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盏忽于睡梦中惊醒,疼痛的撕扯感越发强烈。支半身坐在榻前,恨不得用手将额角敲裂。
“你怎么了”卿灼灼恍然惊醒,在看到他这般情形后,不禁颤着双唇,应落担忧,“你不要吓我你这是怎么了”不说话不说话知不知道现在能把她急死
纸窗哗的一声被风力吹开。突如其来的寒意,把他们困至榻上。
卿灼灼不由得抖了几下,转瞬又将眸光旋在他的脸上,“南风盏南风盏你怎么了你跟我说句话你快说话呀”是噩梦还是什么
她不停晃动着,心内慌乱难止,眼角已渐渐溢出泪水。
“我突然觉得很冷”
“冷”他说冷心里重复着他的话,卿灼灼当即拽了被角,拉至胸前,搂着他慢慢躺下。思绪越发乱了,亦是因回想起他生辰的那个晚上。“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没事不怕我在你身边呢我抱着你睡”
他到底得了什么病为何这般奇怪窝于他的肩膀,想了好久。可她终究不是大夫,看不出什么病症
慌乱之下,更是没了脑子
“我们是不是该叫雪刃让雪刃找国宫里的医师来瞧瞧”她刚要起身,却被他扬臂拥回。
“别走别离开我”
“我不走可是”忽而抬头,又见方才吹开的窗户还在呼扇,“我先把窗户关了”
“别走别离开我”
“我不走我关窗户”居然又被拽回了
卿灼灼拧眉瞧他,唯落一双睫毛眨眨,都说生病的人娇气,没想到某王也这样
瞬时贴近,于他背上拍了两下,“好了好了我不离开不离开”可此间风力甚賊吹的她都有些抖然他紧拥不放,就只能同甘苦了
良久,卿灼灼觉南风盏有些平复了,便翘唇趣声,“你拥的太紧了我都喘不过气了”腼腆的微露白齿,羞涩已挂腮前,然他愣是一丁点反应都没有
居然不回话,是睡着了吗
次日清早,待她醒来时,南风盏已经出门去了。支起半身,见昨夜吹开的窗户,亦被死死的插上了。不必猜测,定是某王怕她冷,故在起床时关上的
歪歪头,伸伸懒腰。转瞬穿鞋下榻,行去桌边寻口水喝。因昨夜突临大雨,以至茶水都冰冰凉了
说来也奇怪,本来天色好好的怎就变了呢
瞬时叉腰寻思,奈何寻思片刻,也没寻思出个什么来
“总不会是妖孽作祟吧”神魔片看多了
忽听门外奔来脚步声,卿灼灼放下瓷杯,好奇的走去开了门。
瞬见一排国宫侍卫围堵在殿前。
“你,你们想干嘛呀”
“皇上有旨,命我等将你押入天牢”
“哎凭什么呀”当即拧眉转目,昨天夜里不是都讲好了吗怎么今早,就变主意了“哎别拉我呀”不对到底哪里出了问题这是要借南风盏不在,强行带她走“你们放开我万一十七王爷回来,有你们好看”
“皇上既已下旨,十七王爷也救不了你”
“我到底做错什么了没有罪名凭什么抓我”她不服昨夜的事,她才是受害者
“你在糕点里掺毒,至太后昏迷不醒”
“什么”前段她已不在意,此刻她只担心后段有人想治她于死地,她拍胸脯等着可为何,要牵连无辜呢
而且,还是皇太后
“卿灼灼你跟我们走吧再反抗,我们就只能动粗了”
“昨夜刚被皇上赐婚今日就成了阶下之囚确是无法接受,就再给她些时间吧”
这瞬,竟还有人替她说清卿灼灼眼眶泛红,不由得瘪了小嘴。
“你懂什么西宫娘娘若是怪罪下来,你担着吗”
“说来说去原是西宫娘娘”不知她这般做,究竟是不是因为放不下对南风盏的爱
如此,还真是病态。
双眸紧眯,狠咬内唇。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些做准备,直至今时今日才看得清楚前任都杀到跟前来了,她还傻傻的不知防御
“带走”
雪刃刚回到淳奉殿就见了这一情形,当即拔刀对准一众国宫侍卫。
“把人放了”
带头侍卫瞬时退步,以至身边众侍卫皆退步。
“我们可是奉了皇上的指令来拿人的你赶紧让开”
“昨夜的事情尚未查清楚不能把人带走”
卿灼灼忽觉自己很笨,在遇到事情的时候,总要有人来救她她已经连累了南风靖,此间再不能让雪刃犯傻。
“你挪开啊我就跟他们走一趟”
“灼灼”
“放心吧”
“太后因吃了昨夜的糕点,中毒不醒,皇上命我等前来押卿灼灼入天牢”
“”
“你们就别重复了”只说一遍不行吗非要在她耳旁没完没了卿灼灼当即歪头,怒意之声窜出喉咙,“我都说了跟你们走了你们还在这里嚷嚷什么”
“带走”
还重复烦不烦人
她若是导演,定将他们的片段全全剪掉就只露个脸,半句台词都不给
雪刃唯将长刀收起,目送她被一众侍卫带走。
此刻,南风盏正于庆炀宫寻侄儿问话。
“皇叔,事情就是这样我到的时候”南风靖低眸拧眉,此处做省略,不能再讲了,“之后我就跟那人打起来了可惜我武功不行,让他给跑了”
咣当一声,瓷杯落至桌面,南风盏紧绷的额角上,瞬时映了几条青筋。
“别让我抓到那人若让我抓到,必将他”眸间忽而落一身影,他将头微抬,瞬见雪刃从庆炀宫外奔来。
眼皮不禁跳动,似感应到了什么
“王爷不好了灼灼被带走了皇上下令关禁天牢”
“不可能”南风靖闻声,当即起身转过,“昨夜父皇明明说在没有查清楚事情以前,不抓灼灼的”
“是因另一件事”
“另一件事什么事”南风靖不是很明白,遂又问起。
此间,南风盏唯将自己的思绪暗压,抬眸凝视,静听雪刃说尽一切。
“是因太后昏迷不醒说卿灼灼在糕点里下了毒”
“”
“不可能”南风靖当即扬手拍桌,“昨夜的糕点,我们皆有入口为什么只有皇祖母昏迷不醒这其中必然有误会我去找父皇说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