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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二章 演的真好
    一方校场之上,刚刚结束了清早的练习。

    金碧琦正晃着两处长臂,摆袖奔行。如此轻松,自因不喜风畔的教课

    微微一抬头,恰见南风盏静站桥畔,独自踱步。身子当即顿住,心中自是特别的高兴。

    转而撩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小步行近,“师父你怎么在这是想去校场看我们吗”

    闻其话语,初挣烦闷,缓缓瞥过,难以做否,“你们练得怎么样了”

    “挺好的进步很多师父要来指点一下吗”

    “今日的早课已经过了明日吧”话毕,正要抬步转身,却被后方顷刻捏了袖角。

    “哎师父”得其回眸,脸上笑意自难遮掩,“没事修炼不在时辰只要师父指点,什么时辰都是修炼的时辰碧琦正巧有几处不明白想要问问可是今日风督卫走的早亦是没来得及”

    “好吧”

    装这个年间的小姑娘也挺能演的

    风畔唯在一方花坛之后,静看这一场大戏开演谁说南风盏善于拒绝人这不是一拉一扯就停住了么

    南风盏啊不由得长叹出声,莫不是个傻子看不出对方是个小姑娘正想尽办法的接近他呢

    准是近年修仙法修傻了人家一说是功法不解,他就上套了

    “等一下”

    南风盏正要起步,忽迎自己的侄儿从身后奔来。脚下微微顿住,转而回头。

    金碧琦见了此状,只能等着。

    “盏王”因旁人在,自是不能轻唤皇叔。

    “什么事”瞧他如此着急,第一反应,便是想到了会关乎季锦烛。

    “你快去看看她昏过去了”

    不待多问,不待安抚身旁徒儿转瞬迈步奔之,亦是越行越快

    唯剩金碧琦苦站原地,咬唇跺脚,双眉揪起,很是生气。目光直落前方王爷师父身上,扯着嘴角,无声张合,烦闷极了。

    心中自是在不停地谩骂着,那季锦烛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何总要跟她抢师父

    确是一场好戏看的亦是带劲儿

    风畔斜唇一笑,瞬时揪了眸前红花,捏在手中左右转动,心情大好。然,再抬眸,就见谢航笙从校场方向攥着手中木棍,踱步走来。

    “谨烛说的没错我这棍子确是特殊还真是挺厉害的”无疑是在想方才校场上切磋比试的事

    要说四只大眼皆不瞎,道路也很宽敞,可就是猛地一下,又结了梁子

    没多久俩人就撞了个「惨不忍睹」

    以这四个字做描述,只因金碧琦的额头正磕在了谢航笙手中的木棍上

    而谢航笙就纯粹只是因为自己遇上了金碧琦

    “谢航笙你怎么走路的”

    “是你回头猛冲我还来不及躲呢”冤啊回回碰到,回回冤

    躲在花坛后方的风畔,委实觉了刺耳瞬时揉捏几下,决定赶紧抬步躲开。

    南风盏随侄儿到了倾风筑时,恰逢师兄坐在园中石桌前,捏杯贴唇。

    瞧他一眼,自是夸张的放了杯盏,张圆嘴巴,“哎呦师弟来了”

    礼数虽繁琐,但还是要行的

    南风靖迈前几步俯了身子,而旁侧皇叔却仅仅只是点了个头,转瞬继续快行,上了桥去,直奔一头竹屋迈步。

    “嗯够急”抿抿薄唇,瞬发出啧啧之声,看似是在品尝酒水,其真正原由耐人寻味。

    “北月师父谨烛晕过去了”他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呦又晕了”

    “”看这神情是不知,可也不是很着急

    “北月师父我先去看看了”

    “哎坐有你皇叔在你还凑什么热闹坐下来陪我喝几杯”

    南风靖凝眉一想,觉北月溟说的也有道理此刻正是给他们单独重温的好机会他跟着去不是破坏气氛嘛

    随即撩起裙边,坐在了石桌一面。瞬见北月师父摆手幻出一杯盏,帮他提壶倒满。

    “谢北月师父”

    “嘘刚刚的画面,你就当没看见,没有入眼”

    “刚刚”这眼神,好奇怪

    “就是桌上从一开始就有两个杯子明白吗”

    “明白了”南风靖不傻自是一点就通可北月师父明明会些法术,却不帮卿灼灼止痛,是不是也想让她跟十七皇叔重新培养感情

    想来应是的

    不然,不会把他留在园中

    入了竹屋内,榻上的季锦烛已是昏迷不醒。他唯摆袖快步行近,坐在她的旁侧,伸手帮其诊脉。

    “寒气不但未退,反之已攻心口”蹙眉渐起,随即将她扶稳,旋身背去。

    一手握在她的肩处,以做支撑。一手则挥力缓贴她的背间,暗自传输真气。约有小指之距,不敢轻抚,怕碰其伤口。

    看来,季锦烛无疑是靖儿的意中人,故因这个原因,他也该把她治好。心里这般想着,就已将真气传入了她的体内。

    静坐她的背后,闭目聚力,恍然不知所因,竟是一瞬刺中心口,仿佛由她体内横穿出一股强劲的寒气,瞬凝成刃,顷刻,便使他唇边挂了一层血色。

    南风盏当即晃身坐正,用力挣扎片刻,终将思绪回之。

    良久,收了掌力。

    亦见她有了些许知觉。

    “你的伤处未愈合,我需帮你再上一次药”在她还未撑开双眸前,他已是默默地横过长臂,以手腕处的衣袖,擦拭掉了唇边血水。

    卿灼灼只感周身乏力,闻其话语,耳根微红。只是此刻虚弱,道不下能够拒绝他的音。

    “你坐好了”淡淡出口,却并不似冷漠如冰。

    转而起身,挥起长袖,瞬于竹廊外间移来屏风一扇。

    顷刻,便挡在了她的榻前。

    卿灼灼唯将两手撑在榻上,指间颤颤,捏紧被巾。

    须臾,只感肩处衣领下落,顺势划去,清凉透骨。

    座于倾风筑书房之中的屏风突然移动,总不会无缘无故

    自是有所情况

    北月溟撩眼扯眉,心里亦是特别的明白:嗯这个屏风可比风倾殿的薄纱屏风还要

    “自欺欺人”

    “北月师父说什么”

    北月溟闻对面大侄子出音,唯捏杯盏,不做遮掩,瞬时扬唇笑起,表情极为丰富,“没事就是觉你这十七皇叔有时候,确是能装”

    “”

    “演的真好”

    “”

    “都能把自己给骗了”

    “”