由己明知你的护国府有那么多娇媚的姑娘,我能不防吗”
“方染汐从前我纵容你但至此以后我再也不会了”绷紧牙缝,字字生痛亦狠自己这七年来的盲从,怎么就助她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
“就是因为卿灼灼因为她你要离开我”
南风盏背身决意,“就算没有她,我也不会再助你你自己好自为之”从今在后他不会再为她做任何事,但也不会去告发她,只希望,她可以迷途知返。
“盏哥哥”
“”脚步前行,忽被她攥紧了臂弯。南风盏顿在原地,拧眉难平。
“我知道你还是在意我的我听了邢震司的事你为了护我,才将润玉认成了自己的对吗你和卿灼灼在一起,只是想气我”言于此,她便又将他的臂弯靠着胸口紧了紧,此刻故意的蹭动是为最后的挽留,“我错了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我们离开千都城好不好去一个世外桃源,重新生活”
南风盏却将双眸静闭,转瞬于袖中滑出了自己的那块润玉,捏在掌心,瞬时以内力震碎。
方染汐闻声慌颤,眸光转移,顷刻便见被她拥紧的长臂下,白色粉末哗哗落去。
南风盏随即挣脱,大步离去。此间不论她于后方如何哭闹,他都不会再回头了。
润玉已毁,这次,便是彻底的结束了
护国府
卿灼灼一直等着张伯他们买食材归来,好不容易见了一只大肥鸡却是张伯给她买的
“怎么了丫头昨个不是要喝鸡汤嘛张伯给你买回来怎么还不开心呢”
“没有啊”凝眉回应,只得扬唇憨憨。
某王把她的馋嘴勾起来了结果还不想着给她买
“就你自己在这小三子呢”张伯背手望尽周边。
她赶忙回应,“我让他帮我去买些东西了晚点要去国宫为皇上庆生,我想着做个蛋糕送去可这一路颠簸,必须装好了再走”
“嗯”张伯闻声点头,随即又问,“需要帮忙么”
卿灼灼只将两手摆摆,“不用了大家也累了都歇着吧”言罢,微微回笑,转瞬提裙入了厨房。
南风盏归来时,于府外静站了良久。直至雪刃到了旁侧,他才于深思中回神。
“王爷您回来了”
“嗯”这一声如释重负,眸光轻瞥,就旋在他的脸上。
“哦卿灼灼午时一过就去了后厨说是为皇上准备贺礼。”
南风盏撩眉挑动,亦有些许被看穿后的不自在。
“太后呢”脸色绷紧,故作姿态。
“太后太后在歆岚院呀大殿下也在那原来王爷不是问卿灼灼啊”
“”白他一眼,自行体会转瞬行步,便朝着府内走去。
雪刃扬手摸了摸后脑勺,随即跟在主子后方。然刚到中院,就看他侧了步去。一登游廊,顷刻行远,他自是不用跟了。
正于后厨忙活的奴才们,在见了主子亲临,都纷纷流露出了诧异的眼神。
张伯带头行至廊口俯身,“王爷怎么来”眉间不由得挑了两下,自然是明知故问了可在王爷面前,还是要装糊涂。
余光扫尽周边奴才,面色依旧绷紧,“卿灼灼呢”
“回王爷在厨房里忙乎呢”
“嗯”顿了片刻,便行步走去。
张伯见状,立马挥手散开了下人。虽说大家都知主子对卿姑娘不同,可这般追到后厨来,却是头一回瞧到。故皆摸摸头,你看我,我看你的离远了。
南风盏轻迈脚步,推门而入。
卿灼灼闻声抬头。
迎着暖阳,他静站门口,其身姿高大帅气,不由得就使她心间砰砰。可一想起,他清早独自出府,都没和她说一声,她便控制不住的生气
再加,那只到现在都未做成烫的鸡,她就只剩下哼哼了
遂低头继续和面,把怒火全全甩在盆中。
南风盏故作淡然,转瞬将木门关上。脚下行步,慢慢悠悠地就走到了她的旁侧。
卿灼灼继续低眸嘟嘴,手下使劲戳捻。恍然间,竟被他从后方拥紧。双眸转动,不禁扯唇,“想干嘛”
“就想看看你在忙什么”
稚嫩的小手上沾满了粘稠的面粉,此刻细瞧之下,着实心疼,故将她的腰身再紧了一些。
“你这样,很舒服是不是”
撩着眼皮,与她互视。明明是体贴她,却被她这般误会了
可见其心中怒意不小
凝眉相更是惹人生怜。
仅是不由自控,就将下巴搭在了她的肩处。两手交握,确不是故意占她便宜,“太瘦了不紧一些,怕拥不住你”
然,在她生气之时,说多少甜言蜜语也没用瞥头翻眼,挪出他的暖怀。
“起来我还没忙完呢”瞬时端着面盆行去灶台前。
南风盏无奈抿唇,轻晃脑袋,随即坐到一旁去等她。见她一阵俯身瞧瞧锅内,一会儿低头扇扇锅台底下的火苗,其动作甚为熟练,想是平时没少跑厨房帮忙。
“不是告诉你不用到厨房忙乎么是不是张厨子总叫你帮忙”
“我自己喜欢”
南风盏闻声点头,不再顺着下问。
大概过了一刻,房内忽而起了蒸汽。
“我渴了有没有茶水喝”
卿灼灼回眸瞥了他一眼,随即寻了壶热水给他倒了一杯。啪嗒一声,放置桌面,力道微微大了些,便溅了几粒水珠。
南风盏默不作声,只将眸光旋在她的脸上。
“厨房没有刚泡好的茶叶王爷若是想喝就回湛雅园吧”
“难得没事在这里陪陪你你居然狠心赶我走”
这话说的,竟还让她有些动心了缓了片刻,就扭身回了灶台前。时辰到了,便将面糕取出,稳稳地放置桌上,准备涂抹奶油。
“原来我生辰那日的糕点也是你做的还有那竹糕”此间恍然大悟,无语她回答,一个眼神便全然清楚。
可惜了那日,愣是一口未进嘴,不过那竹糕却是真的好吃
“我来帮你”随即起身,站于她旁侧。
卿灼灼转头凝眉,“王爷能做”
“想试试”
闻声掩笑,转瞬脱了自制的围裙,就行到他后方。为他穿好。
南风盏当即落了心慌,只觉后方猛地一贴,确是淡定不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