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航笙转而侧过身子,两只手掌微抬眼前,给自己兄弟齐呱呱的落响,“锦烛你刚把金碧琦说了一顿其言辞流畅,真是让人听得大快人心”
然她,可没他这般高兴,瞬时撩着眼皮,颇显疲惫,“行了好好用词”什么言辞流畅大快人心她心里堵即便是将该说的话闹出去了也觉烦
北月溟旁观甚清,故也没再以刚刚的事寻话讲。随即背手正过,稍稍严肃些许,“得了我就回去歇着了你们两个好好玩”严肃的似太过了,表情消失的亦太快盯着他俩来回瞥瞥,话毕,就要迈步离开。却又在擦肩一刻,回瞧了谢航笙一眼,不禁还扬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轻拍两下,眸光点点。
以至让傻大个生了些许紧张,“师,师伯”也是被邹广寒之前所道,洗了脑,觉北月师伯脾气很是不好。
“航笙是吧”薄唇翘起,就叫了他一声。
卿灼灼唯呆看,甚觉看不透他。
“小辈谢航笙”
“嗯”北月溟随即歪头点了两下,竟表现的极为和气,“下回来月璃门找我徒儿锦烛,就不要爬墙了大门给你敞着呢”
“”什么情况卿灼灼有些犯懵,不说北月溟知谢航笙爬过墙,单论这待遇居然跟邹广寒如此不同简直一天一地
有时候,她真的搞不明白她这师父的想法。
然他却觉,是该给自己那闷葫芦的师弟,偶尔找点刺激。遂背手凝眉,给了其徒儿一个挑眼。但也知,她必是自行体会不来的无妨,这般才更有意思
转而扭头离开,大步迈离,一边走,一边看着岔口。这会儿,他是还去找师弟玩会儿呢还是归月璃门老实休息
嗯有点纠结
可忆起方才师弟所去的方向,应为灵陨阁,是被气着了,故又想去炼丹了若是这般,他该过去劝解劝解总归是师弟,本来就很闷了,再变下去就不好玩了想于此,便换了方向直奔灵陨阁去。
卿灼灼还在原地拧眉不解,转而已是瞧不清北月溟的影子了。故收了眸光,回了思绪,瞬和谢航笙对视两眼,“咱俩回校场接着练”
傻大个的眼神,却还看着那方,“锦烛,我觉北月师伯对你还挺好的亦不像邹兄说的那般凶”
确是如此她也不做否认可他刚刚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让他俩在这玩什么她哪里玩了明明是在学功法
“别想了走了”随即摆袖行了两步,却忽觉体间似有一股气流窜升。遂立刻停住,唯翻掌心落于眸光之下。
“锦烛,怎么了”航笙不明,当即跟上,出声追问。
她也不是很清楚,只感周身沸腾,似要活动一番。眼神瞬凝一处,当即旋身使出了移行之术。
谢航笙呆呆傻看,完全没有想到她能突然控制的这般好,那行去的方向不偏不移正为校场之处,故回神,跟其身后。片刻不过,就到了青石圆台。
“锦烛你这是开窍了”
她摇摇头,依旧不是很明白。寸劲儿可刚刚体内明明就颇觉奇怪
“我还正想跟你说呢刚刚才记起,我们学仙法时,有几个谛伶也是练不好,就比如说仇半常王爷师父亲自帮他们打通了脉络。之后才越发顺畅的。”
“他帮他们打通脉络”
“对啊”
凝思细想,刚刚某王推她之时,似在她的背处点了几下如此,是不是也帮她打通了脉络
再垂眸看看自己的掌心,回忆那几下点动,确是有点奇怪
他若要推开她,直接上手轻而易举
为何还要在她背上,点动个三四下
想到这,不由冷哼看来,她自己也算了那不听讲,整日逃课,不理规矩的坏学生了
还劳烦王爷师叔方才出手帮助
南风盏的性子当真是变了
季家后人,确是对他很有用处以至他次次帮助,这般在意
她的唇边一瞬扬动,却像是一种清冷的自嘲
一入灵陨阁,就见自己的闷葫芦师弟在药炉前走来走去。那精神落的真是旁人比之不来。故站门口,装成一副不解之相,瞬瞧他嘟念了几句,便朝炉口放了东西。
嗡的一声,溅起四面火光熠熠。他当即跳脚,做了惊讶,“哎呦这怎么还有火苗”
“师兄”南风盏确没发现他站在那,因其眼中只有手中书卷和眼前的药炉。
“你又炼丹啊”
“”
“炼出来了吗”
“”拧眉瞬紧,就知师兄会这么问。
次次失败,次次不做放弃。可他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不是这块料为何迟迟不见成功,他唯求一祛除寒毒的解药
“你这似哪里不对”北月溟瞧他闻声愣住,当即起步行至身侧,也有探头朝炉口里瞥眼,撩着眼皮,看里面一瞬呈黑,所有药草,已于底处,随刚刚的火苗,皆化成灰。
又一次失败了
打击确是不小
南风盏亦是清楚,故不再回头细看。
“师兄可有办法帮我”
北月溟当即撩上一眼,其神情颇显惊讶。居然出声请教了他来华阳宫也已好些时日,回回见他,可都是一副越挫越勇的样子然,这会儿不自憋了只是可惜,他也不懂亦对炼丹没什么兴趣
“你还是哪日去问师父吧等他老人家云游回来”
也知在师兄这里寻不到帮助,他只是病急乱投医了故抬步离开,准备继续回风倾殿捧书细读。然却在单脚迈过门槛的那一刻,慢慢退了回来,“师兄应知道,你那徒儿体内种有寒毒吧”话音出,却未回头,只是侧过些许,轻声道之,“她的寒毒其实并不至于要她性命,只不过,她的身上还有除之不尽的戾气两者相掺,怕是终有一日,会致其走火入魔”
北月溟虽不接话,心里却全全明白。这确是他所担心的他又何尝不知,要尽快帮她解毒但解铃还须系铃人,心病更需心药医。
即便着急,亦是没用。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她能否渡过,不在我这个师父”
闻师兄话语,他仅是回正了身子,转而离去,不做回头。
唯留北月溟静站原地,独自叹气,“你才是她的解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