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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并不重要
    见了自己的师兄,虽生些许惊讶,但也没表露在脸。只是微微放慢了些速度,转而轻迈至桌边。

    一面将药汤放下,一面垂眸与他说话,“师兄怎么来了”

    “呦呵你俩说的话都一样是商量好了”扬言,拧眉直起腰身,便这么轻抬逢上。

    南风盏已是习惯了师兄的风趣,故未多言,随即侧过,眼神示意,“喝了”

    “啊”一时未反应过来怎就直接对上她这面了师兄弟俩不该多说两句话吗“啊”静静地点了头,便伸手端起。

    贴至唇边,药味扑鼻。

    不禁皱巴了小脸,落下苦闷。她最怕喝药了纵使自己有异于常人的耐忍性,但这东西,是她接受不来的

    “喝不下啊”

    瞬见北月溟倾身一问。

    她呆愣的眨了眨眼,却见在中间站着的南风盏也于此刻动了动嘴,只是没有发音而已。

    许是她多想了吧不过是微微轻扯,没什么特别的

    遂抿唇一瞬,回了北月溟的疑问,“没事还好”

    奈何他却行了训语,当即仰头给了某王一句,“师弟也真是的就不能记着带个甜果来嘛”

    “”

    唯见南风盏拧眉紧唇。

    “啊烦劳师叔帮我煎药已经很过意不去了”

    “一个男孩子怕什么苦”

    “”

    “若是这点苦都吞不下以后怎么出去独当一面”

    卿灼灼唯抿唇,脸颊微侧,瞬逢他的冷漠。

    的确她还指望他能对她多关心嘛

    “师叔说的对这点苦,是不算什么比起,我曾经历过的种种,根本不算苦”

    “”闻声垂眸,似被她的回答所震住。

    卿灼灼也只是一时未控制住,迎了他的眼神后,就即刻别过,不再对视。

    “倒是我太护徒了”北月溟转而一笑,瞬于袖中掏出了一个红红的果子,“刚来时,顺手带的给你吃”

    “”确是被其举动怔住了。

    卿灼灼抿着自己的双唇,唯抬起手去接过。

    “吃吧我清早尝过挺甜了”

    “谢谢师父”这是第一次真心实意的唤了他。转而贴唇,小口咬下,确是清甜极了。

    北月溟闻了她的声还挺高兴

    当即坐直了身子,抖了抖褶皱的下摆,“得了我就回去了你好好养着”言罢,离了石凳,转瞬侧身,拍了自己的小师弟,“给我看好了可是说过了要活蹦乱跳的给我送回来不然,我可不收”

    “知道了,师兄”

    她起身迎上感激的小眼神,眼眶微微有些泛红。

    “你就别起来了好好歇着有什么事,待回去再跟师父告状啊”一边说着,一边扬袖将她按回了座位。

    卿灼灼只得呆呆地不迎声,却也说不了什么因她这师父真的是啥都敢说,太直接了

    唯见某王脸色难看,但又道不出什么瞬时捧手送了师兄离开。

    卿灼灼只得将胳膊肘杵在桌上,继续往自己嘴里送甜甜的果子。

    方才的苦味已是消去了大半,唇齿间,满满地果香味。

    “我要去校场督促他们练功”

    话音旋来,便使果子贴于唇边不动了。卿灼灼既不抬头,也没道话,唯静静地听着。

    “你就在这里待着吧”

    “嗯”自己都觉得,这一声应得不容易。

    顷刻,就见他挥挥衣袖,走离了她的视线。

    良久,卿灼灼起身,围园中踱步。忆昨夜之事,惊心又生,那会儿,她感觉自己真的要死掉了

    朦胧间,被他伸手拽起,确有些许暖意流淌。然而,她体内的这颗心,怕是不容易捂热了

    趁他不在,或能翻找些线索。想于此,便转身直奔了殿内。昨晚在此,只感疲惫,故都没有细细观察。

    眼前一览无遗,便想着先从别处开始。脚步侧移,快步直奔左方。然当她就要靠近时,却又停了下来。

    这面前之景真的是太像了

    故此,她没有办法遂退步转头,又行回了正殿中央。稍稍缓了些思绪,便开始四处瞧看。

    那梨木茶几上,竟还放了一个棋盘。棋盘所落已成棋局,为何要这么放着

    手托腮,跪旁侧。

    想着,或许能在棋局中看出些什么然却忽迎一股似曾相识,就好像她曾经也解过

    不她下了那么多次棋怎会有特别深刻的应是自己多想了随即起身,撩眼看去。双眸顿时呆愣,惊见正中央的墙上,居然挂着一副千山百柳图。

    这图是她笔下所出

    记得,她画的那张明明就被南风靖献给他爹了

    可眼前确是太像了

    于它下方摆了一个长形木桌,上面堆满了书册,层层不齐,意味着经常被人翻找,拿起。

    她起步,上了寸高木台。片刻不过,就已伸手抚在了书面。皆是从前摆在湛雅园书房里的书册,亦是南风盏百看不厌的书册

    凝眉垂去,唯一本已被翻的卷了边角。

    她好奇的取出,捧在手里,细细默读。竟是一些驱解寒气的内容,所写亦有寒灵蛇的由来。

    不得不让她怀疑,南风盏的体内也有寒毒忆当年,他生辰之夜,全身抽搐,冷汗淋漓,应是早就

    “所以幻雪那么好的剑他也用不了只能给雪刃”雪刃惜刀,那剑若不是南风盏所赠,他定不会替换

    “你在那做什么”

    “”闻声呆住,确未想到,他会这么快回来。遂有些慌神,故侧身之时,撞到了后方木台下的一处衣架。

    卿灼灼当即拧眉,谁会将这东西放在正殿内

    然而,这并不是问题关键

    关键是木制衣架一瞬侧倒,刚好砸在梨木茶几之上,哗啦声声,震耳难听。

    两处黑白圆子,滚在一起。

    画面确是有些控制不住

    “我”

    “出去”

    “”唯见南风盏的眼神愈加阴冷,沉之不起,就似入了一方墨潭。

    瞧她未动,当即迈步行来。袖间如卷清风,顺势将她扯过,一甩而丢。

    竟如抛一毫无价值的废物

    卿灼灼前倾身子,无法自控。直至窜了三四步,才将自己稍稍稳住。

    双臂缓缓放下,心口瞬迎刺疼,眸前恍然显现,那困了她三年的噩梦。

    她的撕心裂肺

    她的声嘶力竭

    皆因,他在她的心中并不重要

    就如,一块用尽电量的废电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