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对”卿灼灼微微沉了一会儿,终赞同了他的说法
邹广寒看事确是比较透彻然这刻,竟又挑起了她的回忆。
“我怎么觉得季兄这衣服有些不合适啊”
“”卿灼灼垂眸不言,瞬将身子转去,回屏风后抱了自己的古琴。
真的是不能忍受
旁人用那般眼神细细打量她然,既已女扮男装混入,怕是今后,还会有更多的烦心事不仅要修习,亦要护好自己
“诶邹兄你都进来半天儿了你怎么没看出来我这身上衣服也不合适呢”
“谢兄弟这宫服确不太合适我只是没敢说”
“那,谨烛的你就敢说”
“季兄那,比你这好一些开个玩笑也不过分”
“邹兄是说我这宫服不合适到开玩笑都不合适了”
“”邹广寒面色一紧,确是领教了谢航笙的「胡搅蛮缠」
然他,瞬将呆愣之相转为憨憨扬唇,当即伸手拍打了他的肩膀,“我跟你逗着玩呢你别那么紧张么”
“我没有紧张”
“你们聊着我去找护卫大哥问问这宫服的事看能不能换一下”
“我跟你一起去吧”
才走几步,就见邹广寒追了近。
卿灼灼凝眉瞥过,确觉他这情绪有些奈何,想不清楚索性避之不想,“我自己去就可以了不劳邹兄帮忙”
见她行步,邹广寒自是又跟了两步,“我是想说碧琦的衣服也不合适正好帮她去问”
“诶邹兄刚刚怎么没听你说”
“”
明显脸色不对
卿灼灼这些年,虽不和旁人过多接触了但眼睛还是清澈的
“邹兄若去,我也不拦着但我不喜欢你那碧琦弟弟故,我们还是各找各的”护卫大哥那么多,若不行故意之举,应是碰不到的遂赶紧侧步跨出门槛,快步行去。
邹广寒本要追的却被谢航笙从后拽了紧。
“邹兄先坐会儿呗来都来了你说要是没我合身的我这样怎么出门啊”
“你”
“长个高个子也是愁啊都没我穿的衣裳了你快说说要真没我穿的我该怎么办”
“你就回家吧”
“哎哎”第一声哎,确是疑问竟未想到,邹广寒也能没礼貌的用言语伤人第二声哎,起了长音,亦是因为拽不住他了
瞬时瞧他,提了速度奔去。
谢航笙静站原地整了整自己的衣裳,唯抿唇望着门外。然扯了几次,忽听咔嚓嗯这确是个问题
灵陨阁内,南风盏手支桌面,久久的拧眉难平。薄唇几次绕动,虽还未落声,却显了怒意。
旁侧雪刃已是俯身抱拳,将脸颊深埋双臂之间,“一切皆因属下办事不利请王爷责罚”
“本王既让你暗中调查就是不想打草惊蛇可你居然派人去凌谂清的故乡大张旗鼓,挨家挨户的寻人”
“是雪刃考虑不周”不论怎样都是他做错了
南风盏闻他之声越发气愤,就因他是自己最得力的助手可如此糊涂的事,他怎么能做好不容易知晓,南风靖在失踪前曾找过凌谂清想他那里定有线索可如今,线索就这么断了
“三年了你都在做什么十三王爷寻到了吗太子寻到了吗现在就连找太子的唯一方向都被你打乱了你说”他挑起食指,恨恨地咬着唇角,挺起身子,于原地来回踱步,“你说你到底都做了什么”
“雪刃错了”
“我跟你说过多少遍卿灼灼已经死了为何还要背着我去找为何”他气的不再以王自称,只将他当成一个兄弟然,面前这个让他看做生死之交的兄弟,为什么总要逆他的意思
“雪刃雪刃只是觉得灼灼还活着雪刃,不想让王爷再这般下去”此刻唯仰头逢上一眼,他心里明白,亦看的清,这些年,自家主子是如何折磨他自己的。
南风盏抿唇摇头,只是看着他不再言语,难道,他不说明他就要一直寻下去吗
他想告诉他,卿灼灼现在的处境
然,有些事,他自己痛着就够了
这亦是对自己的惩罚
甩袖离开,瞬时出了灵陨阁的大门唯留雪刃独站原地俯身难抬。
南风盏怒意难消,其中也有对自己的恨他问雪刃这三年来都在做些什么
而他自己又在做什么
猛地同来人撞上,他则顿步原地,背手拧眉。然对方已经吃痛的抚了肩膀。
撩眉互逢,确是熟悉
“哎怎么停了往左拐啊”在后方跟朋友聊了几句的护卫大哥,瞬提速追来,再至拐口时,当即顿步愣了神,“王,王爷”“要去做什么”
“属下带他来换宫服他们有的宫服确不合适所以属下带他去翩香馆让他自己看看”
护卫解释了一大长句,然却不知,自己的主子,根本没听进耳。
卿灼灼一面忍着肩处疼痛,一面别眸不再与他对视。
而南风盏也在这刻转了头去,双手仍在后方背紧,脸上亦是拧眉未散。只是忽觉哪里不对劲
“你这小子见了王爷还不行礼”
得护卫大哥小声呵斥,卿灼灼就要俯身行礼,然当她弯曲些许,突然想起姿势不对故又将双臂环上抱拳,“王爷”为何还是会便将头深埋臂间,小声喘息,慢慢恢复。
然而,南风盏仅是对她道了句,“起来吧这宫服穿的确不合适赶紧换了吧”话毕行步,就这么离开了。
唯剩卿灼灼于原地久久的无法抬头,因体内的跳动,还在疯狂加速
她该平静的却发现自己好似回到了多年前就连方才的行礼动作,都变了熟悉。微怔一瞬,毫不动脑的就做了出来
为何禁锢不上了感觉心口越发的不受控制
她的那些恨呢那些冷漠那些无情呢
“走吧还有几步就到翩香馆了”
她轻轻点头,随护卫大哥朝前迈步。未走多远,岔口巧遇,然她并没有注意,唯雪刃凝眉瞥头看着他的背影呆呆瞧了好久。
他知道那是季谨烛
只是,忽然的擦肩,心里一怔,确觉太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