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灼灼端着饭菜经游廊,行至偏房门口。
忽觉此间有些不对记得她走的时候,门还是敞着的然这会儿,却被关的紧紧心里还在琢磨,脚下就已踹开了房门。
恰于此刻,看到南风靖趴着个身子正要伸手捏上床边的瓷杯。奈何一个未稳,便将瓷杯碰到了地上。
“哎你别动了我帮你拿”这男人都很爱逞强,明明已经伤成这样了,却还在床上闲不住。撩动眉头瞧他一眼,瞬时抿唇走近了桌边。放下托盘,先倒了杯水给他送去,“你还真是厉害呀还能下床瞎溜达呢”
南风靖闻声苦闷,不禁抬头逢了她一眼,“灼灼你说笑了我哪里还能下床”
“没下床那水是谁放着的”扬手指了指,确不是她离开时,给他准备的“还有门又是谁关的”
“是”音色拉长,似还应了些许羞涩,“你妹妹帮我倒的门也是她帮我关好的”
听言,呆坐床边,忍不住再将红唇抿动。
嗯像极了爱情
这不能怪她多想,虽然这俩孩子才刚刚认识,但古代亦流行一见钟情
不过,她还是得好好盯着点,遂把手中瓷杯递给他后,就挑着手指点了点,“你在季家可要给我老实一点千万不能给我找麻烦”
“我才来一日,亦在床上躺了一日,既是想给你寻些麻烦,也做不到啊”
“得了吧已经做到了”想想方才在正堂那尴尬的画风,她就难受
“啊”
晃着脑袋的一阵拧唇,然某殿下还给了她一脸无辜
“啊什么啊”遂用力扭正身子,与他逢眸,“你说,你们南风一家子就都是皇亲国戚吗”
“有什么不对吗”
“呵”不由得便道下轻哼,自古皇族就是这点不好“那可真是厉害了微服私访都得改名换姓不然,一提你是南风靖人家就知道你是谁了”每每叫他的名字,都会「莫名」的拐一下,真是烦死了。
莫名,被括起只因某女用词儿不当明明知道自己为何会这般,就是打死都不不承认
“什么是微服私访”
闻声顺势瞥他一眼,“这都不明吧就是皇家子弟,不以皇室身份出来溜达”
“哦我也没出来溜达过”就这一回,还差点死了“不过,从前听十七皇叔说过,他出门就不以皇室身份,经任何地方都是隐姓埋名”
“南风靖你若还想在这里好好养伤,就不要跟我提一些无关紧要的人”
“皇叔他”逢她竖来指尖,只得闭嘴不讲,“我知道了”想了想,如若他俩真有误会,旁人说是解决不了的还是得他们两个彼此明白。
“赶紧把水喝了我都倒了有会儿,再不喝就凉了我又得给你换”
“灼灼从前也没见你这般凶一年未见,觉你变了”原是落趣,说完也没多想,就将手中瓷杯贴近了唇边。
然却听她淡淡道了句,“人都是会变得你又未真正和我相处过”
“你说这话就伤人心了咱俩还是朋友嘛”
“是是是”卿灼灼闻声点头,瞧他一脸不愿的样子,倒是怪她嘴欠了
都这样了竟还逗他
瞧来,某人真是半点殿下的架子都没有,“有时候,觉你根本不是皇室贵子,不是什么大殿下就像是一个寻常百姓相处起来不必顾虑太多”
“我倒希望自己是”闻她一语,唯落叹息。转瞬便又应了苦笑,“我现在已经是太子了”
“诶”
“傀儡太子早晚会被人害死的太子”
太子都当了还这么不容易
感叹皇室纷争啊
“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他原是不想提的,可见对方是她,也就坦白直说了,“一日,我于深夜睡不着,就到后花园转了转。哪知,居然看到西宫娘娘方染汐月下挥舞。”
“”半夜扯着丝带跳舞,确是挺奇怪了
“走近才发现,她竟在练邪术”
“”果真果然风畔一直在查,奈何至今没有回音。
“那本是旺盛的荷花,瞬时黯然失色,唯她身边闪起七彩灵光,旋绕不散。”
卿灼灼低眸思忖,“难道,她也可以凝聚百花鲜气”做什么真是想要保容颜不老吗那她以无数少女之血喂养巨蟒又是为何
这个女人,着实让她猜不透
“后来我被她发现了但幸好我跑的快”
“没了”眨眨眼睛等了一阵。
后续呢不讲了
“我逃了一回你就不能宽慰宽慰我吗”
卿灼灼闻声点头,便使他高兴了一阵。
然她之意,却同他所想不一,“这么说,你就逃了一回”
南风靖听音而顿,脸上的笑容瞬时散了,“灼灼,我发现你真的是变了”
“继续说”
“变得太不通情理了我都这样了你还”
抿唇忍了一阵,奈何某太子没完了
“我是让你说之后又经历了什么”
“”还真是不通情理了跟十七皇叔一模一样。遂凝眉盯瞅,稍缓片刻,才又道,“我发现方染汐有很大的问题就时常跟踪她”
嗯闻声撩眉,都不愿直视他了
就他这脑子,还想着跟踪人某王说的可真对,他不吃亏,是不会长记性的
“”居然卡在了自己的寻思中,直至听了南风靖再次落声,她才缓缓回神。
“方染汐许是从一开始就发现我了故变得很是针对我几次害得我被父皇训斥真是气死人了”小情绪说上,就上来了
“重点”
“重点是,我父皇还就信她每次都把我骂的很凶”
“我说后面还发生了什么说重点一些”谁想听他唠家常他们南风家的事跟他有关系吗咬着牙缝的同他讲话,看在他是个病号,就暂对他客气一点“你到底是怎么受的伤怎么到的季家”以前也没觉他那么能说,还那么不着调
这会儿,他可是听明白了
然,却似被她吓到了一样
“就跟踪她到了宫外,听她要寻季族鲜血来喂金鳞巨蟒我还没听完呢,便感到后方有人偷袭我我受伤逃于郊外,结果被她派人一路狂追。最后,还翻下了滑坡,坠入深湖。幸我会水性,才免去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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